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师兄,似乎你洞府里的洒扫小童不欢迎我,不然我还是回紫霞峰好生休养去吧。” 自觉对韩飞雪的伤有所亏欠,邵宝财不想因为这份亏欠阻碍了他突破筑基期壁垒,便与韩飞雪温润言语道:“门派大比将至,韩师妹也需要符咒和丹药,咱们刚好一路,一起同行还能有个伴儿。” “可是……”韩飞雪余光斜看箫品茗,其意很明显,是想让邵宝财教训箫品茗几句。要是能把箫品茗教训得含泪而走,那就更能合了她的心意了。 “韩师妹,你不说还有人会跟咱们一起来吗?”不听她后面的话是什么,邵宝财就出言打断了韩飞雪的话,目光远眺宗门之内,“现在天色不早,咱们还要等吗?” 本来多个韩飞雪就已经够箫品茗窝火加难受了,此时听到还有人要同行,箫品茗的小身板儿当即冲到了邵宝财和韩飞雪中间,一左一右挽起两人的手,道:“师兄,师姐,赶集得趁早,去晚了什么都买不到了,快走吧。” 说完,箫品茗就努力捯饬自己的小短腿儿,企图小胳膊拧大腿,立刻拉着邵宝财和韩飞雪出发。 “飞雪~” 就在箫品茗鞋底儿都磨出烟儿了,还没能拉走邵宝财和韩飞雪几步的时候,宗门内又窈窕走出一位青衫女子,身后还跟了衣着白衫的钱正。 箫品茗不认识那又来的女子,只觉得有些眼熟,便凑过去笑问:“敢问这位师姐芳名?” 然而,她的热脸迎了冷屁股,那女子并不与她说话。 “邵师兄,你出门在外,怎么还把洞府的洒扫小童带着,也不怕失了身份?” 邵宝财正皱眉疑惑地凝视女子身后的钱正,并没有听到女子的话,这可叫那女子有了更多的勇气来帮着韩飞雪欺负小孩儿了。 就见那女子快步走到箫品茗的面前,嚷嚷着一句“好狗不挡道”,抬腿就要给箫品茗一个大飞腿。 如今箫品茗已经是筑基期了,那女子的修为才炼气十层,一脚踹过来,在箫品茗的眼里宛若蝼蚁撼大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单手抓住了那女子的脚尖,手腕一个用力,当场就把那女子给扔回了宗门内。 那女子显然没有注意到箫品茗的修为比她高,被整个人扔回宗门之内,臊的白皙的小脸儿红得发紫,抬手间法术缭绕,对准箫品茗的脸就准备来次猛攻。 一直站在旁边冷眼观瞧的韩飞雪,见那女子要在宗门内施展法术,连忙对她喊道:“青青,不可,有事儿咱们山门外说。” 这算不算明晃晃地告诉箫品茗等下了山再收拾她? 不过,两个炼气的修士法宝再多,也不会是她筑基期的对手,箫品茗对韩飞雪的话嗤之以鼻。 “青青?”听到韩飞雪这么称呼那女子,箫品茗倒是想起来那女子叫什么,不由嘴角的冷笑加深,“原来飞雪师姐是怕我们师兄妹欺负你,所以出门在外雇了两个保镖啊。” “你……” 韩飞雪一听箫品茗的话,心道要遭,当即就想出口回旋,却听王筱青先了她一步开口:“你个看门狗,说谁是保镖呢?我跟钱师兄恰巧也去坊市,所以才会与你们结伴同行的,宗门讲究的是团结,你不要出口乱喷粪。” “宗门讲究团结,你丫的还出口成脏的辱骂同门师妹,诗书礼仪学哪儿去了?” 等了半天,箫品茗都没有等到邵宝财对她的声援,顿时心凉凉,将今日的淑女造型抛在脑后,战力十足地与王筱青唇齿相博。 韩飞雪见两人一言一语吵起来,连忙站在中间充好人,左右逢源地安抚。 从小到大,箫品茗还没有被谁言语欺负过,她自然不会听了那明显装好人的韩飞雪劝导,噼里啪啦一股脑地出言怒怼王筱青。 起初王筱青还有还口之力,随着箫品茗越说越气,王筱青当即败下阵来,躲在韩飞雪身后开始抹起眼泪来。 这时,邵宝财与钱正的目光相接也结束了,于是箫品茗的咄咄逼人倒是被抓了个现行。 “箫师妹,你不要仗着年纪小,就欺负两位姐姐。”邵宝财说完,抬头又看了一眼天色,随即看向钱正,“既然钱师兄有兴与我们同行,那我等自然乐意奉陪。” 钱正目光若有似无地往箫品茗腰间的储物袋看了看,随即眼里闪着精光地对邵宝财微笑:“如箫师妹所言,时间不等人,我等这就启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