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圳见不得秦柯七这么开心,恐吓道,“你很闲?” 秦柯七觉得自己老命不保,“不闲不闲,苦命小秦一人打四份工,不仅要剪头发搬钢板,还要当纹身店的清洁工好下流的监督人,忙得要命!” “那还不赶紧去忙。” “溜了,拜记得帮我和小韩妹妹问好!” 电话挂断。 韩月听疑惑地问姜圳,“秦柯七到底,对杨浪怎么了?” 姜圳眯起眼,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危险,“关心杨浪?” 韩月听咽了咽口水,机智地回答,“关心秦柯七。”说完,又点点头,一脸的真挚诚恳。 姜圳挑挑眉,不说话。 韩月听见他不说,便也不问了。 这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哦,对了……” 她要说的话,被姜圳打断,“秦柯七估计拿拖把,轰走了杨浪。” 精确到打架武器。 姜圳你就这么了解秦柯七吗。 是的。因为纹身店门口趁手的武器,就一拖把。 韩月听轻笑,她知道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这些小打小闹不打紧。 “哎,要是你在呢,也会这样吗?拿拖把轰走杨浪?” 姜圳看着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会,我选择派出秦柯七,让他拿着拖把轰走杨浪。” 韩月听未施粉黛的脸,白皙透光,长长到胸口的头发,有丝微凌乱,但不影响她的漂亮。她将挡脸的碎发,撩到耳后,忍着笑,无奈摇摇头。 柔软的手,搭在姜圳手臂上,隔着真丝睡衣,感受着他的体温。 姜圳看着她,微眯起眼,不自禁地,喉结滚动。 韩月听没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再次问道,“秦柯七说他是贺医生的监督人,这是什么意思?” 姜圳敛下眼,说给她听,“贺西柳手抖,秦柯七知道后,监督他每天练打结。” “手抖?” “嗯,心理性手抖。” 姜圳慵懒随性地靠在床头,他伸开右手,示意她躺过来。 韩月听乖乖滚进了他的怀里,微蹙眉头,“所以那时候,他没去挽留霜霜,是因为手抖,而不是停职,对吗?” 姜圳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说,“对。” “那能治好吗?” “能。他可是贺西柳。” 他可是贺西柳。 “那霜霜……她应该知道这些……” “嗯,你可以和她说。” 韩月听抬起头,忧心地问道,“贺医生还是很喜欢霜霜的,对吗……” 姜圳沉眼,“对。” “我其实想让贺医生亲自和她说……” “那就,再多给他一点时间。” 第二年春天,韩月听顺利入学夏里特,进了药物研究中心,成为了里面唯一的中国学生。 她的导师叫玛利亚,是位五十多岁的贵妇老太太。老太太从来不笑,对待学生特别严格,在她手底下被骂哭的无数。 开学两个月了,韩月听鲜少看见玛利亚老师的身影。 维系联系的方式,是每周日晚八点,准时弹跳出来的邮件新一周的学习工作任务。 别的组的同学同事都心疼她,纷纷表示,“可怜的女孩,永远最晚离开学生办公室,玛利亚老师布置的任务根本来不及完成啊,或许你可以考虑换一个导师,这样会幸福很多。” 才刚开学,哪有学生天天在实验室留到天黑。 韩月听笑了笑,谢过他们的关心和好意,柔和说道,“我觉得我可以完成。” 他们能感受到她的决心,没再多劝,“好的,ting,如果有需要帮助的话,可以叫我们。” “好。” 韩月听穿着白大褂,戴着手套护目镜,在实验室一坐就是一天。玛利亚老师让她做一个实验,并在周三前,根据实验反应,写一篇essay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