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就将卡拉克踹了出去,而火气并没有减退多少,转身就把厚重的迎宾台抄了起来…… 卡拉克在旁边轻声注解:“这桌子五十公斤。” 希宁…… 在人流量密集的地方,生怕人撞倒、或者被哪个熊孩子推倒砸到脚面啥的,所以这迎宾台做得很重。 如同石墩子般的迎宾台被她轮到了旁边的玻璃门上,钢化玻璃立马就碎。 此时餐馆保安上来了,两个平时一直跟着的佛波勒也从碎掉的钢化玻璃门外跳了进来,可就算四个大男人,都挡不住她的攻击,左一拳右一脚的全被打飞了出去。 这孙二娘般雄武有力,没法看了,没想到身主自身的潜能会那么强。 卡拉克也加入进来,正所谓好汉难敌四手,外加这五个大男人都是练过的,抗揍,打趴后能很快回过神爬起来,揉一下肚子、晃下脑袋就起身扑上去,继续加入。 但暂时还不敢攻击,只拦截。抓手、捏肩、大满抱……都被她暴力化解。 好似这具身体被拦截毛了,猛地掏出挂在左胸枪套前的配备手枪。 就算是隔着三米的监控,都能看到被瞄准的佛波勒,面对死亡一瞬间的惊恐! 她飞快地将枪口转向了另外一个人,随后又是一个人……应该是开枪的,可被“射杀”的人并没有倒下去。 卡拉克瞅准这个机会,闪过去,对着后背猛地一个劈掌,将她打晕过去。 希宁捂额,怪不得全身骨头都在疼。不过庆幸只是毁了玻璃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卡拉克收起平板,放在旁边:“你是不是判断到,下一个对象是你,所以将配枪里的子弹全部取出?” 不是判断到,而是按照前剧情发展,极有可能。所以她将配枪里的子弹全部卸了,以免象前剧情一样,射杀了无辜的人。 卡拉克微微叹息:“天天配空枪很危险。” 她却不以为然:“有你在。” 就算凶手再对卡拉克下手,旁边还有两个佛波勒。如果全没能阻止,哪怕就算扛着重型机枪,也只能增加被害人数量。可在另外一个人耳朵里,就是另外的意思。 有他在就很安全……误会意思的卡拉克很感动,眼神都变了,含情脉脉的。 希宁…… 医生和局里的人此时一起进来了,拿来了血检报告和刚调查出来的结果。 这次血检倒是化验出来了点东西,其他指标一切正常,就是红细胞数很高。 红细胞的作用可以帮助身体输送氧气和排放二氧化碳,身体的组织和器官需要氧气和二氧化碳供应,并能正常运作。红细胞指数那么高,才能让她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如果回头再试着将迎宾台练手,大约使足力气也最多能挪动一下,别说轮着砸玻璃门。那可是五十公斤的铁疙瘩,死沉死沉的。 送花的快递员找到了,网上下单,他到指定的一幢房子前拿单。上面放着一张十刀和一张一百刀,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面写着,如果走普通快递,就拿走十刀;如果能在指定时间送到,钱一起拿走,算是送件人的。 一看地址很近,时间也有空余。快递员就拿着东西,在指定的时间地点,送到了指定的桌位上。 网上下单的手机号主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通知下单。 房子里没有人,房主人近日去外地出差。 隔壁桌的男人根本就没定过花和礼物,看到女友收到后快递后也很意外。但女友高兴的样子,让他选择不说,还自我以为是餐厅附加的服务。当礼物打开后,爆炸般的浓得发臭香味,他又认为可能是有人恶作剧。有个专门恶搞的电视节目,还左右看了看,是不是有人偷偷录像。 而礼物只是一个胸针,孔雀胸针。尾部由七彩琉璃组成,猛地一看,非常华美。 尼玛滴,希宁却差点没骂出来。 孔雀自负,寓意骄傲,也有空有外表的含义。用这种看似不错,其实是某国小商品市场9.9元包邮的玩意,指不定特价促销时还能买两,不就是暗指他们空有其表、自以为的蠢货嘛。 卡拉克也察觉到了,对着前来汇报送资料的实习探员,声调都拉高了:“有没有查到是谁把东西放在房子前面的?” 实习探员回应:“他也是网上接单,随后去指定地方取到东西后放在门口。那地方没有监控。” 卡拉克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次完美的作案,所有线索都断头的。 希宁冷静地想了想问:“没监控取件地方是在哪里?” 实习探员报出一个地址,很偏僻的地方,在城市外的郊区。 她嘴角勾了勾:“去把这地方附近的监控找出来,还有收件房子的监控,全部找出来。一天内没有,就查三天,再没有,就查一周的。查里面有没有布林肯·莱西。” 又是一项磨人的工作,实习探员也只有答应下来,毕竟想要通过试用,就必须按要求完成工作。不过这种磨砺对于新人来说,以后指不定就是宝贵的工作经验。 实习探员和医生走后,卡拉克微微皱眉:“你怀疑莱西博士?” 是的,没错! “理由。” “没有理由。”她缓缓说:“要有也只是直觉。万一是他呢?” 在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也只有如此。卡拉克略微沉思了一下:“希望不是他。” “是不是他都无所谓,这种人就应该关在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她加重了语调:“一辈子。” 想了想后,她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薄毯,坐起来穿鞋。 卡拉克有点诧异:“你去哪?你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至少一晚上。” 她穿好通勤中跟黑色皮鞋后站起来,“我还活着,这样好的消息怎么可以不在第一时间给某人知道?” 半小时后,她在实验室里见到了莱西博士。 隔着一层观察窗大玻璃,莱西博士穿着一次性无纺布蓝色隔离衣,脸上戴着防毒面罩,坐在一个封闭的玻璃容器前,双手通过容器上装着的联通塑胶手套,在玻璃容器内进行操作。 听到开门声后,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将滴管里的透明溶液在玻璃培养皿里滴完,扣上玻璃皿盖子,这才将手伸出来。 他站起,转身朝着无菌室房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