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倒转的湖水,我身形一动,一剑横扫,剑气纵横直接将这倒转入天际的湖水斩断,湖水落下,犹如雨点般四散。 “给你个机会,说,此地真正的山神去哪了?” 我一抖剑身,直指着他。 “在这呀!” 那男人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肚子。 见此谢七爷脸色阴郁,冷声说道,“杀了他!” 不管是山神土地,都是阴司阴神职位,这鱼妖竟敢吃阴神,属实是不把阴司放在眼里。 我身形一闪,抬剑便斩,那男人往后跃起,扑通一声落入湖中,消失不见。 我单手背剑,左手托起,一股巨力朝前掀去,湖水朝四周滚动,开出一条口子,直见湖床一条约十米的青鱼翻动。 “鞭山移石之力,你如今究竟是什么境界,我有些看不透了!” 见我一掌掀的湖水外翻,谢七爷一脸好奇的看向我。 “第九重关,上境!” 我指诀微动,一道惊雷直接落了下来,劈在湖底鱼妖身上。 “你杀了我,邪神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鱼妖挨了一击落雷,在湖底乱窜,忽出人声,一双鱼眼死死的瞪着我。 “算了,留他一命吧!” 就在我准备再次招下雷电之时,谢七爷忽然开口拦住我。 “为何?” 我有些不解的看向身后的谢七爷。 “他杀了山神,按律是要到阴司地狱走上一遭的,这么杀了便宜他了,再则,我想知道他说的邪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这玩意这么大,你怎么弄下阴司?” 望着湖底这条长约十米的鱼妖,我拧着眉头问道。 “山人自有妙计!” 谢七爷说着,走上前来,从袖中取出一面巴掌大小的古镜,抬手挥出,古镜变大悬于湖面上空,竟是直接将那鱼妖吸了进去。 “地玄镜!这东西不是在地藏王手上吗?怎么在你这?” “这事说来话长!” 谢七爷将古镜收起,朝前走去。 “哎哎哎,你给人背上啊!” 见这家伙背着手一个人往前走,我忙是喊住他。 ...... 我们一行人就这么往前走了约莫半个钟头,总算是看到了公路,这就意味着很可能有车辆经过。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汽车驶来,什么牌子的车,我不认识,只知道车牌是‘京ag0401’。 也不管其他,我忙是挥手喊道,“麻烦您停下车,我们这有人快不行了!” 那辆黑车缓缓减速,驶到我身前停了下来,驾驶位车窗打开,一带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偏头看向我,在我身上打量了番,又将目光放在我身后的几人身上,“道门的人?” 中年男人问了句,我虽有些纳闷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道门的,但还是点头应道,“我们是道门弟子,他们都受了伤,需要医治,您能不能将我们送到市区去?” 听我所言,中年男人回头看向后座,因为车窗是黑色的,我看不见后面坐的什么人。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后座传来一声轻柔的询问。 这声音听着像是女子。 我诧异的看向后车窗,犹豫片刻说道,“此地有妖邪作怪,我们是奉令来此除妖邪的!” 其实我也很无奈,知道跟他们说这些,很难让他们相信,毕竟他们是方内之人,很少真的有人遇到,与精邪鬼怪有关多都是当做故事来听。但我这一时,真想不出什么理由说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 本以为他们会说我是骗子,没想到后座那人轻嗯了声,“嗯,我们也是要去市区,正好顺路!” “多谢多谢,此恩情,来日必报!” 见他答应,我忙是抱拳施礼。 就在我拉车门,好让身后的道门弟子先上车,可车门被锁了拉不开。 “可有什么不妥吗?” 我问。 后座那人开口道,“你们人太多了,我这车可坐不下!你们坐后面那辆车!” 我有些狐疑的朝侧边看去,就见一辆军绿色货车缓缓驶来。 “多谢!” 我冲车后座拱了拱手,回身招呼身后的道门弟子上后面那辆车。 “等等,这位姑娘想必受伤很重,让她与我同车吧!” 闻言,我皱起眉头,她说的姑娘是玉千书,此时谢七爷正背着她朝我这边看着。 “多谢您的好意,她现在昏迷不醒,还是跟我们一起坐后面那辆车!” “你要是不放心,可与她一同坐我这车!” 我沉默片刻,心中在思索,他为何要玉千书坐他这辆车,莫不是另有目的。 “那就有劳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后面那军旅货车也是他们的,若他们真要对我们动手,在哪都一样。 我将温蕴尘的遗体交给谢七爷,这家伙没好气的白了我眼,将背上的玉千书换给我,“老子到成你的佣人了!” 我尴尬一笑,“此间事了请你喝酒!” 就这么,谢七爷带着温蕴尘的遗体和道门弟子上了后面那辆车,我打眼瞅了下,后面那辆车坐有十来个人,穿的都是迷彩服,像是部队上的人。 我也没多想,反正有谢七爷在,出不了什么乱子。 “给您添麻烦了!” 打开车门,我将玉千书抱上去,冲车上之人欠身说道。 车后座个女子,当看清她样貌时,我有些诧异,她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穿着是一件白色衬衫加白色长裙,肩上披着薄纱,长发垂于肩头,面容清秀,眼神清澈。 “你们是去支援神宫的?” 她轻声开口,声音轻柔,很是好听。 “您也知道神宫的事?”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句。 她点头,伸手把住玉千书的手腕,“我就是为了神宫而来,一月前我的一位朋友带队来此,数日前灵异科传来消息,说是她们遇难......” “您是灵异科的,不知您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灵异科的,我叫苏若晴,你喊我若晴就行,你看着比我都要大上好多,老是用您这个称呼,我有些不习惯!” 闻言,我有些尴尬,什么叫我看着比她大上好多,好吧,虽然我现在看上去是两鬓略带银丝,但就不能委婉点吗,说的这么直白。 看出的尴尬,她也是回过味来,轻咳了声,“至于我那位朋友,我已经找到她了!” 说着,她温柔的目光中,生出一股寒意,“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她为何会伤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