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花沉池握住衣轻尘的手紧了紧,“你不信我?” 衣轻尘摇了摇头,坦然道,“诚然你深情不渝,我也只是介凡夫俗子,轮回个几辈子,音容相貌乃至脾x_ing都会改变,不再是衣轻尘,你认识的那个衣轻尘也会渐渐淡在记忆之中,能够陪你走至最后的理当是一个与你有着相当寿数,相当本事的人,而不是一个只会拖累你的绊脚石,你觉得我说的可对?” 花沉池却闭上双眼摇了摇头,“你有一世的悲欢喜怒,我的岁月里却只有一个你。纵使你觉得这些是为了我好,未必都是我所求的。无论如何......我不会抛下你......” 衣轻尘闻言,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却也只是笑,单纯地笑,没有给出回答。 偃甲木被取出,四肢失去了支撑,衣轻尘再度变作了一个什么都做不得的废人,只能静静地躺在一方毛毯上,看着一批批南行军弟子前赴后继地拖延着天鬼老道,纵使眼下看起来双方为了保留实力而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可终究不可能持续太久,若是某一方快要达到极限的话,必定会做出孤注一掷的举动。 思及此,衣轻尘转头去问坐在一旁休息的如英,“附近都没能找到国师的行踪?” 如英不久前才与树枝缠斗了一番,眼下已有些疲累了,正欲合眼小憩,听到衣轻尘的问题,想了想,答道,“确实没能寻到线索。若他当真是个偃甲人,头与身躯分开都能存活,那么会否可以得出其实头与身躯中的一个部位是能够被舍弃的?” 如会闻言,擦了擦已经红肿的眼眶,试探着同二人搭话,“其实偃甲......”说话间,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花沉池,花沉池便合上眼,不去看如会,如会这才安下心来,继续道,“只要稍复杂些的偃甲其实都是有一个核心存在的,只要核心不毁,哪怕偃甲人的身躯毁灭,重新将核心安置到另一个躯体中,便能够重新使用。当时千公子只是砍去了国师的头与身子,并没有毁去核心对吧?” 如英点了点头,如会便沉思道,“如果千公子不知道国师是偃甲人的话,此举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可若是千公子知道国师的真实身份,却还是选择了这种瞒天过海的方式欺骗众人,是不是就是说......其实千公子和国师是一伙的?” 衣轻尘下意识辩解道,“当时偃宗的人都在场,小千若是......”回想起当时慕容千确实阻拦了偃宗弟子销毁偃甲残骸的举动,衣轻尘也再说不下去了。 如会见状,喃喃道,“果然如此。” 衣轻尘偏过脑袋,愈发地想不明白慕容千究竟打算做什么了,他的立场究竟为何?他的目的究竟为何?自己还能否选择相信他? “虞帅,弟兄们都快要撑不住了。”又一批将士被换下,其中有人对虞暮道,“弟兄们已经是第二轮上去了,再来第三轮的话,就得被这些树给生生耗死了!” 虞暮作沉思状,一时间给不出决断,衣轻尘晓得预计中的极限终是来了,且比预计的时辰还要早些,接下来虞暮不论是战是耗,率先抵达极限的南行军都必将处于下风。 终于,伴随着一批御林军的溃散,一连串树枝便朝着南行军队伍袭来,沉生与如英飞快拔剑,斩断了刺向花沉池与衣轻尘的树枝,虞暮见状,咬牙下令道,“诸君拔剑,随我上!” 沉生与如英也必须跟上去,再无法照顾衣轻尘,衣轻尘也不想拖累他们,便笑道,“你们去吧,我会与沉池会想出自保的法子的。” 混乱中,花沉池将衣轻尘搀起,同如会道,“用绳索将白雪束在我背上。” 衣轻尘尚未反应过来,已被如会用绳索牢牢缚住,花沉池尝试着用仅存的左手将衣轻尘往上托了托,生怕他被绳索勒的难受,衣轻尘颇有些担忧花沉池的身体,“你先前还在用起死回生之法,又少了不知多少神魂,身子还能撑得住么?” 花沉池淡淡答道,“尚且安好。”负着衣轻尘,逆着人潮走到了留守的队伍附近,眼下这儿只剩下药宗与世家中的少许谋士了,若是前线将士们也被击溃,南行军便算是彻底完了。 都已经到这种时候了,国师也差不多快要现身了吧? 衣轻尘四下里观察着,生怕遭了国师的偷袭,然而环顾许久,仍是没有发现国师行踪,只好感慨道,“当真沉得住x_ing子。” 虞暮率着一队御林军奋勇厮杀,直直辟出了一条通往血桃树的路来,一队偃宗人马损兵折将沿着此路抵达血桃树下,以偃甲伐树。刀宗、花宗等便用着各自的法子牵制着乱窜的树枝,为偃宗弟子们作掩护,余下千人铁骑直接朝天鬼老道那处杀去。 拂尘腾空,血红的阵法一道接着一道浮现天际,废墟下冒出尸人的手臂,以血凝成的羽箭似雨水一般纷纷扬扬袭向众人。 乌云渐浓,敛去天光,漫天血色混杂在乌云之中,好似天灾将至,人间血海。 空气变得很闷。 自山谷更深处无缘无故吹来一阵y-in风,一切似都在天鬼老道术法的影响下变得混沌起来。 众人见状,皆知再不可久拖,便纷纷使出绝杀的气劲以命相搏,眼下天鬼老道近在眼前,可能一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与他如此接近的机会了,因而哪怕身中数道血箭,也要不管不顾地将之斩杀,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 虽然在场人人几乎都怀抱着这样的想法,可到底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