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早上，他们几乎不会留韩月听一个人独自呆着。　　像是商量之后的决定，又像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是周霜在，就是秦柯七在。　　至于姜圳呢。　　韩月听每次想搜寻他的身影的时候，一回头，总能看见他在。　　也是，提前半个月就歇业等过年了。　　上海纹身界的独一份。　　他们陪伴自己的时间实在太多，韩月听喜忧之下，不得不说上两句。　　“我真的没事，不用老想着过来陪我。”　　周霜把刚买好的奶茶递给她，挽上她的胳膊，笑着说，“你是在嫌我烦了？”　　韩月听立马否认，眉眼柔和，“怎么会？我是担心，本来你放寒假就晚，又在上海留了好几天了，叔叔阿姨应该在盼你。”　　周霜是杭州人，家离上海，算不上远。　　可离过年，只剩五天不到了。　　周霜喝了一口奶茶，说，“知道知道我明天回家过年”　　“好啊”，韩月听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你今天是不是应该和贺医生一起过？”　　周霜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他班排得好满，估计过年都得留在医院过了。我一想到我以后也会这么忙，就，欲哭无泪……”　　两人也没逛多久，周霜拉着韩月听去了趟医院，“闲着也是闲着，看看贺西柳去。”　　“霜霜，你和贺医生讲了吗？”韩月听边跟着周霜小跑，边问道。　　周霜想了下，“贺西柳现在应该在外科门诊，我也不确定……我看一眼就走，不打扰他。”　　……　　医院门诊室只有排到号患者及家属才能进入。　　韩月听转头对周霜说，“贺医生是不是在里面？我们进不去。”　　周霜望了望，心情有点低落，“哎，我都给忘了……我们走吧。”　　韩月听看了眼时间，拉住了周霜，“霜霜，还有一个小时，贺医生就下班了，你要不要等他一下？我陪你一起等。”　　周霜看了看，确实，不知不觉已经三点半了。　　现在走，有点亏。　　“好吧，谢谢你哦，听听。”　　“没事”，韩月听拉周霜坐在外科门诊部前面等候区的空位置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今天，外科这边的病人不是特别多，断断续续来了零星几人。　　周霜心想着，待会贺西柳应该能准时下班。　　四点半的时候，里面出来了五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其中没有贺西柳。　　周霜为了给贺西柳一个惊喜，憋到现在还没告诉他她正在医院等他下班。　　两人最近的一次聊天，还停留在中午贺西柳告诉她自己吃了红烧基围虾。　　韩月听察觉到周霜等的有些着急，安慰道，“可能贺医生有事留了一会，我们再等等，应该快了。”　　周霜拿出镜子，补了补妆，“他最好给我快点。”　　韩月听笑笑，不语。　　当五点零五分，贺西柳还没出来，周霜忍不住站起身，望着门诊室白净的大门。　　“贺西柳该不会今天没来上班，我们白跑一趟不算，还白等这么久……”周霜回头对韩月听说道。　　韩月听也站了起来，朝那方向望去，喃喃道，“应该不会吧。”　　正在这时。　　里面的一扇门开了，出来两个人。　　贺西柳和一位女护士。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周霜簇起眉头，紧紧盯着他们。　　两人的手臂似有似无的挨碰着，中间的距离不足一拳。　　说到兴起时，那护士踮起脚，轻拍了一下贺西柳的头。　　贺西柳没有抗拒，依旧笑的招人。　　周霜没走，站在唯一门口的等候区，等着贺西柳过来。　　在外，她会给足贺西柳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