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府中遇袭,受了很重的伤。听闻府上遭窃,丢了些贵重物品。 “奇怪的是,长公主没让官府调查捉拿贼人。” 燕妃知道得不多,便给出自己的猜想。 “这倒像是明知贼人是谁,有意包庇了。本宫还听闻,长公主府上养了个男人。莫不是那男人起了贼心?” 昭华听到这儿,愈发坐不住了。 魏玠说,一切都是姑姑所为,但现在姑姑又出了事。 在她出宫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什么了? 昭华派阿莱去查问。 三个时辰后。 阿莱回来复命了。 “公主,长公主殿下说,有人盗走了秘药,她拼死相护,被打成重伤。” 昭华的神情猝然起了变化。 秘药是被盗走了吗? 可魏玠不是说,是姑姑自愿给的吗? 阿莱又接着道。 “长公主不知道那贼人是谁,但没打算追究下去,恐怕宝库一事遭泄露。 “但是,那些贼人落下了一把刀。 “属下看过那刀,觉得眼熟,很像是……” 阿莱欲语还休,仿佛有所顾忌。 “像是什么?”昭华异常冷静,似乎没什么能够令她震惊。 阿莱继续禀告:“依属下看,很像魏相府上的佩刀。” 昭华顿时感到一股凉意侵入,顺着脊背直接窜上头顶。 按照长公主府的情况来看,是魏玠让人盗药,还伤了姑姑。 “姑姑的伤势如何?”昭华较为关切地问。 “长公主殿下被那把刀砍伤腿,险些断了腿筋。” 昭华理智地追问,“你可有亲眼看到?” 阿莱听出公主这话的深意,面露愕然。 “公主,难道您怀疑……” 昭华不否认。 “总要眼见为实。” 双方各执一词,她也不知该信谁。 阿莱想了想,慎重地回答说:“属下并未亲眼看到殿下的伤口,只瞧见婢女端着血水和绷带出来。” 她当时并无任何疑心。 如今公主这么一说,她也有些不确信了。 最终昭华决定,“明日随我出宫探望姑姑。” “是!” 御书房。 听说昭华已经回宫,宣仁帝愁绪不减反增。 “她和魏相……哎!”他长叹一口气,仿佛面对着一团乱麻,不知如何下手。 同时还有些气恼。 她宁可告诉一个不够亲近的姑姑,也不跟他这个父皇说实话。 晚上,宣仁帝来到皇后宫中用膳。 晚膳过后,他拉着皇后坐下。 “皇后,朕要同你说件事。昭华的婚事,需尽快定下了。” 皇后已经知道皇帝给魏玠赐婚。 只是当下还没去问过华儿,自然不知她如何想。 那魏玠真是个混账! 自己的事儿没处理好,就来耽搁她的华儿。 …… 次日。 昭华早早出宫,去了趟长公主府。 长公主躺在床上,婢女正给她的伤口上药。 昭华入内时,她眼神复杂的一瞥。 “你平安无事么。魏玠做事够绝的,竟火烧了我的山庄。” 昭华眉心微蹙,快走几步,在她身边坐下,“姑姑,您这伤……” 长公主眼中燃着杀意。 “我就知道,那帮人贼心不死。 “他们要秘药,我已经给了。 “可他们竟然再次抓走了驸马,说什么以备不时之需……驸马伤势那么重,他们……咳咳!” 长公主越说越气愤,脸色发白发青。 昭华闻言,心中拂过一抹凉意。 姑丈也失踪了吗!? 半个时辰后。 昭华离开了。 内室,婢女瞧着长公主腿上的伤,十分不忍。 “公主,您何必将自己弄成这样。” 长公主冷静如常,带着不惜一切的决绝。 “苦肉计,不就是要做得逼真些么。 “否则,昭华怎会狠下心来。 “她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心软。 “要做大事的人,怎能困于儿女情长。 “一个对她不专一的男人,不要也罢。” 在长公主看来,魏玠就是吃着碗里,还盯着锅里的。 昭华和他在一起,注定被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