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话音刚落,人已冲出,灵活避开扑来的几道黑色绸缎,连翻身带腾空,连滚地带抵挡,只拼命朝前冲,鬼面郎君一开始还对这种碾死蝼蚁的压倒x_ing胜利感到痛快,可渐渐的,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衣轻尘的目的,好像并不在此...... 待他真正意识到这点时,衣轻尘已成功冲到了江止戈身边,将之一把拽起,背在背上,往船舷方向跑去。 且如衣轻尘所料,虽然江止戈很沉,大大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但只要有江止戈在,鬼面郎君便再不敢胡乱攻击,加上船上其它刀门弟子的纠缠,只能愤怒地进攻着衣轻尘的手脚等一系列江止戈挡不到的地方。 最后,愤怒如鬼面郎君杀光了所有刀门弟子,放弃了船舷的至高优势,整个人向衣轻尘扑来。 却还是晚了一步。 衣轻尘回过头朝鬼面郎君笑了一笑,背着江止戈,噗通一声扎入水里。 幸而花沉池还在此地等着衣轻尘,得以帮后者分担江止戈的重量。他是活死人,呼吸的频率与需求的空气比常人少上很多,是以在船夫等人都忙于寻找湖岸时,仍能在此滞留。 眼下衣轻尘已有些力竭,他本就无甚力量,饶是多年前花沉池帮他洗去了黑血,但在自己从幼时长到成人的这段岁月里,黑血已经彻底腐蚀了他的体质,再改变不得,纵使调养,也只不过是奢求一丝心理慰藉。 加之手腕脚腕处还有伤口在流血,湖水侵入,更是生疼。花沉池见之,忙握住衣轻尘的胳膊,将他往一个方向带去。 衣轻尘在水下没有什么方位感,只乖乖跟着花沉池游出一段,至于这一段究竟有多长,他也不大清楚,只晓得中途露出水面换了三次气,第二次露头以后,两艘楼船皆已消失在视野中。最后一次换气时,远处连绵的山脉已清晰可见,这一次他们未再继续下潜,而是将头露出水面,不疾不徐地朝那处游去。 朝雨等人早已登岸多时,正各自脱去外套,拧干布料中的水。 衣轻尘上岸后,因为离了水,再无浮力支撑,身子一瞬间重了不少,脚踝一疼,便半跪在了岸上,花沉池将昏睡中的江止戈交给朝雨,在袖中翻找着止血的伤药。 朝雨将江止戈接过,探了探后者的鼻息,又按了按肺部,直逼的他吐出两口水来,方才直起身子问花沉池,“鬼面郎君会否待会借着这个身子醒来?” 花沉池便将一个白色的瓷瓶丢给朝雨,淡淡道,“喂一颗,能睡三日。” 朝雨将瓷瓶打开来闻了闻,只吸了一口,便觉得头晕脑胀,当即拿远了些,倒出一颗来摁进了江止戈嘴里。 船夫在一旁看了许久,终是按捺不住地搓搓手,凑上前来谄媚道,“这位姑娘,我们早先说好的报酬......那个,你看眼下船也沉了,人也救来了......是不是......” 朝雨将肩头的包袱取下,打开来,长条状的金块在日头下发出刺眼的光辉,衣轻尘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眼睛刺痛不已,那船夫却能一瞬不瞬地盯着,末了,还擦了擦嘴角,拍手笑道,“姑娘果真豪侠!言而有信!” 朝雨将一包金条在手中掂了掂,指着身旁的一众山脉道,“你先告诉我,往渭城怎么走最快。”船夫赶忙伸手指引,“沿着这山路往东去,能瞧见一座名为招福的村子,在这村里租两条竹筏,顺水而下,无需半日便能抵达桃泽了。” 朝雨了然地点了点头,将装满金条的包袱抛给了船夫,船夫再度打开来翻了翻,随手抓了根金条出来,用牙咬了咬,方才放心地将包袱背到了肩上。而后跑去树丛中拖出艘小木船来,准备转道回江陵。临行前仍不忘与朝雨客套,“在下就此告辞,姑娘若是日后还有这般好的生意,切莫记得在下。” 朝雨摆了摆手,不欲搭理,船夫便乘着木船往湖心去了。 花沉池将衣轻尘手脚上的伤口挨个包扎,又将剩下的纱布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好,方才抬眼看向衣轻尘,眼底有一丝责备的意味。衣轻尘见之,嘿嘿一笑,挠头道,“形势所迫,形势所迫。” 月家杀手凑了过来,蹲在一旁,拍了拍衣轻尘的胸膛,感慨道,“你小子厉害啊,轻功比小爷我都快,你就不怕那疯子把你给杀了?”衣轻尘揉了揉被月家杀手拍疼的地方,如实道,“怕......倒是有些怕的,不过当时的情况没容我去想那般多,只能随机应变了。” “眼下鬼面郎君被江大哥的术法所缚,二人会毫无预兆地交换神识,这在一定程度上约束了鬼面郎君的行动。他本人一定是想将江大哥带回去给天鬼老道,让天鬼老道强制解开术法。毕竟眼下食髓教入侵中原,他一个做护法的若是出了状况,应当会给食髓教带来不小的损失,所以我们只要一日不将江止戈交给他,他便一日不敢胡作非为。” “不过......”衣轻尘陷入沉思,喃喃道,“分明只是牵梦之术......为何会出现神识交换的情况呢......” 月家杀手却只听见了衣轻尘的第一句话,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赞赏道,“这一点像我,不错不错,你小子仗义,小爷我喜欢!” 衣轻尘谦虚地笑了笑,扶着花沉池站起身来,仰头望着眼前的万重青山,与众人道,“事不宜迟,赶路吧。” 众人也都是这般想法,毕竟再逗留下去,是否会被鬼面郎君找到也是个未知数,不过鬼面郎君虽不知晓他们走的是哪条路,但定能猜到他们是要回去渭城的,届时若在渭城附近阻拦,也很危险了。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