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爱,好重:星玥传说

第六十一章 思念有多深

   飞越大城,又入山水之间。那是自由的感觉,只属于哥哥和妹妹的自由。    纵情欢笑,嬉戏追逐。飞翔在蓝天白云之上,忘却人世情愁,只要心旷神怡。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流云山,紫云峰    一个蓝衣男子抱着一个紫衣女子,坐在云崖边看云海。女子头枕着蓝衣男子的胸膛,小手不安分地抠弄着他的衣领,怔怔出神。    “哥,我想玥儿”女子的声音略有几分沙哑,内中满含了思念。    半晌,男子低头吻了她的唇“有那小子在,玥儿不会有事的”    “有那坏蛋在才有事!”女子狠狠嗔了他一句,却也一时气结,好半晌才又平静下来。忽地认命般地叹了一口气,眼前一亮:“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傻到……连那个……也不会啊”    “怎么可能,世上哪有人会愚笨到那种地步的!”男子心中不平,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女子厉目剜着他,直看得他心里发毛。“眼前就有一个!”    事关男人尊严,是可忍孰不可忍:“月妹!你这话从何说起了!”这话语气明显加重,想是动了真怒,这可是触到了男人的底线!此话之重,仅次于说男人不行。    “那你说!新婚之夜,你都做了什么!”月妹厉声喝斥,一双美目狠狠地瞪着他。    “我……!”    男子脸上尬色四起……    回想起那个美妙不可言说的夜晚,实在是……,魂儿也销化了……,是罢……    不知怎地,这货竟是一时语塞,脸现愧色。竟是不敢稍窥妹妹一眼。    “人家一个女儿家,委身之夜,却……却……还要对你这坏人用强。你知不知道!好痛的!”委屈的泪,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流淌了下来,回忆中,美人的神色略有些黯然,内中夹杂着一种莫名的美妙的幸福的痛:“人家痛得差点昏了过去,可你这坏蛋非但不心疼,还一脸要死不活的享受模样!我!……我恨死你啦!”    免不了一阵捶打掐咬。    想到那夜,自己确是没出什么力。只是苦了月妹,忍着撕裂的剧痛,还要在自己身上出力。那一夜,也真是难为她了。一念至此,暗骂自己真是禽兽!大大的禽兽!!    倘使还可以重来,自己万万……万万……断断……还是要再当一回禽兽!念及此处,心虚地瞄了一眼还在气鼓当中的月妹。心下一阵蜜甜……    “我想我妹妹”风逐月神色黯然,似有淡淡神伤。    言语内容转换的有些陡,南宫栖凤一时未能适应,迟疑道:“月妹?”    冷厉的目光射将在脸上,南宫栖凤打了个寒颤,登时噤若寒蝉。乖乖地抱着月妹起身去山洞找她妹妹。    山洞的至深之处,那一个安然沉睡的美丽女子,恬静如初。唇边的微笑,仿佛是永恒地定格在了入睡前的那一刻。那般的恬美,那般的温柔。温柔的让人心动。    她的身子虚悬在仿若宇宙般空虚的玄冰之中,不知会否觉得孤单。    也许不会吧?你看她的微笑……那么甜。    风逐月看得痴了,美眸中满了母性的温柔。忽地,她从南宫栖凤的怀中挣脱了下来,一步冲到妹妹身旁,咬牙跺脚抬手伸指向上,似想要对妹妹发火。只是食指才伸到一半,又蜷缩了回来。恨恨地甩手跺脚,却终是没舍得把自己那只玉嫩的纤柔指头指向妹妹,只狠狠地嗔怪了她一眼,愤愤道:“都怪你!生下那小坏蛋!这下好啦!把你妹妹也拐跑啦~!”很委屈地抹了抹眼泪,忽地又想起了什么,眉间泛起忧色:“万一……万一……”忽又面色一寒,一把抓过杵在旁边不敢吭气的南宫栖凤,气恨道:“万一那小子跟这木头一样!你妹妹……你妹妹……就不要活了!”    人若倒了霉,埋到土里也会中弹,站着尿尿也会打嗝。明明两番之下都是在说那小子,怎么自己就成了木头?不过南宫栖凤这下子才算是整明白了,她这是一直在生着妹妹的气,只是心疼妹妹不舍得发罢了。不想今日忆起往事,借着从旁人身上挑起的闲气,觑了个茬口,这才气壮怂妞胆,对着妹妹一通埋怨。不过话里的意思确是有些怪怪的别扭味儿,颇有些上古时期某国官场上,下属埋怨上司只顾着公务而太不注意休息的味道。    不过话说回来,南宫栖凤此刻木然杵在原地,真像是一截木桩子。而且还是不可雕琢的那种。也不知是真的被眼前的虎妹给彻底训服了还是怎地,一副死皮耷拉眼的模样,那方面都被妹妹埋汰成了木头了,还不赶紧‘反客为主’,略略找回一丁点儿颜面。反而颓丧着脸,愈加地消沉了下去。    一提到木头,虎妹便忆起洞房花烛,那恨死个人儿的夜晚。更是莫名的火大,再看眼前人木然呆立的阿斗相。那一整夜当中,千般委屈,万般羞恼,直如怒涛拍胸,化做浓烟直冲七窍。    风逐月怒目瞪着眼前人。不料这货也不知怎么了,今日竟是这般不解风情,换作往日也早已迷魂归来,该干啥早干啥了。不曾想这家伙难不成今日竟果真换了个榆木脑袋?    被虎目一瞪,南宫这货居然面露愧色,懦怯低头。倒好像还有了自知之明?    哧拉一声裂帛之音响起,南宫木头腰间的束带应声而断。可是把这货吓了一大跳:“月妹!你……你……这……”此时方才恍悟,霎时间吓得话也没了伦次。    虎妹早已被怒气支配,哪还有理智可言,大不了再往洞房花烛之夜走一遭。    洞房花烛可以常有,那裂体之痛还能再来不成!?君且拭目,揉亮了您的浊眼!    今时今日的虎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未经人事的小月月,且看老娘今日不让你这呆子爬着出去!    “月妹!这……不妥啊,咱们……还是到外面去吧”木人惊慌地瞄了一眼虎妹的身后。    一语惊醒梦中人,虎妹一愣,暂且停手,转身调皮地抬手伸出食指指着妹妹坏坏一笑,道:“不准偷看,听到没”不过这话倒没什么力道,反而还有一种挑衅的味道,倒是有点儿欲盖弥彰。    “好了,我妹妹最听话了,一定不会偷看”话未落音,又开始撕他衣裳。    这家伙不敢再怠慢,与其被虎妹撕碎,还不如乖乖就范。至少还能多享一点点时间的皮肉之福。    少时,幽深的山洞之中,春光爆现。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数万年前,阿当姆和艾娃的年代。山洞的保音效果很好,回声停留的时间很长。所以,摄人心魂的云雨声连成了一片。    好久,好久……。    看来,……榆木脑袋似乎也有两把刷子。    何时,风停雨歇,赤裸的原始人累到虚脱,一屁股坐在地面的布片上,狂喘不止。不着布丝的虎妹也是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看来,还得让自己再喘一会……    战场收拾停当。火山也喷发过了,虎妹的眼神中只剩下零星的余怨微嗔,但很快就被暗含娇羞的满足所掩盖。她轻咬着下唇,深深地痴望了他一眼。晶晶亮亮的美眸深处,似有余火未消,隐隐然还有复燃的迹象。    此时山洪已过,一时无雨,那无两声势只怕要来日方长了。池中干涸,即便有活水泉眼,若要积满,尚需时日不是?无奈以目求饶,来日定加倍积聚能量,不负妹妹心之所愿云云……    妹妹平心静气,熄了眸中热火。面色又回复黯然,缓缓低下头,半晌才低沉着声音道:“你先出去”    “月妹?”南宫栖凤见妹妹脸色不大好看,知道妹妹心中伤痛,不禁有些担心,又踌躇了起来。    “出去啊!”风逐月心生烦乱,双手吃尽力气推了他一把,正踉跄时,又在恰好的距离狠狠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一推一踹,南宫栖凤已在丈外。“月妹?!……”他哀声呼唤,满心的不舍。留下月妹一个人陪妹妹,只会让她伤心过度。日久之下必然伤身,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滚哪!”一声怒喝,余音未落,一物已迎面飞至。‘啪’地一声拍在了南宫栖凤的脸上,继而坠落脚边。正是那被虎妹撕成两段的腰间束带。    南宫栖凤万般无奈,只得悻然而出,守在洞口就是。    风雨之后没有彩虹,只有玄冰,依然还是那般凛寒彻骨。    风逐月拖行了两步,颓然跌跪在妹妹的玄冰前。    “你有没有偷看!”她强作笑容,厉声质问。    妹妹恬静安睡,并不回答,也没有醒。    良久……    “为什么不偷看?!”风逐月无由地发了火,声音也变得有些细厉“你说啊!为什么不偷看!”    忽地又跪行了一步,双手拍着棺壁哀声惨叫道:“你出来啊!你出来好不好!好不好!你出来抱抱姐姐好不好——!好不好……”    泪倾如雨,不止千行。哭声传到洞外,直如气刃割心。    玄冰晶壁,触手冰凉。冰凉中,透着一股绝望,仿佛是在残忍地述说着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彻骨的冰寒从掌心传来。    寒彻心底,寒入骨髓。    哀哭中的女子忽地一顿,似又想起了什么,竟至破涕为笑:“姐姐把凤哥哥让给你好不好,哥哥好厉害的,刚刚你也看到了对不对!”    妹妹还在沉睡,似乎不愿意醒来。    “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到底怎样你才肯出来——!”风逐月已声色俱厉,隐隐然带着一股寒意:“好好好!算你狠!老娘这就死给你看!”话才过半,手上已然寒光暴闪,眼看着就要当头拍下,就此香消玉殒。    洞外之人差点吓掉了魂,一瞬之间白光暴起,蓝芒激射,向着洞穴深处疾掠而去。    才隔丈余,那一只寒光闪烁的白晳玉掌已落至眉心上方三分处。    刹那间时光凝固,画面定格……    绝望的冰寒仿如利剑,比流光更快,只在亿万分之一的电光闪烁之间,已然刺透南宫栖凤的骨节与骨髓。    南宫栖凤——一个脆弱的男人。一个玻璃做的男人。被这一记如山重锤,在时间之外,斫为齑粉……    颓然跌跪,仆面倒伏于地,惊起淡淡尘烟,翻卷四散。    “我的……月妹……”无边的黑暗中,有一个微弱的声音,那是一个男人的灵魂,最后的呼唤。    ……    风逐月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坚强。她……依然无法接受妹妹的死。那是她生命中所不能承受的重量。    她,好想好想去找自己的妹妹。妹妹一个人……会怕黑。    她好想好想……去找自己的妹妹。    寒光及肤的那一个屎壳郎时间中的瞬间,风逐月看到了自己的妹妹————    她在一个完美的青天绿草间奔跑着,伸开双臂,满心欢喜,想要拥抱自己的姐姐。    风逐月惊喜万分,哭喊着跑向自己的妹妹。姐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妹妹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可以抱着你了吧,再也不要分开了……    拥抱的瞬间,风逐月穿过了妹妹的身子,重重地仆倒在了草间的花丛中。她想要爬起来抱妹妹,却发现自己全身酥软,再使不出半分力道。花草间溢出的淡淡清香泌入心扉,却是妹妹的体香!刻骨铭心的芳香!疲累的人儿啊……!好想就此沉醉其中,安然睡去,再也不要醒来了……    再也不要,醒来了……    然而……    将要睡去的那一个时空触点上,    忽有一份温柔从发间传来。    是妹妹的手吗……?还是娘亲正抚摸着自己的头哄自己睡觉?    “姐姐,你要好好活下去”身后有一个声音柔柔地说。    柔柔的声,是那份温柔的主人柔柔的唇间舞出的音符……    这句话太过沉重,顷刻间将她压垮。    怨,由心生……    恨,由情变……    她脸伏于地,任由泪水流落草叶隙间。面色渐渐转冷。    “你好残忍”她声音幽寒,低低沉沉,仿佛再无情感。    “你好残忍——!”    哭叫声响彻山洞的每一分空间。手上寒光慢慢消散,无力地垂下身侧。与妹妹之间,不过隔了一句话的距离。    仍然隔了一句话的距离……    如茵依然那般恬静的安然沉睡。风逐月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却被坚硬和冰寒阻隔。她浑不在意,美丽的容颜上,柔情渐浓,那一双温柔的美眸中,闪烁着慈母的光辉。    她柔柔低语,说:“我恨你”    那一份深深的恨意,源自一位母亲对女儿深沉的思念。    思念有多深……?    深到不容轻慢。    鄙人才疏学浅,不能把风逐月对妹妹的思念表述的完全,心中有愧,觉得很对不起她。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栖凤在痛苦中醒转。却发现,自己的脸,正贴在月妹的胸口。他战兢着伸出一只手,掌心轻触妹妹的脸,想知道妹妹是否虚影。    触手温软微湿,虚实难辨。    一只小手按上手背,抓紧了,低下头,唇上传来唇的温柔,火热与火热交缠,交缠在唇齿之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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