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跟上去一问,孩子的回答把他逗乐了。 玉米最是兴奋了,得意地仰着小脑袋,比划道:“爸爸挖泥泥去了!” 花生则说得更准确一些,他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个大船:“爸爸开船揍坏人去了!” “哈哈哈!”谢振华爽朗地笑着,“看来女婿带了挖泥船吧,玉米这小子挺逗,咱花生更像个小学究,严谨!” “别提了,玉米这小子在飞机上一直嚷嚷要去看爸爸挖泥泥,等到了地方,看到花花世界的北京,一下就把他爸爸抛到脑后了。那眼珠子咕噜噜的瞪着街头,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一会儿咋呼一下,外婆车车!一会咋呼一下,外婆好大的车车!哎呀不得了,吵得我耳朵都麻了。”霍齐家笑得合不拢嘴,谁不喜欢开心果一样的孩子呢。 倒是花生,一直默默地趴在出租车玻璃窗那里,眼睛里有星星在闪烁。 这孩子倒不至于内向,他就是心里藏得住事儿,稳重。 真到了需要他表现大哥风范的时候,还是挺有模有样的。 一行人边说边笑,谢玄英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和愉快,心说还是一大家子都在一起的好,就算小家庭的事儿糟心,到了大家庭里说说笑笑,也就瞬间治愈了不少。 所以,再次回到十九号院的时候,他也不觉得那么压抑了。 欢笑声似乎连苦涩的中药味儿都给冲淡了,谢玄英关上院门,陪孩子们玩。 荔枝和樱桃正是满地乱爬的年纪,只是大院这便的水泥地硌腿,而霍齐家他们临时过来,也没准备学步车什么的,所以不能让她们由着性子闹腾,只能靠大人夹着小闺女的胳膊,教她们跌跌撞撞地走路。 可别说,这样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他还真的挺享受的。 想到自己的二闺女要到来年初春才会学走路,他又有些等不及了似的。 时不时看一眼躺在婴儿床里的梦凰。 梦龙正坐在婴儿床旁边看着妹妹,手里拿着巧克力球,正小心翼翼地剥开外皮,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看那不舍得吃的傻样,当爹的很是怜惜,喊道:“梦龙,想吃就吃,你小姑姑那里多呢,等会爸爸再给你要。” 花生听到舅舅的话,立马扭头进去找妈妈要巧克力球。 不一会直接提了两大包出来,人小力气大,气儿喘得很匀,一点都不费力呢。 谢玄英瞧着心里欢喜,提醒道:“梦龙,跟哥哥说谢谢了没有?” 梦龙看着小哥哥送的巧克力球,哇的一声扑上来抱住了小哥哥,露出一排小奶牙:“谢谢哥哥。” 奶声奶气的,别提多可爱了。 一旁的玉米不干了,他也要妹妹抱抱,便一溜烟跑到屋里,找妈妈要了两大包大白兔。 他得逞了,妹妹也抱了他,嘿嘿嘿。 谢玄英哭笑不得,心说这俩小子还有竞争意识呢,真好玩。 屋里,霍恬恬还在陪张娟说话。 她问了很多事情,就连张娟不想说的也都套出来了。 现在她心里有数了,直接总结了一句:“你太笨了。” 张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恬恬起身,跟她算了笔账:“你和大哥马上三十了,那个女生才二十出头,确实是大好年纪,优势巨大。可是你想过没有,她老子是个中将,就算她真的有本事把大哥挖过去,她老子会答应?一个中将的女儿,居然嫁给一个二婚的男人?这个男人的老子,级别还没有她老子高,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这大院里头有不少下嫁的。”张娟并不觉得自己杞人忧天,毕竟她的身子是真的废了,别的不说,就说那几个肉芽,几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所以她前所未有的自卑了起来。 霍恬恬却笑:“下嫁可以,可是下嫁的对象居然还是二婚?你真觉得会有父母答应?再说,大哥是缉毒的,那个中将舍得她女儿提着脑袋跟大哥过日子吗?依我看,那个女人自己心里也清楚,她跟大哥是不可能的。可她为什么要一直来挑衅你呢?我估计,她只是享受玩.弄你作践你的快感。哪怕她得不到大哥,只要大哥的日子鸡飞狗跳的,她也会好受一点。这种人的龌龊心思,你怎么就分辨不出来呢?” 张娟愣在那里,琢磨了好半天才开口:“你是说,她只是想搅合我不得安宁,不是真的能把你大哥撬走?” “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是说,她老子肯定不答应,但是她能不能撬动大哥,那我可说不好。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大哥就算对别人没心思,但对你的感情也会被磨没的。嫂,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正是在把大哥往别人那里推?我说句难听的,得亏这个男人是我大哥,要换了是个意志不坚定的,现在等着你的,就是一纸离婚协议了。到时候你再哭,又有谁在乎?”霍恬恬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可是没办法,这么下去,大哥难过,大家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