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头,蹲下!” 顾青让表明身份,但那些武警哪知道这些,直接就围上来将他制住,当然也是顾青让没反抗,这些人手里可都是拿着枪的。 我朝后退了半步喊道,“别乱来,我们不反抗,我背后这姑娘受伤了!” 几人对视一眼,领头的一人开口道,“站好了,别动!” 几名公安上来,准备拿手铐铐我,我也不敢反抗,只能将玉儿放下靠在墙边,这时那军绿遮阳棚下的人看向我们这边。 “你们这谁是管事的,再不来,我就平了这!” 顾青让也才二十五六岁,这年纪当上武当山长老那自然是有些傲气的,可如今却被人按在地下,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也是有些怒急,运气直接震断了手铐,挟持住一名公安,对着那遮阳棚正看着我们这边的人,就喊了一句。 “小友别冲动!” 遮阳棚那边几人也是快步赶了过来,见顾青让正挟持着一个公安,赶忙劝阻着。 “我是武当山执事顾青让,这是我的符牌!” 见那边的人终于肯过来,顾青让从口袋中摸出一块木制的牌子丢了过去。 为首的中山装老者抬手接住,打量一番无误,冲围着我们的武警挥了挥手,武警放下枪,退开了离我们三丈的距离。 见他们收起了枪,顾青让也是放开了那名公安。 “认这符牌?”顾青让满脸诡谲的说道。 老者赶忙解释,“这都是误会,先前我们并不知道有道门的人下墓了!” 见老者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说什么,拿过那公安的钥匙,帮我打开手铐。 “这位是?” 老者先是打量了我们几人一番,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玉儿身上。 老者身旁的几人也是面色古怪,看着玉儿。 我知道,他们这是看到玉儿身上披着的道袍了,但我也不做解释,将玉儿抱起,撇开人群,就准备离开,却是被几人拦住。 “你们还不能走,有些东西我们要了解!” 我皱起了眉头,这群人怕也是为了这墓穴而来。 “这姑娘是受重伤了,我们这有最好的医生,几位不妨先留下来!” 我有些犹豫,因为玉儿如今的情况,需要医治,但有些事又不能让外人知道。 “神医王家的小神医在这,不妨让她看看!” 这老者很是会揣摩人的心思,见我犹豫不决,断定我是因为玉儿的伤势,但他说的神医王家,的确是让我起了留下来的心思。 “可是巴蜀药王谷的神医王家?”我问。 老者点头应是。 “那就有劳了!”我说。 老者带着我们朝远处帐篷走去,这一块属于平地,搭了有二三十张帐篷,走到中间军绿色的大帐篷中,这帐篷很大,更像是营帐,老者让其他人都散了,只留下两个护卫。 帐篷内,一身穿青衣的姑娘,正在看书,姑娘扎着双麻花辫,面容清秀,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 见我们进来,那姑娘看向这边,起身道,“沈老,是又有病人吗?” “哦,这位姑娘从墓里出来的,受了伤,你帮忙看看!”老者说。 “把人放到这边!” 那姑娘指了一个床位,我将玉儿抱到床上躺下。 “这位是神医王家的小神医王寒淑!” “这几位是.....哦,对了你们几位叫什么来着?” 老者给我们介绍着,话说道一半,却是还不知道我们的名字,因为先前只有顾青让报了师门和名字,我们都没说。 “我是龙虎山弟子,林沐凡,这位是我妹妹林思凡!” 我并没有说自己的道名,而是用了俗家的名字,对于这些人,我还是要提防三分。 “你是龙虎山的?那这位姑娘是龙虎山什么人?” 老者见我说是龙虎山的,马上又将目光放在了玉儿身上。 还是那道袍太显眼了呀,这些在老家伙眼光毒辣,认的出这道袍不足为奇。 “她的身份,我不便说!”我说。 “明白,明白!”,老者会心一笑。 我有些无奈,我说的玉儿的身份不便说,是指她很有可能是执令人的这一层身份,而老者想到的定是玉儿在龙虎山的身份,我也不做解释,让他们猜去吧! 紧接着又将胡青和顾青让介绍了遍,着王家小神医在听说顾青让是武当山长老时,都有些错愕,打量了顾青让好久。 ...... 检擦了玉儿是情况,王家小神医让我们在外面等着,她要给玉儿施针。 过了有两个钟头,帐篷门帘被拉开,王家小神医面色凝重的出来,“她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我给她施针、渡气、用药,她体内有股力量一直在排斥着这些!”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快步进入帐内,玉儿的脸色比之先前要好了不少,但还是昏迷不醒。 “只有施针打通了她体内的一些筋脉,有些许效果,渡气和用药一点作用都没有!” 沉默良久,我说道,“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对小神医说。” “卧槽,老林,你有什么秘密连我都瞒着?” 顾青让直接暴了句粗口,那老者也是说道,“林先生,有什么事大可直说,我们也好帮忙出力啊!” 我冲他们摆手道,“一些私事,要单独和小神医说下!” 见我是真的不方便在他们面前说,老者一笑,率先出了大帐,顾青让看了我眼,准备出去,我喊住了他,“你替我守住大帐,五米内,不得有人靠近!” “卧槽,老林,到底是什么事? 我摇头道,“等离开这了,我再告诉你!” 顾青让点头,出了大帐,玉儿和胡青也走了出去。 我手掐印诀挥出,一抹金色光韵将整座大帐笼罩。 “龙虎山密云咒!” 大帐外,老者见到突然泛起的光韵,呢喃了句。 密云咒,是龙虎山结界类秘术,可以做到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而我施展这密云咒,是为了防止有人用神念类法术偷听我们的谈话。 随即问顾青让,“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说了嘛,他是龙虎山弟子!” 见顾青让不想说,老者也识趣的没再问。 大帐内,见一切都妥当,我才说道,“小神医可听过血契?” “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叫小神医怪别扭的!” “额,血契?到是听我爷爷说过,怎么这姐姐的伤与血契有关?” 我点头,说道,“她用禁术将我伤到的魂魄补全,她遭到反噬才这个样子的!” “魂魄就如同沙子凝结在一起,平时完好,一旦魂魄受伤,就如同凝结在一起的沙子被人挫了一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伤到的魂魄会慢慢消散于这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