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拿支笔,我记下号码。”郑长丰松了口气,没有回绝就好。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手机里的号码,扭头看向了徐莉:“老五让直接找小霍说。打吗媳妇儿?” 徐莉没有回答,她在犹豫,找老五还能用兄弟之间的名义,可要是直接找老五媳妇,总感觉有点理亏。 毕竟当初分家,她实在是没给老五媳妇什么好脸色。 郑长丰也不催她,只是拽着她让开,免得耽误别人打电话。 犹豫再三,徐莉拿上电话号码,去找云诗华。 “老三媳妇,你给老五媳妇打个电话问问,她舅舅的工地还要人吗?你们那厂子都不景气了,不如去深圳闯闯。反正是自家亲戚,找上门去也不寒碜。”徐莉不想用自己的名义联系霍恬恬,要是云诗华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老三媳妇没有正老五媳妇正面起过冲突,应该比她好说话一些。 云诗华却没要这号码:“大嫂,我和长宏的厂子是不景气了,可也比你的厂子好呀,要着急应该是你更着急吧。再说了,我们也不是建筑工人,去那里也做不了什么。你还是自己打吧。” 徐莉深吸一口气,看着云诗华满是嘲讽的嘴脸,挖苦道:“行啊,等你厂子倒闭的时候可别找我哭。” 她气鼓鼓地回到家里,思来想去,还是没给霍恬恬打,而是打到大院供销社,找老太太。 电话里,她对着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改开之后鼓励民营企业,我们厂子的订单越来越少,上个月已经发不出工资了,妈,你就心疼心疼孩子们,帮帮忙吧。” “要钱?多少?”老太太乐得装糊涂,这么大的事,非要七绕八拐地来找她,却不肯跟老五媳妇低头,这个老大媳妇,是越来越愚不可及了。 她也不急,就看徐莉怎么哭。 徐莉听说老太太愿意给钱,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可是她要的不只是钱啊。 她算了笔账:“妈,小贤上中学了,最近市里的学校也在搞改革,合并了好几个初中和高中,咱们社区的那个高中去年才复课,今年就被砍了,说要跟随社区改革的潮流,跟隔壁的社区合办。这么一来,孩子升学的难度就提升了不少,不少家长都直接让孩子住校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而且学校还设立了强化班,小贤虽然能进去,却要额外收一笔辅导费用。这里里外外一来一去,就额外多了几百块钱的花销,我和长丰的厂子都不景气了,已经发不出工资了。哪怕你愿意支援我们,也怕是救急不救穷啊。” “那我也没办法,我又没能力办厂子,要不你就下海经商吧,做点小本买卖,也好过坐吃山空嘛。”老太太依旧装糊涂,只字不提老五媳妇的产业园。 徐莉实在是拿她没辙,只好硬着头皮:“妈,小本买卖哪里是那么好做的,这阵子赚了下阵子说不定就亏了,哪有找个好单位,旱涝保收的好呢。” “那你去找吧,我可以给小贤把住校费和强化班的钱掏了,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吧。”老太太没有耐心了,孙子孙女还等着她照顾呢,没空跟老大媳妇在这里躲猫猫。 徐莉一听,急了,只好图穷匕见:“妈,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啊?” “没空,四个孩子我还忙不过来呢,哪有空看报纸。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挂了啊,电话费死贵的,没钱了还罗里吧嗦的。”老太太的态度彻底冷了下来。 这个老大媳妇,哪里有半分求人办事的样子。 她才不惯这个毛病,直接啪嗒一下把话筒放下了。 刚转身,电话铃又响了起来,她也不接,故意急着徐莉。 那售货员接起来一问,还是找老太太的,便应道:“你等一下,郑婶儿走了,我去喊。” 老太太故意磨蹭了一分多钟才走回来,接起电话也不吭声。 徐莉喂了好几声,见对面没有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妈,妈你可怜可怜我和长丰吧,好不容易平反了,厂子却要倒了,这些年两个孩子跟着我们两口子没享过一天的福,妈,都是孙子孙女,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吧。” “说来说去,你们两口子过得不好是因为我老婆子没有可怜你们咯?”老太太彻底恼了,难不成要她来求着老大媳妇开口求老五媳妇不成。 简直是笑话。 徐莉知道老太太生气了,也不敢再九曲回肠地绕弯子了,赶紧说正事:“妈,你问问老五媳妇,她舅舅那个工地要人吗?妈我数学很好的你知道的,我可以去当会计。长丰可以帮着招人,他去当个包工头,实在不行,他还会开挖机,怎么都行啊妈,你帮忙问问吧。” “你自己找老五媳妇问去,我不清楚工地的事。”老太太直接挂了电话,越想越是生气。 什么蠢货,求人办事还放不下面子,这面子能值几毛钱啊,还非得要老太太去说,美得她。 老太太叮嘱售货员:“要是这个女人再来找我,就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