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着前方黑暗处的一个人影,眯着眼愈发觉得奇怪:‘我现在的视力,不说特别好,但是在这种有灯光的环境下,看清楚黑暗中人的模样还有穿着衣服的颜色,应该问题不大。’ ‘但是为什么?那个人我只能堪堪看出他穿的是那种古代的军服,却连颜色,模样,都看不清楚。’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我却知道,那前方的神,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面前供奉的红眼神仙。 我慢慢的收起手机,弯着腰,眯着眼,仔细的盯着他同时缓缓朝着他走了过去。 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每走一步,他就像朝着后方退了一步一般,虽然我在朝前移动,但是我们双方的距离始终没有变化。 走了几步的我停下了脚步,脑海中突然想到:‘如果我一直走,他一直退,退到墙边了怎么说?’ 不得不说,我这个想法有些调皮,但是却是一种不失为方法的方法。 这样想着,我就这样做,继续抬脚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没有意外,虽然他的身形并未动摇,但是确实是在不停的后退。 让人奇怪的是,这是个茶楼,大厅摆放了不少的桌椅板凳,我能清晰的看到,在他身后有板凳桌子挡着的时候,他并未挪动身形,而是继续退着。 就在我以为他会因为绊倒而摔倒之时,他的下半身就像是一层纸一般,居然轻飘飘的拂过了桌椅板凳,整个人就像是在空中漂浮一样。 我看到这里,心里就更加笃定那不是什么人假扮的,步伐也加快了起来。 没几步,我便看着他离背后的墙越来越近。 三米。 两米。 一米。 我估算着,在他快要挨到墙上的时候,我猛然蹬地朝前冲去。 “柔~~~” 一个十分奇怪的声音从他的那个方向传来。 并没有我想象的抵在了墙上,或者直接凭空消失,那个人居然慢慢的融入进了身后的墙体中,我害怕他进去之后,会消失,于是我连忙退后,想要依靠刚刚的保持距离感的规则将他拉出来。 但是那种规则完全是我自己的想象,没有一点根据,虽然我退了,但是他依旧慢慢融入到了墙壁之中。 “完了!”我见后退没有效果,连忙改变方向,径直朝着他的方向冲去。 距离没多远,几秒便到了墙壁的位置,我连忙用手抚摸着墙体,想要找出一丝端倪,但是这就是一面普通的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有些懊恼,皱着眉转身思考着刚刚那个黑影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个供奉的神,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我刚刚转身思考的时候,眼睛一瞪。 没错,我又看到他了,不过这次,他并不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而是在与我对面的墙边,我现在靠着墙,他也靠着墙。 这次,我可不能动了,生怕他又消失了,让我唯一的线索消失。 我蹲在地上,脑袋里思考着这其中的缘由和怎么能与对方聊上话。 想了很久,我这贫瘠的脑袋里,完全没有方向,因为我学的术法实在是太少了,只会算卦,有时候还算不准,对于这种莫名其妙,没有头绪的事情,更加没有办法,缺少经验。 但是正所谓穷则思,思则变,变则通,我眼睛一转,立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我迅速起身,完全没有理会远点墙边的黑影,快步的朝着吧台后的神像跑去,在来到神像旁边之后,一边念叨一边伸手将神像从神房里拿了出来:“啊,你再装神弄鬼,我数三个数,马上把你摔了!” “一!” 还不等我数二时候,一阵风再次袭来,我清晰的感觉到,吧台外,似乎站了个人。 我心中稍定,就这样怀抱神像,缓缓转身。 这次,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身形了。 身高近乎两米,看起来十分威武雄壮,如同和神像一样,衣服,武器,都没有半点差别,只是那高壮的身躯顶部,脑袋处确实漆黑一片,看不真切。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他似乎在打量我。 于是我率先开口:“你是哪路神仙?” 空气在我说话之后,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黑漆漆的茶楼内,似乎只有我和他两人,张姐和其他顾客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没一会儿,那黑漆漆的脑袋里传来了十分有磁性的男低音声:“你是哪路神仙?” 他居然又反问了我,不过我立马就想明白了,我这个举动,出来之后直接找他,然后又不怕他,当然他会觉得奇怪,应该是怕我有什么后台。 不过‘哼哼’,我还真的有后台。 于是我挺了挺胸膛,正准备说自己是青城山的弟子的时候,猛然想起我们现在似乎被除名了,话到嘴边,一时居然不能吐出。 对方就这样静静地等着我说话,我抿了抿嘴,将话先咽了下去,脑海中飞速旋转,想着我到底是什么派系的后台。 想了半天,我吐出了一句话:“我!!!我!!!我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嗯?”我看到他的身躯微微一晃,可能是对于我这个问题有些惊讶,随即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低沉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就像茶楼里坐了很多人一般,在听到我这个回答之后,居然都在发笑。 我知道他们在笑啥,并不是笑接班人的问题,而是在笑我在说谎。 因为如果真的是唯物主义,一定是看不到他们的,如果能看到他们,一定是学习了什么道法,术法之类,亦或是开了法眼天眼的情况。 所以他们笑,是在笑我连自己的后台都不敢说,那么我连自己后台都不敢说,他们一定也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小卡拉米,也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于是便放声大笑。 “我!!”我有些生气,深吸一口气,猛然想到了是戴佳伟把这个地方说给我们的,于是我再次大喊了一声:“我是戴佳伟的师弟!赖重阳的师侄!” 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