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估计是看我太无聊了,林羽主动提出离开。 我们走的时候红姨还塞给了林羽一包点心:“你爷爷爱吃的桃酥。” “谢谢红姨!” 林羽笑的一脸的灿烂,我看的出来,她在和红姨交流的时候纯粹就是像朋友一般的交流,不掺杂任何虚假的利益在其中。 “你跟红姨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啊。”我随口问道。 “对啊,我以前很喜欢红姨做的菜,经常来吃,而且我爸说她是我妈生前的好闺蜜,红姨也格外的照顾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 吕家。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的吕家上下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 吕洋已经被烧成灰了,他的房间里看不出来任何有问题的地方,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正在房间里装模作样的驱鬼。 手里的桃木剑快速的挥动着,另一只手抓着一张黄符在空中舞动了几下,黄符便迅速燃烧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道士从房间走了出来:“吕先生,事情已经完全解决了。” “吕少的房间里就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不过刚才已经被我打跑了!”道士看着吕进忠笃定的说道。 而此时,一旁的吕卓正死死地盯着吕琳琅。 吕琳琅乖巧的站在旁边低着头没有说话,一脸悲伤。 “爸!这世上哪儿来的鬼啊?”吕卓有些不信邪:“我看就是有人装神弄鬼!”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了吕琳琅的身上,这一举动让吕进忠瞬间怒了:“你这是什么话?你大哥死的时候只有琳琅跟他两个人在家,难不成你是怀疑琳琅了?” “他可是你妹妹!”吕进忠强调了一句。 “二哥,我知道你跟大哥的感情更好,但是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把你们当成亲哥哥的,怎么会害大哥呢?再说了,我就是个高中生,我能干什么啊?”吕琳琅一脸委屈的说道。 “就是!我看你一天天就是闲的!连自己的妹妹都怀疑起来了!”吕进忠也呵斥道。 吕卓冷眼看了吕琳琅一眼,几年不见,这女人好像什么地方变了呢? 虽然她看着还是个高中生的模样,但是吕卓心里却始终觉得,这件事儿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想到这儿,吕卓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冷意。 法医的验尸结果是吕洋是被活活吓死的,至于是看到什么被吓死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吕先生,吕少就是被屋里的鬼怪害死的而已,我已经将其清除了,你们以后放心的住在这儿,不会再有问题发生了!”道士看着吕进忠笃定的说道。 “玄阳子大师,麻烦您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密码六个八,您拿着花。”吕进忠递给了玄阳子一张银行可说道。 玄阳子很是满意的将银行卡塞进了袖口里,看着几人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你们若是要安葬好吕少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吕进忠会找到我,更没想到是玄阳子介绍的。 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他,但凡吕进忠找到个有真本事的,那吕琳琅这个仇恐怕就报不好了。 我也没含糊,听说是要帮着安葬,直接叫来了狐十三。 吕进忠上下大量了一下狐十三:“你……成年了吗?” “靠!你是找棺爷还是找鸡啊?还非得成年?” “小爷我十二岁就开始一个人办事儿了,附近邻里打听打听我小棺爷的名号!” 狐十三一脸嘚瑟的说道,这小子说的倒也是实话,十里八乡的,只要是问起了棺爷,估计能被提名的也就狐十三一个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好像是咱们这一带最后的棺爷,除了他之外好像已经没人干这个了。 那些人改行的改行,打工的打工,要么就直接像玄阳子似的,披个道袍骗人去了。 只有狐十三将这个行业坚守住了,成为了最后的棺爷。 “好好说话!” 我一巴掌拍在了狐十三的后脑勺上,这小子最近迷上了黑道小说,说话都带着一股子冲味儿。 “好嘞大哥。” 在面对我的时候,狐十三又露出了点头哈腰的本性来。 “帮我把我儿子安葬好,这是定金。”吕进忠直接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子递给了狐十三。 凭借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里面少说有十万! 啧,不愧是吕家,出手就是大方! 虽然吕进忠是带着妻儿老小一起来的,但我跟吕琳琅都心照不宣的谁也不认识谁。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狐十三一口答应了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跟着他去了一趟。 倒不是害怕那个吕洋出来作妖,他现在尸体都被烧成灰了,也作不了什么妖,主要是怕吕琳琅出事儿。 家里就她和吕洋两个人在,偏偏出事儿的是吕洋,即便是她爸不多想,她那个恶毒后妈和二哥就不一定了。 夜色沉沉,吕家的别墅格外的寂静,方圆几百米就他们这么一户人家,吕洋的骨灰今天要连夜送到公墓去。 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出门的那一段大家抬着走,出了门就上车,上车到安葬那一段再抬一抬就行了。 我站在院子里燃了一张黄符,开始给吕洋念气了超度亡魂的咒语。 说实话,就这么个畜生,都没有超度的必要,今天晚上他但凡敢冒出来作妖,我可不惯着他! 刚这么想着,周围就莫名的起了一阵阴风。 原本寂静的几人都略微有些骚动了起来,吕洋的母亲直接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儿子!” 这撕心裂肺的一声给这寂静的夜晚平添了几分凄厉,贾春红一边喊着身子也跟着歪倒了下去,一旁的吕进忠赶紧扶住了她。 短短两天,这两人像是老了个十几岁似的,尤其是吕进忠,似乎一眨眼就已是满头的白发了。 而我的脑子里则是想着,这几个人,最后都会跟吕洋一个下场。 这一刻,我的脑海中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悠长刺耳,又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