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灭的感觉,不好受吧。 “那又怎样,我要想一人个死,那个人就必须得死。谁都不会例外。”他笑着,切齿咬字,一字一句尽显他的丧心病狂与穷凶极恶。 只是,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异瞳微缩了一下,露出一丝异样。 韩月听害怕了好几个小时,这会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她一直在担心,担心刺激到霍劲川,担心霍劲川对姜圳不利,担心霍劲川拿自己威胁姜圳…… 担心的事,好像都在发生,面对事情的发展丧气无力,无力更改,更无力阻止。 她渐渐累了。她下一个担心的是,姜圳真的会因为霍劲川拿她做威胁,而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这,是不是也会实现。 那她不要。 她宁可受伤的是她。 她早已只剩姜圳。 一刹那的想通,让她有了走向不确定的勇气,对待恶人不需要好言好语,“我不知道你这种扭曲而病态的观念,是怎么形成的,我只知道伤人杀人皆犯法,你做了,也得付出代价。” 柔弱的外表清晰地吐出这些话,认真顽固地与恶魔讲后果,让霍劲川笑出了声,“呵,你知不知道,别人要是和我说这些,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怎么有胆子,在我面前讲的?嗯?你告诉告诉我?” 韩月听看着他,目光凛然,声音带着不多见冰冷与疏离,“我说的都是实话。”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生命被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不好,她也不想的,死了,姜圳会难过,死了,谁给爸爸扫墓。她不是在找死,而是,已经没了办法。 面对肆无忌惮嗜血疯魔的霍劲川,卑躬屈膝地求有用吗,硬碰硬地威胁有用吗。都没用。他是伤了姜圳的恶人。 他把他人生命当作他的消遣玩乐,肆意侮辱践踏。全凭他的喜乐,主宰别人生命,他开心了,别人就能活,他不高兴了,别人就得死。世间最没道理的事,他却做的得心应手。 既然没有任何用,还不如坦然。她不信他会目无法纪,猖狂到杀人的地步,但同时,她也知道,他有足够的手段去折磨一个普通人。 霍劲川嘴角一扬,那是一抹讥讽的笑,“你说你说的是实话,那你来说说,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没有被枪毙?相信正义的小家伙。” 韩月听微微皱眉,水润的粉唇翕动,“我不知道你的背景有多深,权利有多大,但只要这些是事实,你总有受到惩罚的一天。” 霍劲川满脸不屑,邪恶残虐地说道,“惩罚?拿什么惩罚我,死?可以啊。只要大家陪我一起死就好。” 如此发疯的话,从他口中说出,让人不由地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恶魔不会死,就算有人要伸张正义,杀死他,也会得到他惨烈的报复。 谁也没有资格惩罚他。 韩月听看他,没有带着刺的,认真开口,“除了你自己,你没有重要的人或物吗?你失去他们不会觉得难受吗?” 不知被哪句话拨动到,霍劲川异瞳里玩味的光消散,只剩下彻骨的寒冷,一开口,是更甚的阴戾,“没我的允许,谁敢离开我?我,不会失去。” 韩月听低下头,沉默不语,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有劝他行善的本事。和恶魔讲道理,崩溃的先是自己。 女孩突然的安静,止住他一触即发的戾气,霍劲川盯看着她,眼里闪过,不过两三秒,他又恢复了他的纨绔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