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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风吹花落

   花初妍更像是热恋中狡黠的少女。   顾渊并不在乎今晚可不可以欺负她,他觉得这完全是花初妍的自由,这种事情从来都不重要,昨晚会一起欺负舒澜和舒月,是因为他知道舒澜心底的担忧。   爱在许多时候没法纯粹,它总会掺杂许许多多的猜疑,恐惧,担忧,顾渊知道即便舒澜相信他的承诺,可还是会心生恐惧,所以不如顺着她的心思,做她想做的事情。   花初妍的身子抱起来香香软软的。   顾渊凑到了她的脖颈边,轻轻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花初妍觉得脖子稍微有些痒,她的心底又忽然生出几分幽怨来。   她不让碰这家伙就真的这么老实,难道说是她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越想到这花初妍越是幽怨,于是转过头咬了顾渊的嘴唇一口。   顾渊吃痛,瞪大眼睛看她,“为什么咬我?”   “没有为什么。”花初妍轻哼一声,接着抱住了他,把腿也一并搁在了他的身上,说,“讲故事给我听。”   “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听结局悲伤的。”   “那我给你讲一个关于杀手的故事。”   顾渊沉默片刻,温柔的声音很快在花初妍的耳边响起来。   早晨。   顾渊给花初妍穿好了衣服,替她系上衣带,在她的脸颊轻吻了一下,走出房间,舒澜和舒月在清扫着院子,顾渊走到了她们两个的身边。   舒澜抬眸,笑容狡黠,“顾渊师兄昨晚有没有和花初妍做什么?”   “你猜。”   “猜对了有奖励吗?”   “没有,但是猜错了有惩罚。”   “那就是没有。”舒澜笑的欢快,顾渊伸出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   他凑到了舒澜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舒澜的脸颊一下子泛起几分绯红,接着她努力的挺起小胸脯,“才不怕呢。”   顾渊笑笑,接着他朝着后山走去了,舒月微微有些困惑,看向舒月,“顾渊师兄说了什么?”   舒澜凑到舒月的耳边,把顾渊刚才说的话,也一并说给了舒月听。   他说下回把舒澜变成小狐狸。   舒月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滚烫起来,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捂住了小屁股,声音也宛若蚊子一般轻起来,“顾渊师兄好坏。”   “咱们姐妹有两个人呢。”舒澜倒是不怕。   “姐姐你还说。”舒月在舒月的胸脯上捏了一下,“要不是,要不是顾渊师兄欺负我的时候,你,你还在做坏事的话才不会被欺负的那么惨呢。”   “可我看你不是很舒服嘛。”舒澜毫不留情的揭着舒月的短,两姐妹又打闹在了一起。   花月忧就在花宗的后山闭关。   顾渊在洞府外安静的等候,这山洞外也种了一棵桃树,开的烂漫,风吹的时候桃花落了满地。   原本顾渊以为他会有些紧张,亦或是担忧,可此刻他的心情却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会和花月忧变成现在这样。   当初他只是想利用花月忧而已,但因为花初妍而后悔,可这和花月忧没有关系,但在花月忧的视角里看到的,却只是他对她的好,仅此而已。   因为她太孤单了啊,孤单的她下意识的想要抓住给她温暖的东西。   顾渊还记得他准备离开的东域的前一天,他去找了花月忧,他在那个院子里看到喝了酒,趴在桌子上一个人孤孤单单看着月亮的花月忧。   那天其实她只是想找花月忧借两滴血,借不到也没有关系,或许只是想和她道个别,或许只是想将花月忧的幻想都一并粉碎。   可他最终却没有说出口,看着那个孤孤单单坐在那的她,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所以那一晚他留了下来。   后来花月忧来了西域,和小狐狸吵架,他开始正视这段情感,可想来想去,绕来绕去总没有一个答案。   爱究竟应该是什么呢?   它不应该有答案。   风吹花落,桃花落了满地,那些花瓣也有些落在了他的肩膀,他并没有伸手拂去,只是安静的站在了那里,静默的等待。   今天的天气略微阴沉,乌云渐渐笼罩了天幕,仿佛连风的颜色都变得灰了起来,雨滴开始落下,桃花被汇聚起的雨滴卷起,一并落向远处。   他站在这片雨里,认认真真的回忆和花月忧的一切。   他等了好久好久。   从早上到傍晚,这场雨来了又停,可山洞的那扇门始终都没有打开,直到深夜,这场雨又落了下来,他还是站在那。   顾渊抬起头。   漫天的雨滴在这一瞬间,忽然变得闪闪发亮起来,仿佛雨滴变成了天上繁星,一颗颗从半空中重新落回天际。   顾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他看着那个穿着白色道袍的女人拿着伞走到他的面前,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   “我出来晚了些。”花月忧轻声念。   她的发丝披散在肩膀,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那身白色的道袍上不沾任何雨渍,顾渊微微低下头,看她。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尽管花月忧的眸子在此刻亮起,可她却还是别过了脸,望向那片雨幕,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确实想过不见你。”   “可你还是来了。”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你走吧,我不要见你了,从今往后,你都不要再来花宗了。”花月忧一字一句的说道。   顾渊抬头望着她雪白的侧脸,她的眼睫仿佛沾染上了些许的水露。   他站在那,忽然像是具凝固的雕塑。   花月忧在此刻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你似乎忘记了,我是花宗宗主,我是花月忧,是执掌了花宗四百年的花月忧,我不应该因为一个小男孩而黯然神伤,破境,修行,那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先前的我实在是太过于愚蠢,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从来都不需要你。”   顾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尤其的苍白,他的口气并没有责问,只是呆望了一眼溪流上顺着溪流而去的桃花,“那你为何还要种这桃树?”   “桃树是我种下的,若是我想它不再开,那它就不必开了。”   随着花月忧念出这一声的瞬间,这整个花宗,都在一瞬间闪烁起了斑斓的色彩,那些桃树的花瓣在这一瞬间尽数落下,随着这片雨和狂风一起,在这整个花宗汇聚成了一片桃花雨。   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顾渊望着面前的这片桃花雨,有些失神,但他还是将原先准备好的那支画圣墨笔拿了出来,那支墨笔现在放在了花月忧的面前。   “给你的礼物。”   “我不需要。”花月忧再次别过脸。   顾渊的嘴唇微动,却又没发出任何声音来,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好。”   他缓缓的转过身,“那我走了。”   花月忧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直到视线里的少年消失,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她站在这片桃花雨里,她的伞落在了地面,桃花瓣落了满身。   “师尊。”花初妍的声音忽然响起。   花月忧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花初妍的眸子,花初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没见到顾渊吗?他在这里等你出关呢。”   “我让他走了。”   “为什么?”花初妍一怔。   她明明深切的记得,她的师尊这三个月来,一直都盼着他来到花宗,盼着和他再见面,她总是在晚上画着画像,画里的人无一不是那个看上去有些阴沉的少年。   可现在他真的来了,她却让他走了。   花月忧微微低下头,“你不明白。”   “初妍确实不明白。”   “如果我让他离开他就离开的话,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这不是意味着他尊重师尊的意愿吗?”花初妍觉得,如果花月忧说了让顾渊不要再来的话,顾渊一定不会再来花宗的,这并不是因为顾渊的骄傲,而是因为顾渊会尊重花月忧的想法,即便他会因此而难过,他也宁愿自己承受。   “这不是我要的爱,我不要他只会为我着想,我要他不顾一切的爱我。”   花月忧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但她的声音却还是如此坚定,“我不要他这么听话。”   可他确实走了啊,可他确实不会再说挽留的话了啊。   花初妍微微低下头,雨滴将她的身躯浸润,“可是,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那我就在这等,等到他愿意主动来爱我。”   花初妍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她的师尊其实也是一个固执到了极点的人啊。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便花月忧在这里等一辈子,他也不会再回来了吧?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会像是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呢?   花初妍想不明白,可她却没有任何的办法。   花初妍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决定追出去,顾渊那家伙肯定还没走远,不管怎么样,他也会和舒澜舒月,还有她告别一声才会再走才对,她要去告诉顾渊,到时候一定都还来得及的。   风吹雨落。   “你打算就这么走了?”镜妖玩味的声音在顾渊耳边想起。   她可是唯一能够看到花月忧想法的人,她能够听见花月忧心底的挽留声,她仿佛还能听见花月忧在看见顾渊转过身后,心碎般的声音。   可花月忧还是坚持了她的固执,这是她要的爱,她不要歉疚般的爱,也不要怜悯般的爱,她要的是顾渊死皮赖脸的凑到她身边,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因为她也曾是这般爱着顾渊。   可镜妖才不会告诉顾渊呢,前天晚上那家伙绝对是嫌命长才敢把她吵醒要她做这种事情。   顾渊认认真真的想了想。   “我当然不走,她全身上下都写着快哄我的表情,我怎么能走?”   镜妖满脑子诧异,她甚至怀疑顾渊是不是和她神魂相通所以也获得了她的能力,不然他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拜托,我在幻境里哄了她一千年。”顾渊幽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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