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姜圳视线在自己手里的香火，解释道，“以前我也不信，后来遇到了许多事，呵，不得不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　　人年纪大了后，经不得再失去。　　姜圳默默地跟在李教授身后，看着他烧香拜佛，祈福求安。　　……　　李教授住的地方，不大，三室一厅，不符合他上市公司老总的身份。　　他却毫不在意，“学校分的，我年限不够，自己交了80%才买下。”　　他是真的喜欢教书，所以喜欢教师这个身份赋予他的一切，连住也要住在学校的房子里。　　教书比打商战有意思的多。　　那年除夕，姜圳是和李教授一家三口过的。　　他话不多，但面对李教授的提问，全都认真一一回答了。　　大部分都关于专业领域，回答这些不费什么脑力。　　那时候他刚上大一，对此第一反应是，放寒假了，还要考试。　　年夜饭没吃多久，李教授的妻子收拾完餐桌，带着他们的女儿，出去买烟花。　　姜圳与李教授坐在沙发上聊天。　　李教授问他，“开学的时候，我交代你们要开个账户，本金少也没关系，我只看收益率。我记得，给你们的是一年的时间。这本来是下学期期末的考核，我现在想提前问问你，到今天为止，半年了，你的收益率是多少啊？”　　姜圳拿出手机，点到收益率的页面，然后反过手机，递了过去。　　李教授接过，盯看了好久。　　百分之五千多。　　惊人的百分之五千。　　这是什么概念。　　就是姜圳去股市里做个散户，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概念。　　李教授扶了扶眼镜，一直看着，没有挪开视线。　　他清楚地明白，这数字下的难度。　　半年时间里，姜圳每次操作必须都踩住风口，并且光踩住没用，进出的时机也得踩准。　　有预判能力，有分析能力，有胆识，有谋略。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李教授把手机还给姜圳，掩盖不了激动地问道，“你目标是多少？”　　“能到多少，是多少。”　　李教授笑道，“年轻人，没点野心可不行。”　　怎么看这个徒弟，怎么满意。　　特别特别满意。　　经此，李教授将自己二十多年总结得出的理论和实战经验，倾囊相授，对姜圳毫无保留。　　他教的一些超前内容，对普通学生来说，要想消化吸收，成为自己的东西，很有困难，但对姜圳来说，却是刚刚正好。　　在李教授的高压锻炼下，姜圳进步飞快，短短两个月已经可以独立完成涉及金额上千万的大项目。这种水平，他人望尘莫及。　　两人彼此成就，亦师，亦友，他们能兴致勃勃，你来我往，聊上一个下午，对于行业内新风向，往往有着相同毒辣的见解。　　不必怀疑。他们的见解，一定正确。　　姜圳的成长，出乎李教授意料，每一天都能给他带来比前一天更大的惊喜。　　他太开心，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姜圳毕业后，会让多少人如他一般惊讶震撼。　　新的一代传奇，已露雏形。　　随着学业工作强度变大，最先跟不上节奏的不是姜圳的脑子，而是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李教授看出姜圳眼睛的不适，着急担忧地问道。　　姜圳拧了拧眉心，淡然开口，“左眼有伤。”本来都习惯了，但最近工作量骤升，用眼过度，旧疾加重。　　“左眼有伤？”　　相较姜圳的平淡冷静，李教授可谓是，心急如焚。　　他能不心急吗。这是他的爱徒，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一定再有的爱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