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衣轻尘目不忍视,抬眼去看断月,断月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路,察觉到衣轻尘的视线,便低头与之微微一笑,“公子若是要为他们求情的话,便可不必开口了。” 求情的话语堵在喉咙,衣轻尘沉默片刻,纠结道,“真的没有余地了么?” 断月不予回答,转而问衣轻尘,“公子可找着想找的人了?”衣轻尘摇了摇头,断月叹息了一声,“是嘛......很遗憾呢......” 二人离开监牢,走出石林,微风吹过,黑色的绸缎突然飘落到衣轻尘的脸上,衣轻尘摇了摇脑袋,将绸缎甩开,愕然抬头,便见江九曲正卧在石山顶端一块平台上,衣摆长发皆披散垂下,双眸合着,面具落在手边,面上也没了一贯来的张狂笑意,如此看来,倒是像极了沉眠于皇陵中的帝后,华美威严。 衣轻尘想不明白江九曲为何会躺在这儿,疑惑地望了望断月,断月亦有些不解,“江公子,你躺在这儿作甚?” 江九曲没有睁眼,只简短答道,“休息。” 断月蹙眉,“为何不回行宫?”江九曲不答,断月觉察到前者的外裳s-hi哒哒的,是以问道,“你昨儿整晚都躺在这儿?” 江九曲仍是不答,衣轻尘也注意到江九曲身上的水渍绝非地牢中所能沾染的程度,应当是整宿卧此,覆上了露水。衣轻尘斟酌了一会,试探着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样僵持着总不是办法,不若让我去劝劝他?” 江九曲闻言睁开一只左眼,打量了衣轻尘片刻,淡淡问道,“你想施恩于我?”是我,而不是奴家,衣轻尘注意到江九曲自称与语气的变化,有一瞬的讶异,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已经下意识将江九曲当做了女子,忘却了他本是个男人的身份,是以沉吟了片刻,让江九曲误以为自己果真是要施恩于他。 江九曲冷笑一声,就地滚了几圈,滚到了石块边缘,一只手耷拉下来,俯身睥睨着衣轻尘,笑道,“他眼下便在奴家的行宫中......” 去往自在宫的路上,衣轻尘在心底默默思索着江止戈的事,起初他也不敢断言江止戈一定会被抓来,只是觉得若是江九曲负责烧营的话,是一定不会放任江止戈逃走的,所以才会同断月提议去牢笼中看看。 当他未在牢笼中寻到熟人面孔时,是打心底里感到庆幸的,可当他遇见江九曲,觉察到后者言行的异常,便知道了多半与江止戈脱不了干洗,只试探着问了一问,不想果真探出了真相。 江九曲不止将人给抓来了,还关在了自己的行宫中。 若是依着江止戈以前的脾气,要他与江九曲朝夕相对,还不如杀了他呢...... 不过自江陵换魂事件之后,江止戈对江九曲的态度难道仍旧没有改善么? 随江九曲去往自在宫前,断月还特意托百鬼将熟睡中的小姑娘带去离恨宫,交由夜萝照顾,待到百鬼离开,二人方才一前一后,跟着江九曲慢慢悠悠地晃到了自在宫。 推开宫门,所见陈设华美非常,屏风林立,约莫百扇,每一扇屏风上都绘着人世折子戏中的内容,石墙上除开绘制了些壁画外,还垂挂着很多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面具,有动物的、恶鬼的、仙人的...... 置身其中,竟是产生了一种误入桃源乡的错觉。 江九曲领着二人在正厅中七绕八绕,穿过一扇绘制着少年屠戮恶鬼故事的屏风,拐入了一条黑漆漆的走廊。 这条走廊中既无窗户,也无烛火,异常昏暗,走道两侧布置了很多房间,门都是紧锁着的,每扇门上同样绘制着不同的故事,江九曲停在其中一扇跟前,衣轻尘注意到这扇门上绘制的是一支半开着的、红艳艳的石蒜,石蒜根部的土壤里埋着刚刚凋零的叶片。 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正是这朵花最真实的写照。衣轻尘不懂这幅画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在他的记忆中,人世的折子戏倒是挺喜欢套用这花的花语的,不过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情情爱爱,俗烂的很。 江九曲刚替衣轻尘将门打开,便有一个瓷碗飞了出来,砸在墙上,碎作七八瓣。江九曲若有所思地将那碗盯了片刻,退到一旁,似乎并不打算进去,断月推着衣轻尘进入屋中。 屋中较外头更加昏暗,衣轻尘生怕江止戈会将自己误当作江九曲,朝自己扔刀子石头一类的危险物事,眼下自己手脚皆断,是肯定躲不过去的,是以一进屋便开口道,“江大哥?我是轻尘,你在这儿吗?” “轻尘?”不多时,江止戈循声走到了衣轻尘跟前,衣轻尘发现江止戈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伤痕,除开衣服上有些许裂口,仅腰间一点擦伤,还被人用纱布若隐若现地缠了一层,精神也还不错,说起话来颇有底气,简直较之自己不知要好上多少。 江止戈似也注意到了衣轻尘的伤势,忙问道,“衣兄弟,你怎会在这的?你身上的伤口是?”衣轻尘便将来龙去脉同江止戈解释了一番,江止戈听罢,捏紧拳头,恨恨地说道,“我们都中计了。” 第166章 知足 在江止戈的叙述中,自彩竹携着衣轻尘他们进入森林,埋伏在营地中的食髓教眼线便开始蠢蠢欲动,先是行刺了虞暮与独孤先生,后在营地内闹起乱子。他们不轻易露面,却总能寻到落单的后辈将之暗杀,短短几个时辰,营地内便多出了十数具尸首。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