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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渭城雪(二) 临世写尘 2357 2024-07-12 10:03
   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朝雨莫名的就有些慌了,“你应当不会再做傻事吧?”   衣轻尘愣了愣,他方才确有一瞬产生了想要奔赴京城,与国师决死的念头,但他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也是徒劳的,很快便放弃了,他想与朝雨说的是关于梦貘与真真的志怪之事。   他冥冥中觉得带走鬼面郎君的红裙女子应当与真真是有些牵连的,因为真真先前许诺过他,会找另一人来代替她的位置。红裙女子不仅能凭空出现,还能凌空拨弦,这种可不是寻常人类能够做到的境界。   若非受真真所托,这样的非人存在又为何要c-h-a手这些事呢?   衣轻尘心中乱糟糟的,只与朝雨交待了一通自己的盘算,便觉得脑袋凭空疼了起来,连带着脚步都有些趔趄,花沉池忙将他搀住,探手摸了摸衣轻尘的脑袋,“烧了......”   衣轻尘将脑袋搁在花沉池胸口,轻叹了一口气,无所谓道,“我便这孱弱体质,改不掉了,睡一夜便好......”   朝雨觉得深夜露重,一直站在凶案现场任凭衣轻尘吹y-in风也不是个事,便拽着躺倒在地的杀手往红姑家去,杀手却直勾勾地盯着衣轻尘与花沉池二人,一面被朝雨拖走,一面嚷嚷道,“喂,这便是你们中原人口中的断袖吗?”   朝雨当即将他的脑袋重重一拍,“闭嘴!”拖着他去寻守在红姑家门前的几名捕快,交代了一番荷姑的事,又领着捕快回了荷姑家,这样方才算是将野村的凶案交到了江陵衙门手中。   朝雨得了余暇,正准备问一问衣轻尘准备与自己说些什么,结果就发现衣轻尘已在自己去红姑家的这段时间里,倒在花沉池怀中睡去了。   花沉池面上的神情似有些愧疚,朝雨蹙了蹙眉,正纠结着要不要将之喊醒商议正事,却在看清衣轻尘纵使睡着也眉头紧锁的模样时,无奈地叹了口气,朝花沉池招了招手,轻声道,“抱着他,回去吧。”   回去客栈的路上,朝雨将杀手给放了,因着他体内有花沉池种下的毒,若他再敢闹出甚幺蛾子,花沉池随时都能取了他的x_ing命,杀手对二人突然开恩般的举动倒也未有表现出如何吃惊,反倒十分自觉地与二人抱手表达感谢,潇洒离去。   期间未有出声惊扰衣轻尘的睡眠。   待得杀手的身影没入夜色,朝雨方才意味深长地望了花沉池一眼,花沉池默默垂眸,将抱着衣轻尘的双手紧了紧,进入江陵城中。   暌违许久的漫长梦境,梦中不再是无量静海,也不再是青山竹林,而是一间色调清冷,挂满戏服的房间。昏黄的铜镜前,坐着一人,站着一人。   坐着那人正提笔在自己的眉眼处上着颜料,站着那人穿着一身单薄的内衬,不时咳嗽几声,目光始终停留在铜镜上,面色忧虑道,“当真不会被认出来吗?”   坐着那人闻言搁笔,转过身来,绘了妆的半张脸正是妩媚动情,未加修饰的另外半张脸却能看出是个男子,与江止戈有着八分相似。竹取看了片刻,突然笑道,“你果真厉害,上了妆后简直是另一个人。”   江九曲得意地昂起下颌,亦笑道,“只要我愿意,谁也辨不出真假。”竹取闻言又咳嗽了几声,颇为担忧地望着面前嬉笑之人,“九曲,你......”江九曲疑惑地“嗯?”了一声,竹取思索半晌,摇了摇头,未再多说什么。   光景转瞬,依旧是那个房间,那面铜镜。   江九曲正坐在镜前含笑地清洗妆容,竹取则坐在床榻之上,唇色泛白,笑得虚弱,“听闻今儿的演出十分成功,你果真很有天赋。”   江九曲将耳铛摘下放入匣中,闻言勾起唇角,眯起双眸,翘了个兰花指,唱道,“究竟是君弃奴家去,功名登高楼,不见眼底决然意,一道白绫啊,誓天意......”   竹取闭目听了一会,认可道,“唱得竟是比我还要好了......只是,台上台下,莫要入戏太深......”   镜前,江九曲望着自己的脸,惨然地笑了笑,没有应答。   “你当真不打算回家去吗?”竹取突然出声问江九曲,“有家的时候,多陪陪父母兄弟吧,莫等到似我如今这般境地,再追悔莫及。”   江九曲摇了摇头,“不回去,也回不去了。”   竹取试探着问道,“你和他们吵架了?”江九曲却觉得有些好笑,“如果真的只是吵架便好了......”竹取便更加好奇了,“那......回去道个歉?总会有办法的。”   江九曲伸手托起自己的下颌,细细端赏起镜中的自己,“奴家啊,回不去了,这张脸,这双手,这颗心,都回不去了......取郎,奴家问你,若是有朝一*你发现你与辉夜姑娘不是亲兄妹,你当如何?”   竹取咳嗽了几声,眼皮跳了跳,责备江九曲道,“说了让你莫要入戏太深,正常些说话。”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辉夜,她本就不是我的亲妹妹啊......”   江九曲闻言愣了愣,竹取却笑得颇为欣慰,“这很重要吗?她是我的家人,从父母将她带回家门的那一刻,她抱着我的腿笑得那般开心,唤我‘兄长’时,她究竟是仙,是人,还是灵兽,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一切都离我而去,陪在我身边的家人只有她啊......”   “这样啊......”江九曲闻言喃喃地低下头去,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倏而苦笑两声,“那若是她骗了你呢......”想了想,似觉得有些荒唐,便摇了摇头,自行止住了这个问题。转而从柜子里取出一叠折子戏递给竹取,“这是辉夜新写的戏文,说的是一个弑兄杀父的疯女人的故事,我看着挺喜欢的,可惜管事的不给唱,说是太可怕了,不适合孩子们听。”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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