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子不信，亲自跑过来看。　　真看见，又受不了。　　看了两眼，掐着人中，回去了。　　早知道这么赚钱，咬着牙也要租下来！　　后悔！呕血的后悔！　　老板娘哭哭咧咧，“要死啊！我们怎么活啊！再出去租，也租不到生意那么好的店铺！你还说，一年之后，人家肯定亏本！你看看，现在这样子，像是要亏本的样子吗？这是要发财的样子！”　　老板也被这情况气的老了五岁，两鬓突然间全部花白了，他又烦又恨，“你别再吵了，听着让人上火！”　　老板娘：“我说话让人上火？你自己说的，一年之后，这店铺肯定还是归我们！叫我们别急！叫我们别去求人家！这下好了，人家当二房东，不费一点力气轻轻松松赚了钱！”　　老板：“哎，谁会想到他一口气租下三家店铺。”　　老板娘：“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那店铺还是开彩票店！要是换家店开，生意那么好，我也不会这么难受啊！”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女孩也问了姜圳。　　其他两家店都换了商户，为什么唯独彩票店没换。　　姜圳怎么说的。　　他说，“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韩月听不解，“真话，和假话的差别是？”　　姜圳：“假话能显得我人好一点，真话则是显得我又坏又恶。”　　真话。　　必须得真话。　　姜圳是笑着说的，怕自己身上的戾气吓到女孩。　　“我就是要搞他们。比起店铺被人抢租，令他们更难受的应该是，亲眼看着自己经营的彩票店变得如此赚钱。”　　他做的合法合理，只是不合善道。　　盘串养花，修身养性，差不多是修了个大概，修了点皮毛。　　遇到她受委屈，也没必要在意善不善了。　　当个遵纪守法的坏人，也不错。　　唯一不确定的是，她怎么想的，觉得自己过分？还是觉得自己坏？　　他后来得到了他的答案。　　“姜圳，我们要不要去彩票店买张刮刮乐？大家好像都在买。”　　“你是房东，他们会不会给你打折？”　　姜圳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前走，故意少使了点劲，满眼玩味地看着女孩走走停停。　　“听儿，刮刮乐是打不了折的。”　　韩月听遗憾地叹口气，“好吧，我以为你会有优待。”　　姜圳勾起一侧唇角，“怎么办，我没有哎。”　　“没关系，没有就没有了……姜圳，你好重，我拖不动你了……”　　韩月听停下，转头委屈地看着他。　　她可是都知道的。　　他不想好好走路……　　姜圳短袖短裤，运动拖鞋，完美的身材，配上他那新修剪的栗子头，回头率百分百。　　他一把抱起她。　　“啊姜圳！”　　“罚我刚刚不好好走路？”　　“抱我，是惩罚？”　　聪明了，也机灵了。　　“啊，说错。是奖励。”　　……　　新的彩票店比旁边的快递站点网红餐厅，早开张很多天。　　他们只需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简单翻新一下，就可以营业了。　　一共就只花了一天的时间。　　纵然旁边店铺还没开张营业，他家生意就已经肉眼可见地起来了。　　三家商户，均都喜笑颜开，夸赞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韩月听拉着姜圳进店买刮刮乐。　　“是这张星星的，还是这张小鱼的？”　　“都买。”　　姜圳的解决办法，一贯很蛮横。　　韩月听不许，“买多，就不好玩了。我们就买一张，好不好？”　　姜圳都依她，“好。”　　“星星的？”　　“嗯。”　　十元一张的刮刮乐，韩月听翻看了好一会。　　胡子老板给他们结完账，送了一个小刮片，说可以在这里刮，刮完中了，即刻兑奖。　　两人站在长桌前，刮着刮刮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