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跟踪符的指引,箫品茗很快就跟着找到了仙剑宗大殿的所在。 好家伙,人家大殿一般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装潢也都是富丽堂皇的,这木朗门可好,一个召开宗门大会的地方,居然被许师文给藏到了木朗门的角落里,要不跟着个木朗门的弟子,她根本找不到。 谁能想得到一个召开全宗会议的大殿,居然被藏在了木朗门西侧一处看着荒废不得了的小瀑布后面啊。 那瀑布还是被修在了一处举架不是很高的假山前面的。 箫品茗站在其中,看着木朗门千名弟子一派坦然地站在这么个扣扣搜搜的大殿内,不由心里吐糟许师文的内心阴暗,连修个大殿都阴谋论,担心被人给窃听了他们宗门的机密。 看到这里,箫品茗不由在想:许师文这人做事滴水不漏,难怪当初箫翰拿出了证据,也没能将许师文给如何了,人家的能力是真的强。 就现在,箫品茗听着许师文站在上面宣讲着的话,都不由叹服许师文洗脑能力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有闲工夫诋毁一下她师父。 又是一波诋毁之后,许师文才停下了讲千面尊者坏话,将木朗门如今面临的问题说了一下,然后还把关在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笼子里的箫翰展示给木朗门弟子看。 让他门下弟子看完,许师文这才开口说出了为何要把箫翰给抓起来。 “仙剑宗如今不只是派了个邵宝财来见识咱们木朗门,看到笼子里这个人了吗?”许师文侧身一指箫翰,脸上露出厌恶,“他就是仙剑宗派来接管我门主位置的人,你们说,我该不该把他抓起来?” 箫品茗站在人堆里,听到许师文的话,她都惊呆了。 仙剑宗什么时候有吞并小宗门的野心了? 悄悄拍了拍小心脏,箫品茗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继续跟着箫翰,不然此刻被关在笼子供木朗门那群土鳖弟子欣赏的人得加上她的名字。 只是,箫品茗的庆幸还没过片刻,她就瞧见笼子里蹲着的箫翰总是用余光偷瞧她这边。 她这都混进人群里了,箫翰还能一眼就找到她不成? 为了确认箫翰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人群里的她,箫品茗特意将自己的身子挪了挪位置。 她才移动了一点点,箫翰的目光就跟着她的移动而移动,这很明显,箫翰就是发现了人群里的她。 若是箫翰不知道她在人群里,她还能假装自己不知道他被许师文给抓起来关笼子里了,可现在被箫翰知道了,她就没有办法假装不知道了。 呲牙对箫翰笑了一下,箫品茗连忙收了自己看着箫翰的目光,转头认真看向还在说个不停的许师文。 许师文说:“少年强,则宗门强,不管内门还是外门的弟子,从今往后,都要加紧修行,咱们不日将与仙剑宗开战。” 他的话毕,木朗门一众弟子立刻响应:“开战!开战!开战!” 木朗门一个弹丸大小的宗门,要不是有仙剑宗罩着,八百年前就已经从冀北大陆的修仙界消失了,这会儿居然还要客大欺主要跟仙剑宗开战?这是在开玩笑吗? 箫品茗仔细品了品,一点儿都不好笑。 如今的木朗门实际情况,箫品茗并不知晓,她感觉许师文这样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绝对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这话一定说得有所依据。 他的依据是什么呢? 箫品茗看着许师文有些入神,忽然感觉有炽烈的目光在瞧她,当即转头看了过去,却刚好看到了笼子里关着的箫翰。 透过箫翰那状似游历的瞳孔,箫品茗竟然看得出他有话对她说。 这可是木朗门的大殿,殿内还有许师文那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就算箫翰真的有话对她说,现在她也不能使用神识与之交流啊。 谁知道这殿内有什么神仙人物,又布置了什么机关暗箭,万一她这边才用了神识联系箫翰,那边就跳出个人把她给抓起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箫品茗想到这里,暗中递给箫翰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便认真地看向许师文,那认真的样子,就好像许师文虔诚的信徒。 “你,就是站在那边的小伙子。” 许师文慈祥笑容地指着箫品茗所在方向:“咱们将要与仙剑宗开战的事情,就由你前去带话给子牙仙尊好了。” “门主,你指的……可是我?” 箫品茗看到许师文所指的方向,她都惊呆了,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她愣是把震惊的表情转为了受宠若惊。 似乎很满意箫品茗的反应,许师文扔了个瓶子给她:“这是筑基丹,奖给你了,希望你能够……” 说到这里许师文不说了,他抿了下唇,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对箫品茗浅浅地挥了挥手:“快去快回。” 大殿内的木朗门弟子,无一不羡慕箫品茗能够获得许师文的指派,更是无一不眼红箫品茗手中的筑基丹。 要知道整个木朗门上下能进阶筑基期的弟子,那都已经是很厉害的弟子了,除了许师文,木朗门修为在金丹期的人数都是个位的,这一瓶筑基丹可不就是让人眼红的灵丹妙药。 “多谢门主,弟子现在就去!” 箫品茗现学现卖地将她今日在木朗门所见的木朗门独有弟子礼端了出来,跪在地上对许师文那叫一个三拜九叩,差点儿她脸上的千面幻形术都要撑不下去,险些磕头磕出破绽来。 “去吧。”许师文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箫品茗,随即就继续给大殿内的弟子们洗脑地讲着仙剑宗的坏话。 捧着许师文给的筑基丹,箫品茗飞快离开了木朗门大殿,但是她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将方向对准了许师文的住所。 为了打听到许师文的住所又不会被人怀疑她的目的,可是费了箫品茗一番心血。 藏身许师文住所附近,箫品茗取出从衣白骨密室里得来的斗篷和帽子穿上,她的身形瞬间就消失在原地,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