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柳一愣,从姜圳的侧脸,他似乎看到了当年姜圳的影子。 …… 秦柯七洗完碗出来了,见姜圳一个人在沙发上舒服地躺着,问道,“贺西柳呢?去医院了啊?” “嗯。”一声慵懒的鼻音。 秦柯七似自言自语般说道,“跑这么快,也不和我打声招呼……” 姜圳起身,“有洗碗机用洗碗机,科技改变得了生活,柯基不行。” 秦柯七:“那是我不想用吗?那是你坏了不去修!” 除夕还剩一个多小时。 马上就新年了。 韩月听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下楼,却听见姜圳把中间的玄关门关了。 脚步越来越近。 在转弯处,姜圳看见了她。 他浅笑,踩着一级一级的楼梯朝她走去。 鹰犬般的眸子,又野又亮,“怎么站在这里。” 又恢复到两个人独处,韩月听隐隐有点害羞,“我收拾好了,刚想下去找你们。” “嗯”,姜圳问她,“想看点什么吗?” “嗯?春晚吗?”韩月听仰着头,问他。 “可以。”姜圳本来想带她看部电影。 二楼有间书房,姜圳把房间改造成了电竞室和观影室。 如果想看电影了,就可以来这,躺坐在白色地毯上,靠着嵌墙绵软太空棉靠垫,舒适地看完一整部电影。 姜圳把投影屏拉下,打开手机软件进行投屏。 韩月听曲起膝盖,圈抱着两条细腿,乖巧地坐在白色地毯上。 姜圳调试完,躺坐在她旁边。 “靠着看。” “哦,好。” 韩月听放松自己,往后躺了躺。 房间里开了空调,姜圳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一件潮牌t恤。 他真的很不爱穿厚的衣服。 和穿着一条浅色牛仔裤,一件宽松海毛毛衣的韩月听,仿佛不是一个季节。 两人就这样看春晚,看了差不多有个十分钟。 韩月听侧头瞄了眼安静的姜圳,迟疑地开口,“你是不是有点无聊?” 为了能看清幕布上的画面,姜圳把房间里的灯都关了。 此时,除了投影仪投射出的一大束亮光,房间里没有别的光源。要是碰上画面黑色底色居多,房间里的光更是暗到虚无。 姜圳头朝她那侧了侧,声音低沉,“不会。” 这会儿,几个演员正在演小品。 当韩月听听见某个演员说,“你家小孩成绩……”,她突然想到什么,轻呼了一声,“哎?” 姜圳转头问她,“怎么了。” “我期末考试成绩忘查了……” 韩月听边说,边掏出手机,输入学号密码。 姜圳盘着核桃串,眼里透着淡淡笑意,“怎么这么紧张。” 她停了停手里的动作,抬眸看他,精致的小脸上浮现一抹愁容,“听说我们这一届,保研名额缩减。” “这样算,我的绩点就正好卡在校外保研名额和校内保研名额中间,很难受……” 话刚说完,韩月听查到了她的分数。 名次和上学年一样,没有退步,也没有进步。 她把手机递给了姜圳。 姜圳接过,看了看,说,“够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参加一些竞赛。” “竞赛?”韩月听之前一直以发文章为中心,没往竞赛方面多想过。 姜圳把手机递还给她,轻笑,“化学系参加化学竞赛,对口比赛。” 韩月听想想,也对。 她将挡视线的发丝别在耳后,软柔地回答了姜圳,“好,我找机会看看。” …… 两人聊了绩点,聊了学业。 春晚还在屏幕上放着,时不时哄笑鼓掌,有点嘈杂吵闹,可谁也没有把它关掉。 留点声音,能更有春节的氛围。 他们只有两个人。 不过,也够了。 姜圳侧头,认真听着韩月听讲她学校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