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七叔已经按照古画卷的意图去盗墓了,你这话说的有点不符合逻辑啊,如果真按照古画卷去盗墓的话,他应该把这个古画卷拿走的,怎么这个古画卷没带走呢?不带着古画卷进到古墓室了,那怎么能叫按照古画卷的指示去盗墓呢?” 老孙瞪着唐娜,这话问得也有道理。 我七叔不可能把古画卷上面的秘密全都记住吧,总得带着古画卷,反复看,然后,才能找到墓穴,才能进行盗墓活动吧? 这话让唐娜也陷入了沉思,然后,她才抬头看了看正在瞄着她的老孙和我。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七叔在盗墓这个事情上是非常谨慎的,他很可能是用古画卷复制了一个副本,然后,拿着副本,先去找到墓穴的位置,做尝试性的探墓,结果发生意外了,所以……所以就失踪了,我怀疑应该是这样,至少大概是这么个状况!” 唐娜思索着,说道。 看来这个唐娜是把我和我七叔这边的情况给研究了不少,连我七叔失踪了,她都能知道,也不知道她是瞎猜的,还是连蒙带骗随口这么耍弄我和老孙说出来的,以确定她自己心中的想法,反正,至少能看出来,唐娜和曹查理这些人,是在我们身上,下了一番功夫。 如果说我七叔是做了一个古画卷的副本,这个倒也不难,甚至可以说是很容易得事情,随便到大街上去找一个能复印的地方,都很可能就制作出来的。 前些年,我对七叔盗墓这些事情,没有认真接触和了解过,所以,七叔盗墓的风格是不是会真的先去试探性踩点儿地探墓,这个,我还真的就无法确定。 此时,唐娜还是用那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她似乎明白,只要我一点头,那就一切万事大吉,老孙在这个问题上,其实没有真正的决策权。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去救我七叔的,我也只能让唐娜失望了,她不会明白的,就算搭上我的命,我也必须去救七叔的。 “我不可能把古画卷给你们的,你也应该明白,我只有拿了古画卷,才能找到我七叔,七叔就像我亲生父亲,你们哪个人可以放弃自己的父亲?” 我这么认真的说道,在场所有的人在一瞬间都沉默在那里,这句话,说得没有可以反驳的余地。 沉默了好一会儿,唐娜又抬起头,看着我。 “那你们可以拿副本去,拿副本应该也可以找到你七叔。” 唐娜这话,多少有点幼稚。 “你放屁呢,拿副本去,万一不好用呢,扯什么犊子呢,别磨叽了,别挡着老子的路,浪费时间!” 老孙生气了,对着唐娜吼了起来。 我也是觉得唐娜这话说的很不合适,我们也不是傻子,你说那几句推定的话,我们就相信七叔是拿着副本去的,然后,我们也拿着副本去找七叔,这也有点太儿戏和开玩笑了。 此时,早已经压抑着一身怒气的曹查理,瞪着眼睛,走了上来。 “废话这么多,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这么不识相,那咱们也别对这两个小子客气了,我们这么多人,那古画卷肯定是在他们车上的!” 曹查理看了看我和老孙,又看着唐娜,恶狠狠地说道。 唐娜也有些无奈的样子。 此时,地上的那四只恶犬,冲着我和老孙狂叫了几声,如果不是被几个人拉着,我估计这几只恶犬早就扑上来了。 说真的,按照目前的实力对比,我和老孙没有任何胜算的,对方不但有恶犬,还有一大群打手,站在后面,一个个凶相毕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你开什么玩笑呢,你这个死老外,你忘记之前那个晚上,我们那个大宠物是怎么把你手里的枪给消成两节的嘛,你以为你人多,就能打过我们俩了,我们有大宠物,明白不?咬死你们!” 老孙瞪着曹查理,大声吼道。 曹查理却只是一笑,盯着老孙。 “现在是大白天,不是晚上,你那大宠物在哪儿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吧,好吗?” 这话倒是让老孙瞬间变得有点无奈,因为他和我一样,确实不知道那大宠物张晓孤此时在哪儿呢。 也许老孙只是想用这话吓退对方,但是对方那也不是白痴,能被几句话就吓跑了,再说,之前那晚的事情,当时这些人回去后,说不定就思虑过来了呢,认为不应该就因为一把手枪被削成两节,就选择退缩呢。 这一次,他们不会选择退缩,甚至我估计,他们很可能也想看看那大宠物,到底是什么东西,毕竟此时是大白天。 此时,我和老孙其实心里都明白,我们是绝对无法对付得了曹查理这帮人的,因为他们人太多了,又何况有四只猛犬。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突然听到了一声极为清脆的打火机响声,就从后面传了过来,于是,大家一起向我和老孙身后不远处望去,我们那破桑塔纳车就处在浓雾的边缘,所以车子的后方和侧方,多少有一些雾气笼罩,朦胧不堪,一时间没看到什么。 只不一会儿,就看到张晓孤背着那把诡异的长刀,拿着打火机一边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一边潇洒地从雾气里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似乎根本没把我们这一堆人放在眼里。 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当我和老孙突然看到身后这不远处的张晓孤就这么走出来后,我俩立即满脸都堆满了笑意,我们心下立即踏实无比了起来,那就好像举世大救星突然出现了一样,差一点我和老孙就乐出声来了。 “呐……呐,你们看到了,我们的大宠物来了,大宠物来了,就是他,我们的大宠物,怎么样,怕不怕,咬死你们,还不赶快跑!” 一时间洋洋得意起来的老孙,高兴又嘚瑟地冲着曹查理和唐娜这帮人大喊了起来,我看老孙憋着,差点就要嘿嘿地笑出来。 曹查理瞥了一眼老孙,根本就没把老孙的话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从远处浓雾里走出来的人,就是一个年轻人而已,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 也许就是这种想法,曹查理可能就没把局面看得太紧张和太危险,他随意地向旁边牵着恶犬的手下几人晃了一下脑袋。 那意思是,放狗! 那四个牵着猛犬的手下,立时会意,把手中的绳子从猛犬脖子上松开,将四只凶恶的猛犬放了出去。 一时间,这四只凶猛的恶犬,就像脱缰的野马蹿了出去,狂叫着,冲向了张小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