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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相暴露(5)

芦苇之在水一方 更羡孤云逸 13066 2024-07-16 00:02
   杨毅边抽烟边打量着眼前略显拘谨的男人,陈飞眼中的真诚令他心生感动。   陈飞白了白杨毅,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所以我对你说,碰到王可的时候,我对这种事儿不算陌生了。王可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他,因为有前车之鉴,我不想让他受伤,我那个同学的结局,在我心里始终有阴影。”   杨毅吁了口气,默默点头。   陈飞咧了咧嘴,继续说道,“于是我就想起了我那个领导,不管怎么说,他的一些做法,我多少还能参考参考,他也算是个不错的人。王可和我混了一年,我表面装作毫不知情,只是暗中注意。你也别怪我,我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开导他,尽管我也担心他。”   两个人又续了根烟,对视片刻,陈飞吐出一口烟,继续他的回忆。“王可大一暑假,我和他姐成家了。我俩先是住在单位宿舍,后来买的房子下来了,我们简单装修,又搬了过去。这样一来,王可就几乎再也没有和我独处的机会。他姐很疼爱他,每个周末,他照旧会来我家蹭饭。我并不是每个周末都能回家,所以一个月我们俩能见上一两次。每次我俩依然会喝酒,只不过喝完酒他都会返回学校,我发现,虽然王可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是他的眼睛没有以前清澈了,像是蒙了一层东西似的。说实话,我心里挺不得劲儿的,多少有点儿心疼他,但我什么也不能做,更没法儿说破。”   陈飞轻轻叹了口气,挠了挠头,看着杨毅说道,“我不太懂你们那样的感情,但是我想和男女也应该没什么太大差别。我担心王可陷在我这儿出不来,所以没有了身体接触的机会,我真是松了口气,但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有时候回想原来我们亲密无间的情形,我多少还是有些失落。”他瞄了瞄杨毅,掩饰着心中的不安,“就这样,又过了三年,王可毕业了,找了个沈阳的中学去当老师,这期间,我儿子也出生了,王可更有了去我家里的理由。王可特别喜欢我儿子,那小子也认他。”   “他喜欢孩子?”杨毅眉间漾起一丝笑意。   “可不,他的确喜欢我那孩子,那装不出来。”陈飞难掩得意的神情,咂咂嘴,然后又叹了口气,“要是没有别的事儿,该多好啊。”   “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儿?”杨毅眯起了眼睛。   “那倒没有,”陈飞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说,如果他——”   “懂了。”杨毅不忍陈飞把话说完。   陈飞瞥了瞥杨毅,沉吟片刻,接着说道,“王可离开沈阳很突然,事先没有什么征兆。想到他到北京,可能会有更大的发展,他姐和我都没反对。我更是多了个心眼儿,我知道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北京的大环境可能宽松些。”   杨毅皱了皱眉,看向陈飞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疑惑。   “我在网上查的,”陈飞吁了口气,“有王可在,我不可能不关注这些。”   杨毅恍然地点了点头。   “王可临行前,和我喝了顿酒,那次没在家里,我们喝得都不少。”陈飞咧嘴笑了笑,不无遗憾地说,“喝多了,我们俩眼睛里都有一些说不出的东西,我想着他一个人在外,拿话点点他,但也没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杨毅的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依依惜别的场景,黯然神伤之余,不禁疑惑王可是否读懂了陈飞的眼睛。   “哎,我就担心,王可是为了我才不得已离开的。”时隔多年,陈飞仍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样我俩都解脱了。”   杨毅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沉默良久,忽然咧嘴笑了,对陈飞说,“听你说了这么半天喝酒,倒又把我心说痒痒了。”   “想喝酒?”摆脱了回忆,陈飞神情一振,好笑地看着杨毅,继而冲着床头柜上的电话机眯了眯眼。   杨毅顺着陈飞的目光看了看电话,哑然失笑,问道,“真喝啊?”   “喝,干嘛不喝?”陈飞的嘴角浮出笑意。   杨毅倒吸了口凉气,皱着眉给前台打了电话,不到五分钟,一打啤酒就送了过来。两人转换阵地,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十二瓶啤酒把小茶几摆得满满的。   “嗯,这直观,谁也别耍赖。”陈飞的眼中满是笑意,一边起瓶盖一边对杨毅说,“我就喜欢交能喝酒的朋友,爽快。你看,这啤酒全开了,咱们想偷懒都不行。”   杨毅二话不说,举起酒瓶,和陈飞手中的撞了撞,然后一仰头,一口气喝下大半瓶。   “痛快。”陈飞也如法炮制,两人相视一笑。   杨毅给两人点了烟,抽了一口,盯着陈飞说道,“当初王可的确是因为你才离开沈阳的,那是他的第一段感情,或者说,他自以为的初恋。”他稍作停顿,淡淡地叹了口气,“那不仅是喜欢,你听着别难受,他爱你。”   陈飞怔怔地望着杨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说完,他喉结耸动着,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神情,问杨毅,“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杨毅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很珍视那段感情,在他生前,对我一个字都没露过,就埋在他心里了。”   “那——”   “在殡仪馆那天,他一个朋友见了你,才跟我提起了你们的事儿。”   “朋友?”陈飞眼珠转了转,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殡仪馆那天,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杨毅微微蹙了蹙眉。   “没错儿,找你。”陈飞点了点头,“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我想,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话,王可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了。”   “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杨毅促狭地眨眨眼。   “没有,你小子伪装得太好了。”陈飞咧了咧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都有点儿绝望了,直到半夜你坐到了灵前。那时候,我心里那个暖和啊,你记不记得,我还陪你坐了一会儿,还撞了撞你的肩膀,那一撞,可是带着感情的。后来我陪媳妇儿去厕所,回来看见宋晓辉在门外,我还磨蹭了半天,给你们俩多留点儿时间。”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情,”杨毅瞥了瞥陈飞,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突然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我嫉妒得要命。不瞒你说,这会儿听你说完,我更嫉妒。”   “那是你还在乎王可,”陈飞的眼中闪着光亮,莞尔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嫉妒,我跟你说件事儿吧。”   “哦。”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端起了酒瓶。   陈飞喝了酒,抹了抹嘴角,望着杨毅说道,“王可到北京后,每年我们就春节那几天能见到。但我感觉,曾经的王可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亮了,就像我和他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   “是啊,那时候王可太痛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光是乱伦的念头,就能把他逼疯。”杨毅轻轻摇摇头,满脸痛惜。   “我明白,所以我惦着他。”陈飞皱皱眉,“咱不说这个。你也去过我老丈人家,就能明白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单独喝酒的机会。每顿酒,要么陪老丈人,要么就陪别的亲戚。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多了,在厕所碰上了。”   “又是厕所。”杨毅哼了一声,怀念起王可在厕所和自己通话的时光。   陈飞诧异地看了看杨毅,接着说道,“趁着旁边没人,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幸福了。”   杨毅心中一震,抬眼看向陈飞。   陈飞咧嘴笑了笑,“那小子借着酒劲儿,一把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眼前,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否幸福,都再与我无关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你听到没有,都再与我无关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谈及彼此,他脸上凶凶的,但是眼睛是幸福的,要知道,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心里已经没我了。所以——”他淡淡地吁了口气,“你没什么可嫉妒的。”   “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杨毅重复着陈飞的话,口中喃喃道,“他幸福吗?”   “相信我,他是幸福的。”陈飞的眼中燃烧着热情,“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每周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你别多想,我就是惦记他,一是他的身体,二是我知道他一个人出来闯荡不容易,而且他还是——”   “嗯。”杨毅打断了陈飞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说,我们在通话中从来不谈他的感情,但从他的语调中,我知道他是幸福的。”   “等等,”杨毅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陈飞,“你说你每周都和他通话?”   “没错儿,大概都是傍晚五六点钟,他说那个时候他方便。”   “那你岂不是第一时间就——”杨毅望着陈飞,双眉紧锁。   陈飞怔怔地望着杨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说完,他喉结耸动着,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神情,问杨毅,“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杨毅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很珍视那段感情,在他生前,对我一个字都没露过,就埋在他心里了。”   “那——”   “在殡仪馆那天,他一个朋友见了你,才跟我提起了你们的事儿。”   “朋友?”陈飞眼珠转了转,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殡仪馆那天,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杨毅微微蹙了蹙眉。   “没错儿,找你。”陈飞点了点头,“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我想,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话,王可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了。”   “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杨毅促狭地眨眨眼。   “没有,你小子伪装得太好了。”陈飞咧了咧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都有点儿绝望了,直到半夜你坐到了灵前。那时候,我心里那个暖和啊,你记不记得,我还陪你坐了一会儿,还撞了撞你的肩膀,那一撞,可是带着感情的。后来我陪媳妇儿去厕所,回来看见宋晓辉在门外,我还磨蹭了半天,给你们俩多留点儿时间。”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情,”杨毅瞥了瞥陈飞,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突然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我嫉妒得要命。不瞒你说,这会儿听你说完,我更嫉妒。”   “那是你还在乎王可,”陈飞的眼中闪着光亮,莞尔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嫉妒,我跟你说件事儿吧。”   “哦。”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端起了酒瓶。   陈飞喝了酒,抹了抹嘴角,望着杨毅说道,“王可到北京后,每年我们就春节那几天能见到。但我感觉,曾经的王可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亮了,就像我和他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   “是啊,那时候王可太痛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光是乱伦的念头,就能把他逼疯。”杨毅轻轻摇摇头,满脸痛惜。   “我明白,所以我惦着他。”陈飞皱皱眉,“咱不说这个。你也去过我老丈人家,就能明白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单独喝酒的机会。每顿酒,要么陪老丈人,要么就陪别的亲戚。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多了,在厕所碰上了。”   “又是厕所。”杨毅哼了一声,怀念起王可在厕所和自己通话的时光。   陈飞诧异地看了看杨毅,接着说道,“趁着旁边没人,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幸福了。”   杨毅心中一震,抬眼看向陈飞。   陈飞咧嘴笑了笑,“那小子借着酒劲儿,一把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眼前,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否幸福,都再与我无关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你听到没有,都再与我无关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谈及彼此,他脸上凶凶的,但是眼睛是幸福的,要知道,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心里已经没我了。所以——”他淡淡地吁了口气,“你没什么可嫉妒的。”   “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杨毅重复着陈飞的话,口中喃喃道,“他幸福吗?”   “相信我,他是幸福的。”陈飞的眼中燃烧着热情,“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每周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你别多想,我就是惦记他,一是他的身体,二是我知道他一个人出来闯荡不容易,而且他还是——”   “嗯。”杨毅打断了陈飞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说,我们在通话中从来不谈他的感情,但从他的语调中,我知道他是幸福的。”   “等等,”杨毅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陈飞,“你说你每周都和他通话?”   “没错儿,大概都是傍晚五六点钟,他说那个时候他方便。”   “那你岂不是第一时间就——”杨毅望着陈飞,双眉紧锁。   陈飞怔怔地望着杨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说完,他喉结耸动着,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神情,问杨毅,“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杨毅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很珍视那段感情,在他生前,对我一个字都没露过,就埋在他心里了。”   “那——”   “在殡仪馆那天,他一个朋友见了你,才跟我提起了你们的事儿。”   “朋友?”陈飞眼珠转了转,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殡仪馆那天,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杨毅微微蹙了蹙眉。   “没错儿,找你。”陈飞点了点头,“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我想,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话,王可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了。”   “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杨毅促狭地眨眨眼。   “没有,你小子伪装得太好了。”陈飞咧了咧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都有点儿绝望了,直到半夜你坐到了灵前。那时候,我心里那个暖和啊,你记不记得,我还陪你坐了一会儿,还撞了撞你的肩膀,那一撞,可是带着感情的。后来我陪媳妇儿去厕所,回来看见宋晓辉在门外,我还磨蹭了半天,给你们俩多留点儿时间。”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情,”杨毅瞥了瞥陈飞,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突然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我嫉妒得要命。不瞒你说,这会儿听你说完,我更嫉妒。”   “那是你还在乎王可,”陈飞的眼中闪着光亮,莞尔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嫉妒,我跟你说件事儿吧。”   “哦。”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端起了酒瓶。   陈飞喝了酒,抹了抹嘴角,望着杨毅说道,“王可到北京后,每年我们就春节那几天能见到。但我感觉,曾经的王可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亮了,就像我和他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   “是啊,那时候王可太痛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光是乱伦的念头,就能把他逼疯。”杨毅轻轻摇摇头,满脸痛惜。   “我明白,所以我惦着他。”陈飞皱皱眉,“咱不说这个。你也去过我老丈人家,就能明白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单独喝酒的机会。每顿酒,要么陪老丈人,要么就陪别的亲戚。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多了,在厕所碰上了。”   “又是厕所。”杨毅哼了一声,怀念起王可在厕所和自己通话的时光。   陈飞诧异地看了看杨毅,接着说道,“趁着旁边没人,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幸福了。”   杨毅心中一震,抬眼看向陈飞。   陈飞咧嘴笑了笑,“那小子借着酒劲儿,一把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眼前,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否幸福,都再与我无关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你听到没有,都再与我无关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谈及彼此,他脸上凶凶的,但是眼睛是幸福的,要知道,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心里已经没我了。所以——”他淡淡地吁了口气,“你没什么可嫉妒的。”   “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杨毅重复着陈飞的话,口中喃喃道,“他幸福吗?”   “相信我,他是幸福的。”陈飞的眼中燃烧着热情,“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每周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你别多想,我就是惦记他,一是他的身体,二是我知道他一个人出来闯荡不容易,而且他还是——”   “嗯。”杨毅打断了陈飞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说,我们在通话中从来不谈他的感情,但从他的语调中,我知道他是幸福的。”   “等等,”杨毅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陈飞,“你说你每周都和他通话?”   “没错儿,大概都是傍晚五六点钟,他说那个时候他方便。”   “那你岂不是第一时间就——”杨毅望着陈飞,双眉紧锁。   陈飞怔怔地望着杨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说完,他喉结耸动着,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神情,问杨毅,“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杨毅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很珍视那段感情,在他生前,对我一个字都没露过,就埋在他心里了。”   “那——”   “在殡仪馆那天,他一个朋友见了你,才跟我提起了你们的事儿。”   “朋友?”陈飞眼珠转了转,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殡仪馆那天,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杨毅微微蹙了蹙眉。   “没错儿,找你。”陈飞点了点头,“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我想,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话,王可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了。”   “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杨毅促狭地眨眨眼。   “没有,你小子伪装得太好了。”陈飞咧了咧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都有点儿绝望了,直到半夜你坐到了灵前。那时候,我心里那个暖和啊,你记不记得,我还陪你坐了一会儿,还撞了撞你的肩膀,那一撞,可是带着感情的。后来我陪媳妇儿去厕所,回来看见宋晓辉在门外,我还磨蹭了半天,给你们俩多留点儿时间。”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情,”杨毅瞥了瞥陈飞,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突然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我嫉妒得要命。不瞒你说,这会儿听你说完,我更嫉妒。”   “那是你还在乎王可,”陈飞的眼中闪着光亮,莞尔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嫉妒,我跟你说件事儿吧。”   “哦。”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端起了酒瓶。   陈飞喝了酒,抹了抹嘴角,望着杨毅说道,“王可到北京后,每年我们就春节那几天能见到。但我感觉,曾经的王可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亮了,就像我和他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   “是啊,那时候王可太痛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光是乱伦的念头,就能把他逼疯。”杨毅轻轻摇摇头,满脸痛惜。   “我明白,所以我惦着他。”陈飞皱皱眉,“咱不说这个。你也去过我老丈人家,就能明白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单独喝酒的机会。每顿酒,要么陪老丈人,要么就陪别的亲戚。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多了,在厕所碰上了。”   “又是厕所。”杨毅哼了一声,怀念起王可在厕所和自己通话的时光。   陈飞诧异地看了看杨毅,接着说道,“趁着旁边没人,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幸福了。”   杨毅心中一震,抬眼看向陈飞。   陈飞咧嘴笑了笑,“那小子借着酒劲儿,一把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眼前,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否幸福,都再与我无关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你听到没有,都再与我无关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谈及彼此,他脸上凶凶的,但是眼睛是幸福的,要知道,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心里已经没我了。所以——”他淡淡地吁了口气,“你没什么可嫉妒的。”   “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杨毅重复着陈飞的话,口中喃喃道,“他幸福吗?”   “相信我,他是幸福的。”陈飞的眼中燃烧着热情,“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每周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你别多想,我就是惦记他,一是他的身体,二是我知道他一个人出来闯荡不容易,而且他还是——”   “嗯。”杨毅打断了陈飞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说,我们在通话中从来不谈他的感情,但从他的语调中,我知道他是幸福的。”   “等等,”杨毅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陈飞,“你说你每周都和他通话?”   “没错儿,大概都是傍晚五六点钟,他说那个时候他方便。”   “那你岂不是第一时间就——”杨毅望着陈飞,双眉紧锁。   陈飞怔怔地望着杨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说完,他喉结耸动着,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神情,问杨毅,“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杨毅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很珍视那段感情,在他生前,对我一个字都没露过,就埋在他心里了。”   “那——”   “在殡仪馆那天,他一个朋友见了你,才跟我提起了你们的事儿。”   “朋友?”陈飞眼珠转了转,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殡仪馆那天,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杨毅微微蹙了蹙眉。   “没错儿,找你。”陈飞点了点头,“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我想,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话,王可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了。”   “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杨毅促狭地眨眨眼。   “没有,你小子伪装得太好了。”陈飞咧了咧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都有点儿绝望了,直到半夜你坐到了灵前。那时候,我心里那个暖和啊,你记不记得,我还陪你坐了一会儿,还撞了撞你的肩膀,那一撞,可是带着感情的。后来我陪媳妇儿去厕所,回来看见宋晓辉在门外,我还磨蹭了半天,给你们俩多留点儿时间。”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情,”杨毅瞥了瞥陈飞,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突然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我嫉妒得要命。不瞒你说,这会儿听你说完,我更嫉妒。”   “那是你还在乎王可,”陈飞的眼中闪着光亮,莞尔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嫉妒,我跟你说件事儿吧。”   “哦。”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端起了酒瓶。   陈飞喝了酒,抹了抹嘴角,望着杨毅说道,“王可到北京后,每年我们就春节那几天能见到。但我感觉,曾经的王可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亮了,就像我和他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   “是啊,那时候王可太痛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光是乱伦的念头,就能把他逼疯。”杨毅轻轻摇摇头,满脸痛惜。   “我明白,所以我惦着他。”陈飞皱皱眉,“咱不说这个。你也去过我老丈人家,就能明白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单独喝酒的机会。每顿酒,要么陪老丈人,要么就陪别的亲戚。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多了,在厕所碰上了。”   “又是厕所。”杨毅哼了一声,怀念起王可在厕所和自己通话的时光。   陈飞诧异地看了看杨毅,接着说道,“趁着旁边没人,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幸福了。”   杨毅心中一震,抬眼看向陈飞。   陈飞咧嘴笑了笑,“那小子借着酒劲儿,一把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眼前,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否幸福,都再与我无关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你听到没有,都再与我无关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谈及彼此,他脸上凶凶的,但是眼睛是幸福的,要知道,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心里已经没我了。所以——”他淡淡地吁了口气,“你没什么可嫉妒的。”   “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杨毅重复着陈飞的话,口中喃喃道,“他幸福吗?”   “相信我,他是幸福的。”陈飞的眼中燃烧着热情,“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每周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你别多想,我就是惦记他,一是他的身体,二是我知道他一个人出来闯荡不容易,而且他还是——”   “嗯。”杨毅打断了陈飞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说,我们在通话中从来不谈他的感情,但从他的语调中,我知道他是幸福的。”   “等等,”杨毅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陈飞,“你说你每周都和他通话?”   “没错儿,大概都是傍晚五六点钟,他说那个时候他方便。”   “那你岂不是第一时间就——”杨毅望着陈飞,双眉紧锁。   陈飞怔怔地望着杨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说完,他喉结耸动着,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神情,问杨毅,“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杨毅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很珍视那段感情,在他生前,对我一个字都没露过,就埋在他心里了。”   “那——”   “在殡仪馆那天,他一个朋友见了你,才跟我提起了你们的事儿。”   “朋友?”陈飞眼珠转了转,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殡仪馆那天,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杨毅微微蹙了蹙眉。   “没错儿,找你。”陈飞点了点头,“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我想,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话,王可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了。”   “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杨毅促狭地眨眨眼。   “没有,你小子伪装得太好了。”陈飞咧了咧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都有点儿绝望了,直到半夜你坐到了灵前。那时候,我心里那个暖和啊,你记不记得,我还陪你坐了一会儿,还撞了撞你的肩膀,那一撞,可是带着感情的。后来我陪媳妇儿去厕所,回来看见宋晓辉在门外,我还磨蹭了半天,给你们俩多留点儿时间。”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情,”杨毅瞥了瞥陈飞,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突然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我嫉妒得要命。不瞒你说,这会儿听你说完,我更嫉妒。”   “那是你还在乎王可,”陈飞的眼中闪着光亮,莞尔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嫉妒,我跟你说件事儿吧。”   “哦。”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端起了酒瓶。   陈飞喝了酒,抹了抹嘴角,望着杨毅说道,“王可到北京后,每年我们就春节那几天能见到。但我感觉,曾经的王可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亮了,就像我和他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   “是啊,那时候王可太痛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光是乱伦的念头,就能把他逼疯。”杨毅轻轻摇摇头,满脸痛惜。   “我明白,所以我惦着他。”陈飞皱皱眉,“咱不说这个。你也去过我老丈人家,就能明白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单独喝酒的机会。每顿酒,要么陪老丈人,要么就陪别的亲戚。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多了,在厕所碰上了。”   “又是厕所。”杨毅哼了一声,怀念起王可在厕所和自己通话的时光。   陈飞诧异地看了看杨毅,接着说道,“趁着旁边没人,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幸福了。”   杨毅心中一震,抬眼看向陈飞。   陈飞咧嘴笑了笑,“那小子借着酒劲儿,一把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眼前,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否幸福,都再与我无关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你听到没有,都再与我无关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谈及彼此,他脸上凶凶的,但是眼睛是幸福的,要知道,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心里已经没我了。所以——”他淡淡地吁了口气,“你没什么可嫉妒的。”   “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杨毅重复着陈飞的话,口中喃喃道,“他幸福吗?”   “相信我,他是幸福的。”陈飞的眼中燃烧着热情,“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每周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你别多想,我就是惦记他,一是他的身体,二是我知道他一个人出来闯荡不容易,而且他还是——”   “嗯。”杨毅打断了陈飞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说,我们在通话中从来不谈他的感情,但从他的语调中,我知道他是幸福的。”   “等等,”杨毅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陈飞,“你说你每周都和他通话?”   “没错儿,大概都是傍晚五六点钟,他说那个时候他方便。”   “那你岂不是第一时间就——”杨毅望着陈飞,双眉紧锁。   陈飞怔怔地望着杨毅,皱了皱眉,“果然如此。”说完,他喉结耸动着,眼睛里充斥着复杂的神情,问杨毅,“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   杨毅苦笑着摇摇头,缓缓说道,“他很珍视那段感情,在他生前,对我一个字都没露过,就埋在他心里了。”   “那——”   “在殡仪馆那天,他一个朋友见了你,才跟我提起了你们的事儿。”   “朋友?”陈飞眼珠转了转,随即释然,叹了口气说道,“其实在殡仪馆那天,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杨毅微微蹙了蹙眉。   “没错儿,找你。”陈飞点了点头,“当然,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个。我想,如果没有那样一个人出现的话,王可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真是太不值了。”   “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杨毅促狭地眨眨眼。   “没有,你小子伪装得太好了。”陈飞咧了咧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都有点儿绝望了,直到半夜你坐到了灵前。那时候,我心里那个暖和啊,你记不记得,我还陪你坐了一会儿,还撞了撞你的肩膀,那一撞,可是带着感情的。后来我陪媳妇儿去厕所,回来看见宋晓辉在门外,我还磨蹭了半天,给你们俩多留点儿时间。”   “那时候我对你可没什么好心情,”杨毅瞥了瞥陈飞,嘴角泛出一丝苦笑,“突然知道了你们的事儿,我嫉妒得要命。不瞒你说,这会儿听你说完,我更嫉妒。”   “那是你还在乎王可,”陈飞的眼中闪着光亮,莞尔一笑说道,“其实你不用嫉妒,我跟你说件事儿吧。”   “哦。”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端起了酒瓶。   陈飞喝了酒,抹了抹嘴角,望着杨毅说道,“王可到北京后,每年我们就春节那几天能见到。但我感觉,曾经的王可又回来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又亮了,就像我和他姐还没结婚那个时候。”   “是啊,那时候王可太痛苦了,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光是乱伦的念头,就能把他逼疯。”杨毅轻轻摇摇头,满脸痛惜。   “我明白,所以我惦着他。”陈飞皱皱眉,“咱不说这个。你也去过我老丈人家,就能明白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有单独喝酒的机会。每顿酒,要么陪老丈人,要么就陪别的亲戚。有一天晚上,我们俩都喝多了,在厕所碰上了。”   “又是厕所。”杨毅哼了一声,怀念起王可在厕所和自己通话的时光。   陈飞诧异地看了看杨毅,接着说道,“趁着旁边没人,我就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幸福了。”   杨毅心中一震,抬眼看向陈飞。   陈飞咧嘴笑了笑,“那小子借着酒劲儿,一把就拽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他的眼前,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他是否幸福,都再与我无关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怅然,“你听到没有,都再与我无关了。那是唯一一次,我们谈及彼此,他脸上凶凶的,但是眼睛是幸福的,要知道,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他那眼神告诉我,他心里已经没我了。所以——”他淡淡地吁了口气,“你没什么可嫉妒的。”   “幸福的感觉是藏不住的。”杨毅重复着陈飞的话,口中喃喃道,“他幸福吗?”   “相信我,他是幸福的。”陈飞的眼中燃烧着热情,“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不瞒你,每周我都会给他打电话,这么多年从来没断过。你别多想,我就是惦记他,一是他的身体,二是我知道他一个人出来闯荡不容易,而且他还是——”   “嗯。”杨毅打断了陈飞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说,我们在通话中从来不谈他的感情,但从他的语调中,我知道他是幸福的。”   “等等,”杨毅忽然意识到什么,怔怔地望着陈飞,“你说你每周都和他通话?”   “没错儿,大概都是傍晚五六点钟,他说那个时候他方便。”   “那你岂不是第一时间就——”杨毅望着陈飞,双眉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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