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姻亲,她自然盼着霍恬恬的老子也能越来越好。 老子能耐女儿沾光嘛。 郑长荣笑而不语:“不能说,总之,肯定是风光了。” “那就好。”郑采薇松了口气,“甜甜瘦了好多,我一开始还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请假在家里,以为她是为了照顾孩子。结果她哪有时间照顾孩子啊,整天把自己锁在楼上,不知道在做什么。”郑采薇想到这事就难为情。 要不是夏晴告诉她真相,她真的以为自己弟妹不太正常。 现在她和白志毅都签署了保密协议,成为了知道这一秘密的一员,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原来自己兄弟娶了个这么厉害的媳妇,难怪这老小子当初结婚的时候,直接把自己攒的钱票全都上交了,这是知道他媳妇是个宝啊。 一般人哪有这样的眼光。 她兄弟是个有福气的人。 郑长荣喝完水,擦了把汗,随后来到院子里,往地上一蹲,对两个正在疯玩的儿子张开了双臂:“来,爸爸抱,看妈妈去咯。” 凯旋的军官一手抱着一个儿子,大步流星上了楼。 不忍心惊扰睡梦中的媳妇,便冲两个儿子嘘了一声,轻轻用脚支开了一条门缝,再慢慢地推开,进了屋里。 父子三个坐在床边,看着大梦不觉的老妈,谁也不忍心出声打扰。 再看两个小妹妹,正躺在老妈里侧的床上,眼珠子咕噜噜的,盯着屋顶傻看呢。 似乎是察觉到爸爸和哥哥来了,荔枝转身笑了笑,睡姿文雅,像极了大哥花生小时候;樱桃则翘着两条小腿,用两只小爪子掰着小脚丫子,完美再现了二哥的调皮和闹腾。 父子三个越看越是喜欢,郑长荣便轻轻地起身,把荔枝先抱出来,外面放到婴儿床上,让两个小哥哥守着,再进来抱樱桃。 爷儿五个就这么静悄悄地出去了,郑长荣转身的时候没忍住,还是俯身亲了亲自己媳妇。 这才安静地退了出去。 春光正好,海岛的气温从年前的二十三四度回升到了二十八九度,又是一轮炎炎夏日提前到来。 郑长荣今天可以休息半天,便领着儿子女儿,在院子里玩耍。 女儿还小,还不会翻身,便躺在婴儿床里,听着随声听里的童谣。 儿子大了,快两岁了,已经能七零八落地说几个啼笑皆非的句子了。 所以郑长荣采取了不同的照顾策略。 陪女儿,那就时不时拿玩具逗一逗,陪儿子,那就掏出舅爷爷做的木制滑板车,教他们怎么玩耍。 院子里咯咯咯的,充满了欢声笑语。 夏晴完成了使命,过来告别:“我先回广州去了。对了,奖学金我让贺超替她领了,还有彩超机和两台保温箱的采购经费也都汇过来了,等她回学校了就给她。” “辛苦了夏晴,路上注意安全。”郑长荣把她送到门口。 夏晴笑着离开。 隔壁的七号院,谢玄英早就回去上学了,倒是张娟没去,她快生了,请假在家待产。为了敷衍学校那边,霍齐家找人开了个心脏病的假条,瞒天过海。 八号院的谢钟灵和胡伟民都走了,一个回北京上学,一个去广州跑药材。 所以只有六号院这边,整天跟过年一样,一群人大人围着一群孩子,其乐融融。 霍恬恬睡到晚上八点,终于醒了。 睁开眼,面前是黑洞洞的屋顶子,黑洞洞的房间。 她猛地坐了起来,不安地寻找起来。 她男人呢?她孩子呢?她爸妈舅舅公婆哥哥姐姐呢? 不对劲,怎么这么安静,出什么事了? 她赶紧掀开被子下床,起来急了,又倒回了床上。 昏天黑地的,有些头晕目眩。 她缓了缓,眼前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她好像看到了魔改后的小说世界,她被蔡兵关在不见天日的小屋子里面,动辄殴打。 而郑长荣,坟头草都一米多高了。 她吓得打了个哆嗦,赶紧拍了拍脑子,往外面走来。 声音里满是惶恐和不安:“长荣,长荣你在哪?花生呢?玉米?荔枝?樱桃?你们在哪儿?” 她得不到回应,越喊越是心慌意乱。 以至于推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跟头。 她从地上爬起来,眼中不知何时已经热泪盈眶,她好怕,好怕她这一家六口的幸福日子都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等她跌跌撞撞扶着墙壁站起来时,楼下听到动静的郑长荣已经领着两个儿子上来了。 女儿太小,他没办法同时抱在怀里,便让他爸妈一起抱着赶了上来。 “在呢,媳妇儿,我们都在呢,你别怕。饿了吗?走,带你去——”郑长荣话音刚落,便卡壳了。 他被小媳妇扑上来,一头扎在怀里,紧紧地搂着。 小媳妇从来没有这样用力过,一边浑身颤抖,一边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死死地搂着他。 郑长荣赶紧松开孩子的手:“大舅,上来把花生玉米带走,我哄哄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