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翎见怪不怪,淡定的一抬手,风就卷着伤痕累累的假灵犀停在了锦墨面前。 “怎么样,您身体还好么?”辰翎问道。 刚换好衣服的扶桑听到这句话:“……”扭头又回去了。 看到扶桑逃跑的雪吻看看一脸淡然的锦墨,又看看辰翎,怎么都觉得这话好像有那么点儿歧义。 锦墨把假灵犀招过来端详了一下,道:“还不至于怎么样,帝君太小看我了。” 嗖的一声,从屋内飞出一道绿色的影子,凌空割断了卷着假灵犀的风灵,失去了灵力的支撑,假灵犀落在了锦墨手中。 扶桑慢悠悠的晃出来,经过锦墨时特别傲娇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拿走灵犀查看。 片刻后,他下结论,“没错,是有魔气。” “只有魔气吗?”雪吻问道,“没有别的什么?” 扶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在说什么。笃定道:“没有别的,只有魔气。” “这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啊?” 扶桑好奇的打量假灵犀上的伤,又瞅瞅一旁的真灵犀“吉祥物”,不禁想起当初灵犀被抢的时候,等同于真身被撕裂一分为二,他该有多痛? 辰翎道:“玄鸟啃的。” 扶桑:“……” 噫,那岂不是沾满了口水,好恶心,他特别嫌弃的把假灵犀扔给了辰翎,刚转头,锦墨就将手帕递给他,指了指大殿的供奉台,“去洗手。” 雪吻全程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特权,可以用供奉灵犀的净水洗手? 辰翎没接,重新招了一阵风托起假灵犀,问锦墨:“跟你估计的差不多,所以,你有感应吗?” 锦墨摇摇头,“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在我这没有任何异常,天璇星异动的事情我大概有耳闻,可是那两天我没有任何不适,不信你问扶桑。” 刚洗完手回来的扶桑:“?” “那两天我有任何不适吗?”锦墨笑着问。 扶桑:“……你说什么!?别胡说啊你!?” 锦墨露出一个迷惑的表情:“?”扶桑一下发现自己好像出糗了,立马改口:“嗯,锦墨尊上这两天很好,情况很稳定。” 辰翎看不下去了,转身准备走,“行了,这件事还需要再查,不打扰你们了,对了锦墨,这假灵犀借我用用。” 雪吻不明所以的跟着走了,说来奇怪,她是跟着一起来还东西的,结果跟着一起拿着东西又走了是为什么? 走到一半,雪吻问道:“辰翎,夜倾还在临天阁吗?” 辰翎道:“在,怎么?” 雪吻想不通了,在啊,那就更奇怪了,西鹭宫出事,宫墙被埋下翼骨,这些显然不是外人做得到的,而在九重天的“外人”,可不就只有夜倾了。 但是问题也出在这里,夜倾被严格监管,在严格监管下搞事情基本是不可能的,更别提他还是小孩子一个。 小孩子能有这么大本事吗? 看雪吻没回答,辰翎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你有什么线索吗?” 雪吻摇摇头,“倒不是什么线索,就是觉得奇怪,感觉事情好像太巧了点,我们查到现在,线索告诉我们事关灵犀,再加上那翼骨,证实了事出九重天,怎么说呢,就感觉好像在把所有的事情往夜倾身上引,” “我不是说他不可疑,毕竟作为唯一的外人,他才应该是最可疑的。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九重天是对他严防死守,这种情况下出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究竟应该算是他太精明还是应该算我们疏于防备呢?” 辰翎没说话,因为雪吻说的对。 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引着他们往夜倾那个方向去。 “如果确定是夜倾做的,他会怎么样?”雪吻问道,“还会送他回去吗?” 辰翎摇摇头,“不会。” “会直接走天谴,处决。” 雪吻一拍手,“对啊,会不会是有人要针对夜倾,想要利用我们处决他?毕竟他自己在魔界也树敌无数,加上魔王后把儿子送我们这来,估计有很多人对他们母子不满吧?” “或许他们被认为是魔族的叛徒也说不定呢?” 辰翎不置可否,这件事的线索仍旧扑朔迷离,尤其这个时候他更不能妄下定论,以免扯出更多事情来。 “你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这么多,放松一下会好一点。” 雪吻看着他要走,问道:“?你去哪?” “回紫宸殿。”辰翎回答道,脚步却并未停下。 雪吻一下怔住了,对了,这是辰翎亲口说的,他让牡丹在紫宸殿等他。 心里那委委屈屈的感受又来了,雪吻感觉自己委屈的能捏出一池子水来,辰翎竟然抛下她去见自己的敌人!? 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于是她一赌气,也转过身快速往西鹭宫的方向走去。 哼,去就去,辰翎你个大骗子,果然是有好多面,真让人生气! 辰翎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远去,不由得苦笑一声。 想想先前在西鹭宫听到的话,才觉得生活和尝苦胆黄连没什么区别,强扭的瓜,果然是不甜的。 他心里已经开始疑惑,前世追随着求而不得,今生放弃强求改为顺其自然,却仍旧是不得,难道真的就像一开始所知道的,水火不容,所以他们永远都没有在一起的一天吗? 天忽然下起雨来,辰翎一愣,笑着摇摇头。 果然是不灵验啊,他现在并没有到这种能让天象稀里哗啦下雨的地步啊。 . 紫宸殿 牡丹十分拘谨的坐在客殿等候,她来的时候特意找了掌事,说明情况过后掌事才带她来了这里。 这是她第一次进到紫宸殿里面。 平常朝会的时候她们都是在正殿大堂,结束后也是直接离开,除了星渊和扶桑,没有人能直接到紫宸殿其他地方。 这么想着,她不由自主的想到,就是不知道雪吻能不能? 思想刚冒了个尖尖就被否决了,她告诫自己现在不能瞎想,重点要集中在辰翎一会要说的事情上,她甚至攥紧了手里的香囊。 是的,她又将香囊带出来了,这是个独处的好机会,如果雪吻那么说的话,她就是有机会的,为什么不抓住呢? 胡思乱想许久,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