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驱车赴太原站,在监控室忙活半天,也没发现汪强的身影。 虽然这个结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但从车站出来,几个人还是难掩失落。 “我就说嘛,他去哪儿,都不能回太原,”姜浩峰发了圈烟,又一一为大家点燃,“他自己也能想象到,我们和他老板都在找他,何况,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他都没回来。” 杨毅见张文峰也在抽烟,调侃道,“你不戒了啊?” “这两天烦。”张文峰蹙蹙眉。 “谁不烦啊?”杨毅咧咧嘴,眼神瞟向丁祥,丁祥见状,也只能苦笑。 “别烦啊,这不才有挑战性嘛。”姜浩峰看看大家,“现在总比昨天晚上有进展吧,至少确认了他是谁,这不就好办多了。” “说的也是,”张文峰吐出一口烟,骂了一句,“妈的,没有一件事儿是顺当的。” “这不是我们无能,是共军太狡猾了。”姜浩峰俏皮地扬了扬眉。 几个人都被他的话逗笑了。 “我没说错啊,这些年他东躲西藏的,脑袋里肯定紧绷着一根弦呢,总会比平常人多些谨慎,多些反侦察意识。”姜浩峰说。 “这话在理,况且,他离开北京时,就摆了一道迷魂阵,”张文峰摇头苦笑,“他放风说,他要回家照顾住院的病人,他家人都没了,照顾谁啊?明摆着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骗人。” “也是个精明的家伙,”姜浩峰感叹着,忽然皱了皱眉,说道,“他该不会是虚晃一枪,只是买了车票,没上车吧?” “那不能,”张文峰摇摇头,“他都检票进站了,我们在北京西站查过监控,”他指了指杨毅,接着说道,“我们俩一块儿去的,检票口和其后的落客通道视频里都看见他了。” 杨毅下意识地点点头。 “哦,是这样啊。” “我想他反侦察意识再强,也不至于进了站再出来,他应该没那么高道行。”张文峰说。 杨毅心念一动,说道,“那万一有人给他出主意呢?” “怎么,他还混到有帮手了?”姜浩峰看向张文峰。 “没有。”张文峰连忙否认,暗中瞥了瞥杨毅。 杨毅会意,知道张文峰还没向姜浩峰透展鹏的底,心里竟感到一丝宽慰。也许,张文峰也很难提及展鹏吧,他想。 “那就只能是一种情况,汪强上了车,在其它站下车了,总之,就是没到太原。”姜浩峰说。 “我们来的时候,坐的就是他买票的那趟车,”张文峰接过话来,“那是趟特快,停的站不多,出了北京,好像就停了保定、石家庄北,还有阳泉。”说完,他向丁祥询问道,“是吧?” “没错儿。”丁祥点点头。 “他也未必在那几站下车,这趟车太原又不是终点,他也可以坐下去啊,太原一直到西安,后边还有好几个停站呢。”姜浩峰皱了皱眉。 “那倒是。”张文峰吁了口气。 “这就不好查了,未必每个站的监控都像北京和省会城市这些大站那样完备。”姜浩峰苦笑。 “那也得查啊,”张文峰笑了笑,“咱干的不就是这个嘛,命苦不怨社会,不查一遍,心里总归是没底。”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 “是啊,咱就是这个命,何况,这又是眼前的线。”姜浩峰哑然失笑,叹了口气说道,“咱分下工吧,太原之前归你,太原之后归我。” “我看行。”张文峰笑着点头。 “北京西那边,回去你也查查,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了站,别漏了。” “我知道,回去就查。”张文峰像是不经意地瞄了瞄杨毅。 杨毅心中暗自叹息,没承想有一天,张文峰和自己也有了共同的秘密,他抽了口烟,笑着说道,“我原来以为你们刑警有多光鲜呢,和张队跑了几天才知道,浑不是那回事儿,干起体力活儿来,和民工也没啥区别,幸亏毕业时没冲动。” 姜浩峰笑了,对着杨毅说道,“对了,你不是学了全套的侦查学吗?怎么,也想过干刑警?” “有短短的一瞬,动摇过,”杨毅轻轻一笑,“当时你们部里去学校要人,我又不差北京户口,就没蹚那趟浑水。” “去了部里,也不会让你干刑侦。”张文峰白了白杨毅。 “千万别干,我们是上了贼船了,没办法。”姜浩峰望着杨毅,“我们还不如民工呢,毕竟民工没危险,不用家里人跟着成天提心吊胆。干我们这行,没黑没白不说,关键是没发展,我现在晚上睡觉一闭眼,就能看到我退休时是啥模样,假如我能挺到那时候的话。”说完,他冲着张文峰扬扬头,“不信你问问张队。” “那可不是。”张文峰笑着哼了一句。 “看看你们,这也忒妄自菲薄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念想啊,”杨毅抽了口烟,揶揄道,“这金色盾牌都哪儿去了?” “金色盾牌,热血铸就”,姜浩峰边抻懒腰边唱着,然后说道,“看到没,我们卖的就是这腔血。” 杨毅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姜浩峰笑了两声,扭头对张文峰说道,“其实还可以查一条线。” “你指什么?”张文峰收敛起嬉笑的神情。 “我们可以从汪强的性格和生活轨迹入手,分析他可能落脚的地方。”姜浩峰顿了顿,“汪强家是农村的,社会关系不复杂,他大学没毕业,就和那老板混在一起了,除了后来躲到北京,他应该没出过山西。我估计丁峰的身份证肯定是他故意顺走的,所以当初太原那件事儿,他应该是有预谋,而且想好了退路,但是在你们那儿犯事儿,他应该是情急之下逃难,你说,他会觉得哪儿安全?” “要么是北京那样的特大城市,要么就是他熟悉的地方。” “对头。”姜浩峰扯出一句四川话。 “我也想到这个了,”张文峰的眼角漾出笑意,“不过这样的话,就得靠你多费心了,毕竟你是地头蛇啊。” 姜浩峰楞了一下,狠狠地捶了张文峰一拳,笑道,“你比我狡猾多了,都编好套了,等着我自己钻啊。” 张文峰揉着肩膀,嘴里夸张地吸着凉气,说道,“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你嘛。” “现在好意思了?” 张文峰笑着扬扬眉,没说话。 “还有那个老板,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杨毅插话道,“当初他为什么咬定不是汪强呢?” “这个我问过队里的人,当时他们就议论过,”姜浩峰紧抽一口烟,把烟头扔到脚下踩灭,“一种说法是,那个老板是混道儿的,道上的事儿,不愿意警察跟着掺和。” “还有其它的说法?”杨毅问。 “还有一种说法,说那个老板对汪强用情至深,就是那样了,也舍不得把汪强怎么着,”姜浩峰瞥了瞥杨毅,“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后来汪强父母去世,他可是出钱又出力,就像个姑爷似的。”他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屑,“我就奇了大怪了,这两个男人关系再好,又能好到啥程度?” “这个,你还真别奇怪。”张文峰眼睛瞟着杨毅,脸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