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艾格又加了一条:“别说要回去。”这肯定不行。 回去嘛?呵呵,只有身主这个脑袋被洗过的家伙,才想回到出卖她的地方去。自己答应为国献身,和被出卖是两码事。如果好好和身主说,身主指不定会当任务来完成,可这群高层却想着理所应当,没做什么思想工作,甚至在身主寻短见时,就连病床带人一起冷冰冰地送过去。 希宁头转向了窗外,月球基地大如一个中型城市,而在二百多年前,也只有科幻电影里才会有这样的场景。 悠悠地说:“下一次在战场上,再碰到我的机甲,就把它打下来。” “嗯?”艾格有点意外。 为了让艾格更加清楚这就是她的决定,很坚决的:“炸毁。” 不要象前剧情那般,把这台几乎废掉的机甲拉回来,整修好再上漆,最后焕然一新地放在战地博物馆里当参观品。同时身主的照片和介绍投影在墙上,让后人知道和缅怀这位百年难遇的机甲女武神。 艾格的目光在军帽的阴影下晦暗不明…… 她不可能再上战场,停战协议一旦撕毁,米迦勒天使之翼这台超级机甲必定会上战场,而操控它的是其他飞行员。 星系联盟不会先主动撕毁,只有地联盟才有这个可能。一旦撕毁,若烟尘就是政治游戏的牺牲品,她过来当人质的本身就是个笑话。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是以这种形象被送来。穿着病号服,光着脚,如同一只遗弃的猫仔,无助地坐在冰冷的母舰机舱地上。见者都会唏嘘。 “好!”艾格答应了。 六年来,若烟尘一直驾驶着米迦勒天使之翼,是她就是这台机器的灵魂;没有了若烟尘,这台机器也就是一台超级机甲而已。 只要地联盟敢做出撕毁约定的事情来,就让这个传奇终止在没有若烟尘的战斗中! 希宁没有回应,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地望着窗外。 得到这样的回答,心中隐隐作痛,但希宁觉得这是最好的安排。奶奶滴,地联盟不仁,就莫怪姐不义。 艾格一直把她送到了她的房间里,低头看着她:“好好吃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好!”希宁双手插着外套的口袋,看着艾格那高挺的背影,直到走出门外消失。 今天真是累死了,她脱去外套,去洗了把澡。 穿着舒适的生活装,坐在椅子上,将头发放在椅背外,等着自然晾干。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见到后,去拿了吹风机,帮她吹着湿漉漉的头发。这吹风机是冷风的,不伤头发。她不用的原因就是懒。 墨冥:“再懒也要想想接下去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艾格就不会爱上你了。” 切,艾格不是本来就爱着身主嘛。 “是吗?”墨冥的声音在脑海里拉长着的。 什么意思?姐不懂,直接明白着说。 墨冥:“自己想,你和身主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若烟尘是机甲女武神,可她终究还是个凡人。姐是已经经历过不少位面,看尽世间百态、人情世故的主神。 应该不是指这个区别,那就是做事的区别。 吃药,若烟尘要死要活、象给灌毒药一般;而她扔进嘴里,最多再加口水方便吞咽。 这个时候,贝西已经得到了身主的信任和共鸣,贝西开始灌输非常可怜同情身主的话,负面情绪让身主对着艾格没个好脸色。而她算不上笑脸相迎,也基本是以寻常心对待。 也是这个时候,前剧情身主虽然赢了比试,但也被打得浑身是伤,艾格正坐在这里,替她擦药。为了方便,脱去了军服,挽起了袖子。摘掉了军帽,那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深褐色眼眸,带着数不尽的柔情…… 突然间明白了……希宁翻了翻白眼,我去,就是因为她不麻烦,所以让艾格擦不出爱的火花? 墨冥:“叮咚~,答对了。” 尼玛滴,姐大意了,这剧情原本就是一个被囚禁、性格又刚烈的傲女,在敌方帅气大统帅的保护下,从身材女童转变成成人的未来童话故事。艾格就是喜欢这种倔强白玫瑰,现在花没了刺,就不是玫瑰,就不是爱情了。 不行,姐要转变风格,姐也要作,狠狠地作,不作就不能吸引艾格的注意,就不能得高分! 墨冥:“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知道知道,杀了艾格,拿着他的人头回到地联盟,成为地联盟的领导人后,消灭星际联盟,统一人类,成了统一联邦的最高领导人。还有好几个移民星球,那就一起打下来,从此踏上征服宇宙征途! 墨冥:“总共也就那么些人,机甲打来打去,死不了几个。哪里比得过古代战争,真正的人海战,肉搏战。所以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 希宁…… 墨冥:“地联盟那些高官,其实只需收买,就能统一人类。至于艾格,你不是厨艺很好嘛,先征服他的胃。等二年后身体成熟了,直接睡了他,成了统帅夫人。任务顺利完成!” 希宁…… 多少厨艺不错的贤妻良母,不是也被渣男抛弃,你能肯定靠厨艺能收服一个联盟的统领? 墨冥:“先睡了,加点料,平时你管做饭,加点东西他不会提防。” 停、停下!这种是会教坏小孩子的。姐才不会去干这种无耻、下流、不要脸的事情。 墨冥:“事后只要掉几滴眼泪,说这样做是因为爱他,这招男女都管用,不信你可以……” 停、死到铺,希宁都快捂耳朵了,不听不听、甲鱼念经。她这辈子最惨的就是摊上这个奇葩的黑暗系统,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很好地适应这系统的论调。 任务是要完成的,但艾格也是需要爱她的,可谈恋爱可是她的弱项,这可怎么好? 工作人员看到她不时皱眉,也不知道是不喜欢吹风还是在想什么,于是关了吹风机,想悄悄离开去做其他事情了。 就听到身后声音传来:“那个,你!” 转过身,坐在椅子上的若烟尘一条腿卷起,踩在椅面上,细长的腿卷曲后、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看着她:“你叫什么?” 工作人员尽量有礼貌地回应:“若小姐不是不想知道我们的名字。” “是吗?我怎么记不得了。”装傻倒是挺会装的:“噢,对了,是生怕你们做不久,没必要记。” “但现在看来,你们都是想好好干的,那就报上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