“妈妈应该是梦到姐姐了。”唐嘉说道。　　 “应该是，现在已经7点多，之前贺警官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再去局里一趟，你，照顾好你妈妈。”唐文山的语气很是深沉，说的很慢，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很低落。　　 唐嘉看着唐文山的眼睛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字：“好......”　　 唐文山微笑的看着唐嘉，之后伸出手摸了一下唐嘉的头，随后又看看姜悦所在的房间。　　 看了一两分钟，唐嘉没有打扰他，她知道她爸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去警局就自首了。　　 唐文山恋恋不舍的转身，去客厅拿了点东西后离开了，唐嘉没有去追，而是给她妈妈做了点吃的。　　 做完后唐嘉就进姜悦房间了，看到姜悦的情绪还是那样，状态不是很好，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唐嘉还是有点不好受。　　 “妈，我给你煮了点粥。”唐嘉把碗递到了姜悦的面前，姜悦没有接，头还是低着的。　　 “妈？”唐嘉又叫了一声姜悦，还是没有反应。　　 唐嘉伸手碰了碰姜悦，终于，姜悦动了一下，随后姜悦缓缓地抬起头。　　 唐嘉看到姜悦的眼神无光盯着前方，嘴唇紧闭，唐嘉有点紧张，赶忙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唐嘉心里猜到了，肯定是梦到姐姐了，就是不知道梦到姐姐什么了，怎么就突然这样了，这肯定是愧疚造成的。　　 姜悦被唐嘉的声音吸引，她转过头看着唐嘉，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手抬了起来。　　 唐嘉任由姜悦的手朝她伸过来，姜悦的手抚上了唐嘉的脸，姜悦很温柔，像是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一样。　　 此时，姜悦慢慢的吐出一句话：“嘉嘉，是妈妈对不起你们......”　　 唐嘉的手抬起来握住了姜悦的手，她轻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转变那么大，尤其是你，但是你们也让我和姐姐吃饱了穿暖了，罪魁祸首是张宇阳和那群人。”　　 姜悦没有听进唐嘉的话，反而又自顾自地说道：“我怎么那样对罄罄呢，明明她就是我的骄傲啊。”　　 唐嘉安慰着姜悦，但是姜悦只是自己在认错，完全没有听唐嘉的话。　　 唐嘉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唐嘉看着姜悦越说越激动，唐嘉直接就把姜悦搂在了怀中。　　 姜悦还在挣扎，但是唐嘉的力气很大，姜悦挣脱不开也就放弃了，这一刻姜悦似乎要清醒一些了，本来只是红着眼眶，但是现在眼泪也流了下来。　　 姜悦感受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她回抱着唐嘉，边哭边说：“呜呜，嘉嘉，我好愧疚，一闭眼就是罄罄死在我眼前的样子，我真的好难过。”　　 唐嘉没有看到姐姐死的样子，但是经常听姜悦和唐文山描述，姐姐死的样子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想象出来了。　　 “已经过去了，我们好好生活，姐姐现在应该过得很好，你不要再自责了。”　　 唐嘉说完后姜悦哭得更厉害了，只是因为唐嘉说罄罄现在过的好，梦里的唐罄也这样说。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唐嘉不解，自己说的话好像是没什么问题吧。　　 唐嘉又继续说道：“那些欺负过姐姐的人都已经死了，说不定姐姐的执念消失了她就可以投胎了。”　　 姜悦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把唐嘉的话听进去没。　　 安慰了好一会儿，唐嘉终于把姜悦哄得情绪稳定了，唐嘉把粥拿给姜悦喝了，现在天气不冷，冷一点的粥也没多大影响。　　 唐嘉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一定不要提爸爸，他自首去了不知道回不回来，等会儿妈情绪又不好了可咋办。　　 唐嘉脸上没有露出多余的神色，她还是那样哄着姜悦:“妈，你再休息一下，我把碗拿出去。”　　 唐嘉递了张纸巾给姜悦，她尽量把姜悦照顾好。　　 姜悦微微地点点头，在唐嘉的叮嘱下盖好了被子，之后唐嘉就出去了。　　 ......　　 “是我做的。”唐文山向贺华说道。　　 贺华脸上并无太多的惊讶，他知道，贺华对唐文山说道：“那些人是你杀的？怎么杀的？都详细的说出来。”　　 唐文山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说是有鬼，他把人绑架了过去，但是是女儿杀的。　　 罄罄已经变成鬼了，警察对她还有威胁吗？应该没有吧。　　 要不要再保护唐罄一次呢？但是，好像没有必要了，已经变成鬼了，警察对她有没有威胁。　　 而且问他怎么杀的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没有去了解过，问了也说不出什么，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刚刚有人报警说的狗蛋，还有他的那群兄弟，李娟也是我绑架的，但是不是我杀的。”　　 在场的警察纷纷抬起头看着唐文山，什么意思？人不是他杀的那是谁杀的？　　 “那是谁杀的？”贺华问道。　　 “我大女儿杀的。”唐文山的语气较为稳定。　　 不知道唐文山家里跳楼案件的警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无非就是绑架过去另一个人杀的而已。　　 但是知道、甚至参与过那次跳楼案的警察就知道，唐文的大女儿正是那个跳楼死亡的那个人。　　 知道的警察在后面皱眉，脸上也露出了疑惑之色，旁边的警察使了个眼色想让他们告诉他。　　 后面开始窃窃私语，贺华淡定地问道：“你大女儿不是已经跳楼了吗？”　　 “跳楼了也不代表不能杀人。”唐文山的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后面胆子小点的警察有点害怕了，他们有几个也只是刚刚来实习的。　　 贺华的眉间皱了一下，他没有问出自己心里的猜测，而是直接问到：“什么意思？”　　 唐文山还是微笑的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贺华知道了，但是他不信，如果所有的案子都是牛鬼蛇神的，那他们这个职业用处不大了吧，他们也不会捉鬼术啊。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贺华没有一下子否定了唐文山的话，而是进一步地问道。　　 “你有机会会见到的。”唐文山留下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后面的警察开始猜测唐文山的话是否有可取性，但是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这是为了脱罪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