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罢药之后,徐楠他们还想着继续在林府中闲逛一番,林则空也是有闲心带着他们到处逛逛,反正按照徐楠他们的猜测,两林侯爷和练雷之间还能打好半天的太极呢。 他们到了林府的一处湖畔边,这处湖畔边种满了竹子,形成了一片茂密的竹林。 “这么大的湖,啧啧,都是你林家私家的……”徐楠不由得震撼道。这湖比起徐楠平素居住地方的那个湖,还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呢。 “诶呀,小钱。”林则空也是开始作精了。 孙破和徐楠对视一眼,两个人互相笑了笑。 接着他们就开始往竹林之中去了。这时候见到了正在竹林之中练剑的林则昌。 与林则空不一样,林则昌这人啊,可是在御谏使之中任职的,排名也是在前三十之列的。 这一点也是正常的,御谏使其实也是个很热门的官职,七大家族在御谏使之中都安排的有人。 御谏使说起来是皇上的独有部门,任务就是应该缉查那些个贪官污吏,可是太后掌权的前提下,御谏使也被渗透了。 “三哥……”林则空也是连忙作礼。 “哦……四弟……”林则昌也是立刻收剑,接下来的故事就和之前遇到的林则千一样了,一番兄弟之间的嘘寒问暖罢了。 接着徐楠三人就离开了竹林。 “在大家族里面生活,压力挺大的吧。”徐楠问道。 林则空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徐楠:“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吧。感觉明明都是一家人,可是要成天搞这么些假惺惺的礼教。” 林则空和孙破都陷入了片刻的沉默。明明徐楠说的不错,或许,正是因为徐楠的说法太正确了,才会让林则空和孙破沉默。 人都是一样的,即使所处的地界不一样,所在的地位不一样。可是人都有烦恼啊,正如同那句话一样,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换言之也就是人的烦恼也是无穷无尽的。 这就是事实啊…… 三人闲逛了一遭,发现练雷已经在一处小亭中等候了。 “皓翎,天输,我们该走了。”练雷脸色看着还行,应该是没有出什么大事儿。 “我建议啊,还是小心为好。”徐楠和孙破说悄悄话,他们也在猜接下来该干什么。 练雷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将徐楠和孙破送到巡撰府中后,练雷关上门,只留下他们三个人聊点悄悄话了。 练雷整了点烟草,本想点着玩玩,但是突然间又想到了徐楠和孙破已经受伤了,可能受不得烟味。他又只得将烟草放在一侧。 孙破:“练主吏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大可以直说。” 练雷语气和善着:“不急,不急。” 可以明显看出练雷有什么心事,但是练雷就是迟迟不说话。 良久,练雷看了看徐楠和孙破,又是一声叹气,这搞得徐楠和孙破很是摸不着头脑。 徐楠:“可是两位侯爷难为巡撰府什么了?” 练雷:“两林侯爷那边,倒是没什么事,我已经应付过去了。加上则空在咱们巡撰府这么多日,咱们和林府还是有点交情的。” 练雷这样的回答,更让人想不明白了。 练雷:“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连着两次遇到四凶……” 若是第一次和飞绣娘杜笙之间的交手算得上是正常现象的话,那么第二次和孙劫的交手,未免也就显得太过离奇了。 “杜笙……孙劫……”徐楠也是低头呢喃着。 “你们在寰都已经不再安全了。”练雷继续说道。 徐楠和孙破都是一惊。 孙破和徐楠对视一眼,两个人脑海里已经有了或多或少的猜测…… 林则空是林家的孩子,或许四凶的目的是林家…… 徐楠手上拿着白琅剑,也可能对方的目的是白琅…… 孙破的话…… 徐楠看向孙破。 “天输……”练雷也看了眼孙破,接着他轻声咳嗽了一声:“阁下可以出来了。” 从房梁之上跳下来一个身影,很让人吃惊的是,徐楠和孙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好久不见啊,天输……”那人朝孙破打招呼。 “蒋哥……”孙破也是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给震撼到了,直接起身。 练雷正准备介绍:“皓翎应该不认识他,这位是……” 徐楠摆了摆手:“这位应该就是烟侯孙纪的副将,蒋沮吧……” 蒋沮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徐楠,练雷没有想到徐楠居然认得蒋沮。 “烟侯爷身子骨受不住这么长途跋涉,加上在边关地带要和烟沙决战,自然应该是副将来述职。”徐楠追问蒋沮道:“蒋副将来巡撰府,到底是因为什么?” 蒋沮笑了笑,看向孙破:“自然是因为他。” 徐楠也看向孙破,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 孙破骂了蒋沮哥一声,随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是烟侯孙纪的公子。 “你是……烟侯的……公子……”徐楠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共事多年的好友,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孙破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 她曾经调侃过孙破为什么孤孤单单一个人,有开过玩笑说孙破会不会是什么隐藏的富豪。 可是实际情况似乎突出了徐楠的所料。 富家公子就行了,怎么你还是烟侯的公子爷啊…… 蒋沮见孙破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是会意笑了笑,随后示意桌子下面有东西,孙破犹疑地拿出藏在桌子下面的东西——一个很长的木匣子。 对于这木匣子,孙破再熟悉不过了,轻轻松松就打开了上面的机关,里面的东西是一柄长枪。 练雷识货,一眼便认出此物绝非凡品:“这应该就是烟沙名匠制成的烟沙三灵之一——‘沙澨’了吧。” 蒋沮点头。 孙破拿出这柄长枪,抚摸着枪身,他和这老友分别了有很长一段日子了…… “此次前来,还为送一样兵器。”蒋沮将腰间的佩剑递给孙破,孙破接过佩剑仔细瞧了瞧,顿时一惊。 孙破颇有些难以置信地说:“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