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些了吧!” 没过多久,房门被推开,方言诚急匆匆的进来,见我靠坐在床头,他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现在就如这风前烛、雨里灯,时之将尽啊!” 望着我那干枯的手,心中有些许悲凉。 “这,这.....不会的,您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他说话有些哽咽,数天前还是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面对死亡,我却是平静了许多,生老病死乃大自然之规律,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能违背这个规律。 “温长老的尸身可安排妥当?” 我也没多客套,直接问到正题。 “都安排好了,昨天我已经让师兄弟们带着温长老的棺椁回龙虎山了,他们坐的火车,您今晚的机票,应该能在他们前面到!”他说。 “有劳了!” 我轻声说道。 “哦,对了,如今师兄已安然醒来,这信还与师兄!”,他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信递给我。 我轻嗯了声,接过信。 (晚间,我坐上了回江西的飞机,凌晨时分到达) 我被人背着上的龙虎山,师兄迎至山下,见我弄得这副模样,他轻闭双眼,声音有些颤抖,“回来就好!” “师兄啊,这件事先别告诉思凡他们!” 师兄带着我到狐仙堂,扶着我坐下,我轻声说道。 “他们还不知道,但也瞒不了多久......”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我说着话,眼皮直耷拉。 “胡仙堂灵仙在上...”,师兄说着话取出香点燃,冲着狐仙的神像拜了起来。 “你们这些小娃娃,真是不让人省心啊!”,狐仙神像亮起金光,一声清冷,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响起。 “灵仙明鉴,我这师弟不该落得如此......”,师兄一拱手,冲着神像低声轻言。 “罢了,能不能有此机缘看他的造化了!”,神像之上一道金光射出直入我眉心。 一幅幅画像显现,良久神像之上一道虚影走出,虚影的周身笼罩着白光,身形隐约可以看出是位女子。 “见过灵仙!”师兄抬手冲着那道虚影一拱手。 “不必多言,这孩子命非一般,算与你祖师的交情我也会帮他!”,灵仙抬手,轻抚着我的额头。 不多久,我周身干皱的皮肤变得光滑,容貌也是变回二十岁时。 我缓缓睁眼,就见一绝美的面庞出现在眼前。 “多谢前辈!”,先前发生的一切我虽未看见但却听得见。 “没什么谢与不谢的,我只是饶你一丝生机,能不能好好运用全看你的造化了!”,灵仙说完,身影消失不见。 “你这段时间就待在山上哪都不要去!”,师兄说。 “这个怕是不行,还有半月时间,我要去趟黄河!”,我轻轻摇头。 “去黄河?”,师兄沉默片刻,皱着眉头说道,“ 两天前黄河断流了一次,只是时间较短一个时辰又再次恢复水位,玄门大部分人都前往了那里,你为何一定要去黄河呢?” “这件事与我一位朋友有关,她有危险,我不能坐视不理啊!”,我起身取出香点燃冲着狐仙神仙拜了拜将香插入香炉。 “朋友?是女朋友吧!”,师兄打趣了我句,转身朝外走去,“你决定的事,师兄不阻止你,但你自己要做好准备!” “对了师兄,明日温长老的遗体回山,我想给他寻一处安静的地方...” “这些你不用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按道门最高葬礼厚葬于青玄峰!” 我点点头,“明日我下山亲自为他扶灵,毕竟他是一位待我很不错的长辈!” 离开狐仙堂,我回了趟孤峰,母亲还是处于沉睡状态思凡和王江禾见我这副样子,他们都是有些震惊,因为我虽然样貌和肌肤恢复正常,但我头发却还是花白,毕竟三千青丝转白,我的时间是真不多了。 “染的白发,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帅吗?”,我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即便告诉他们也只是给他们徒增烦恼。 “哥,你骗人,之前是短发的,别说你还特意去接头发的!”,思凡看着我,眼中尽是担忧。 “你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笑着轻摸了摸他的头,转身离去。 “哥你去哪?” “师父...” 思凡和王江禾往前追了两步喊道,我摆了摆手,“有些事情要办......” 下了山,至老街一酒馆前,此时已是深夜,酒馆内人还是很多。 “老板,醉仙居在此挂卖的玄灵酿可还有?”,走到柜台前,我轻声问店老板。 “额,先生是何人啊?”,店老板抬头看向我,见我穿着朴素一头白发,也是有些诧异。 “龙虎山承教!”,我轻声回了句。 “啊,原来是承教真人,在下眼拙还望恕罪,您稍等片刻,刚好这月玄灵酿还剩一壶!”,老板说完便朝后房走去。 没办法,算是这的规矩,这个店铺对普通人售酒,也对玄门中人售酒,但这醉仙居挂卖在此的酒只可卖与玄门中人,因此这店老板才会问上这么一句。醉仙居的酒好,但也贵,龙虎山清平惯了,这酒还真不是随便就能喝到。 “您久等,这最后一壶了!您要多少两?” 老板拿着壶酒走了出来轻声问着我。 “这一壶我都要了!”我说。 “好嘞,这一两酒呢是一千五百块,这壶酒呢二十一两,也就是三万一千五百块!”,店老板拿出算盘拨弄着,冲我轻声说道。 “这张卡,您看看能不能刷!”,我将先前苏明君夫妇给我的那张银行卡拿了出来,递给店老板。 “可以!您收好,还有这您的酒!”,付完钱店老板将银行卡和酒递给我。 又去隔壁的一家纸扎店,说起来这店铺的前任老板也就是现任老板的父亲与我也算是有授业之恩,算是我的老师,我的纸扎术便是跟他学的。 “店铺打烊了,明日再来吧!”店老板正准备关门。 “你小子,咋地不认我了?打烊?你这铺子就晚上开的,还打烊!”,我缓步上前,打趣着他说道。 店老板叫张有德,四十岁了,与我算是莫逆之交。 “卧槽,是你呀!妈吓我一跳,还以为哪来的白毛鬼呢!” 我白了他眼,问道,“老爷子扎的轿马还有吗?” “额,不多了,但应该还有!”,他说着,上下打量着我,拧着眉头问道,“你这头发怎么搞的,先前还以为你染的发,现在看来,你这是真的白发!”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轻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