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想到什么，韩月听立马改口，“不对，不是买的，是我在普陀寺求的。”　　佛寺里“买”的东西，得要说“求”。　　这样才够诚心，才能灵验。　　姜圳低头笑了，笑起来的模样痞坏痞坏的。　　“手感不错，我喜欢。”边说边将佛珠串缠绕在手腕上。　　好好一佛串，被他戴的有点性感……　　姜圳看着她，声音磁性，“这佛物送我，有什么寓意。”　　韩月听仔细想了想。　　然后，抬头，眉眼温柔，声音清澈。　　“健康平安，如果还能发点小财就更好了。”　　佛说，不可贪。　　期万愿而择其一，那一定是健康平安。　　……　　姜圳听到后，挑了挑眉，又看了眼佛串。　　“这愿望，真朴实。”　　他看着她，黑眸闪动，语调上挑，“你应该许愿我成为梧桐街的大地主。”　　至此，韩月听知道了，在寸土寸金的旧法租界，姜圳想买下整条梧桐街。　　“你这愿望，不能让秦柯七知道。”　　姜圳叉着手，问，“嗯？”　　“他一定想尽办法阻拦你。因为他会觉得，你当上梧桐街大地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理发店端了。”　　姜圳低头笑了一声，转而看向她，语气调侃。　　“小韩妹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　　眼神逐渐深邃而危险。　　韩月听立马察觉到。　　这不是连他也一块埋汰了。　　她赶紧撇过头，装傻，过了这事。　　姜圳笑着看着她，没再深究。　　……　　上午姜圳没有预约单。　　韩月听坐在那里写小论文，他就躺坐在沙发上画手稿。　　画面意外的和谐。　　在十点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门上的挂牌，晃动撞击到了门，发出声响。　　是一年轻男子。　　姜圳放下平板和电子笔，起身。　　年轻男子开口了，“我想纹个花背。”　　姜圳没立马回答他，而是眯起眼，盯了他几秒。　　随即，沉声开口，“你是未成年吧？”　　韩月听听到，多看了几眼年轻男子的脸。　　年轻男子穿衣打扮很赛博朋克，长得不算稚嫩。　　要她分辨的话，恐怕不会立马觉得他是个未成年。　　年轻男子听到姜圳这么讲，稍稍有点心虚，反驳道，“我成年了，你纹就好了，我有的是钱。”　　姜圳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严肃认真地说，“你走吧，我这不给未成年纹身。”　　年轻男子加大了点音量，“我成年了！”　　姜圳盯着他，语气冷硬，“身份证。”　　年轻男子这才没辙了，说，“我就差十个月满十八，你就帮我纹了吧。”　　“不纹。”　　这未成年见姜圳软的不吃，语气开始硬了起来，“你不帮我纹的话，我就去找别的纹身师，总归能找到个愿意给我纹的，有钱不赚是傻子。”　　姜圳依旧没松口。　　“随你。”　　“一个纹身师如果底线低到连未成年都纹，你放心把皮交给他，那也是你自己蠢。”　　未成年被怼的哑口无言，思索了下后，说，“那是不是我成年了，你就愿意给我纹了？”　　姜圳眯起他那狭长的眼，黑眸威逼摄人。　　转而冷笑一声。　　让这未成年摸不透他的想法。　　在姜圳说话前，韩月听开口了，“你可以买个纹身贴，贴贴。”　　未成年：“哈？”　　姜圳看向她。　　女孩一脸认真，“感觉你成年了，心智也不会很成熟哎，这样纹身多半会后悔，这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你要特别喜欢纹身，可以找……这位哥哥……先做个纹身贴，试试……”　　未成年：“你让我贴一背纹身贴？”　　韩月听想想，确实，自己贴的话，可能有点为难他，“呃呃……”　　未成年瞧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眼神里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