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往后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形之后就朝我扑了上来,一双手直直的插向了我的胸口。 尚礼也没闲着,抓着他那大印就绕到了老太太的背后,也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手诀,那大印在他手里的威力跟在我手里时完全不同。 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一晃而过,随后就看见了一个清晰的大印的虚影朝着那老太太的背上盖了上去。 老太太顿时浑身哆嗦了起来,身上冒出了阵阵黑烟,转头就朝着尚礼冲了过去。 尚礼的反应也是迅速,一个翻滚就落在了另一边,顺手捡起了地上的狐十三的降妖伏魔棍朝着那老太太砸了过去。 老太太被这一棍子打下去浑身都跟着抽搐了起来,像是经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 我见状直接拿出了一张紫色的五雷符夹在了手指间。 这老太太现在已经完全被那饿鬼给控制了,一般的东西对她没作用,只能靠雷劈了!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话音落下,天空之中的乌云迅速凝聚,尚礼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了诧异,而那老太太也趁着这个机会朝他扑了上去。 好在尚礼反手就将那大印盖了上去,老太太后退了几步,我迅速操控着天雷朝着那老太太劈了下去。 轰隆—— 随着雷声响起,那老太太浑身的头发都跟着直立了起来,我耳畔似乎还能听见张启明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对不住了!”我在心里说道,随后直接将剩下的天雷一一砸在了老太太的身上,趁着这个功夫划破了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洒在了那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浑身已经变成了焦黑的颜色,但是我却在她的身体里感受到了那饿鬼的愤怒! 看来这玩意没那么好对付啊! 我没有迟疑,掏出了自己的天启之刃,掐诀放大之后就朝着那老太太砍了下去。 好在这东西对那老太太还是有用的,旁边的尚礼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再次掏出了他的骨笛。 不过这次那笛子明显对老太太起了作用,随着尚礼的动作,老太太猛地抬起头仰天长啸了起来。 好机会! 我迅速冲了过去,一刀刺穿了她的身体。 无数的黑色鬼物从老太太的身体之中冲了出来,我顿感不妙。 这情况发生的突然,刚才压根没来得及布阵,这些鬼物要是跑出去的话可又是个麻烦啊! “赶紧走!”我朝着外面吼了一声,随后迅速凌空画了一道符:“天清地灵,阴浊阳清,法由心生,生生不息……神兵火急如律令,天罗地网!” 一张金色的大网从半空之中罩了下来,将那些鬼物暂时的封锁在了这院子当中。 狐十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那降妖伏魔棍就朝着这些鬼物砸了过去。 尚礼依旧坐在原地,但是那些鬼物但凡是想近他身的都直接魂飞魄散了。 摄魂笛,摄取的就是这些鬼物的魂魄! 好在有他们两人的帮忙,收拾这玩意倒也没有费太大的劲儿。 不过半个多小时,这院子里的鬼物就被收拾的差不多了,那老太太站在原地,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 解决了最后一只鬼物,我这才彻底的送了一口气。 而此时,我忽然看见那老太太缓缓地转动了一下脖子。 “卧槽!” 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赶紧掐了个诀将一道金光打了过去。 砰—— 老太太的身躯砸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尚礼却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看样子是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力。 狐十三之前就被那老太太给咬伤了,此时脸色也很难看,浑身上下都被黑气包裹了起来。 看着两人双双倒下,我赶紧上前查看,狐十三中了点阴毒,我燃了一张阳符,又在他的眉心处滴了一滴血,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休息休息就没事儿了。 尚礼倒是强撑着身体,睁眼看着我。 “没事儿吧?”我上前检查了一番问道。 尚礼艰难的摇了摇头,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了,我看见江寒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带头鼓起了掌:“不愧是阮三定的孙子!就是厉害!”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看着江寒问道。 江寒邪魅一笑:“大概二十分钟之前。” 我猛地攥紧了拳头,二十分钟之前大概就是我们跟这饿鬼缠斗的时候。 这王八蛋分明早就来了,自己不来帮忙就算了,也不让手底下的人来帮忙,这是不把我们三个的命当成命啊! “江寒,我操你大爷!” 说话间我直接朝着江寒冲了上去,一拳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他身后的士兵迅速的举起了手中的枪,江寒则是一脸淡定的望着我,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我清晰的感觉到子弹从我的身体穿透,却丝毫不觉得疼。 江寒轻松的抓住了我的手,一用力就将我甩飞了出去。 我在地上踉跄了几下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诧异的看向了江寒,他不是花瓶? 之前我一直觉得江寒这个人是没有什么真本事的,不过是仗着自己手底下有人耍耍官威罢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 刚才那一拳我几乎用尽了全力,但是却被江寒轻松挡住了。 此时他身后的士兵都惊恐的看向了我,刚才被子弹射穿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愈合了,我自然知道他们在惊恐什么,我也知道自己上了江寒的当了,他就是故意的! “阮少阳,你现在压根就不是人了,我随时都可以下令除掉你!” 江寒看着我一脸得意的说道。 “那你来啊!”我对江寒的不满此时达到了顶峰,直接朝他怒吼了起来:“王八蛋!有种的堂堂正正跟我打一架啊!” 江寒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轻蔑,似乎对他而言我只是个笑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