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校长告诉他们，“同学，那一天学校的监控通通不见了，没办法给你们了。”　　“不见了？什么意思，是你不想给，还是被人毁了？”　　“哎，事情到这里吧，他已经被开除了。”　　“开除就够了吗？姜圳的眼睛呢？怎么算！”　　“哎，哎……”　　校长连连叹气，皱眉紧皱，后来回答他们的话也是答非所问，周旋圆滑。　　霍劲川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并且走的一点痕迹也不留，让人痛恨。　　而当时，正值高考百日冲刺，所有人都无暇顾及所谓的“公道”。　　周霜听完，忍不住皱眉，“那怎么办，会不会报复到你们身上？”　　秦柯七声音激动，“让他来，让他来！我倒想见见他！”　　周霜赶忙劝阻，“你别冲动啊，我觉得你还是听姜圳的，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知道，哎，扯远了，我和你讲贺西柳，这个叛徒……”　　……　　“喂？喂？小周妹妹你还在吗？”　　秦柯七拉远了手机，看到通话还在进行中，没有挂断。　　“我在”，周霜蹲在餐馆后面院子里的台阶上，手扶着额头，一脸诧异。　　“你真的没有弄错吗？”她不相信地，又问了遍秦柯七。　　秦柯七激愤地说道，“弄错个p，我问他是不是他做的，他告诉我他不后悔，再来一次，还会那么做。这像是人话吗！不是一天两天，是那么多年啊！”　　这会酒劲上来，周霜头有点晕，蹲到腿发麻，只能站起来。　　还没等她站直，一阵天旋地转，晃的她难受。　　好不容易稳了神，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柯七说，“小周妹妹，今天就和你聊到这，姜圳要去做检查，小韩妹妹一个人搞不定，我得去帮忙。”　　“好好，你赶紧去，下次再聊。”　　挂完电话，周霜胸口又闷又痛，使劲拍了拍，还是没能舒服一点。　　自己瞎了眼呗，找了个又花心又无义的人渣。　　对女朋友，在外沾花惹草，对朋友，投敌背信弃义。　　她心里不畅快，空空跺了跺脚，咬住下唇，指甲掐入手心。　　越想越气，酒劲上头的周霜从黑名单里找出了贺西柳的电话，拨了过去。　　医院停车场。　　贺西柳在车上抽完一根烟，准备回学校，他还有个实验没完成。　　也不是实验很急，而是烟盒里面没烟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烟盒，略微失神，什么时候开始，烟瘾这么大了，他都没发觉。　　可能是喝不了酒的缘故……　　老导师嘴巴上不饶人，专门找上他说，“什么都可以，就喝酒不行。”　　那段时间，贺西柳不喝点酒根本入不了睡，这规矩像是在刁难他。　　“我喝酒，不会影响实验进度。”　　没有病人，没有手术，也就没有约束，没有桎梏。　　老导师瞥了眼他，毫不留情，“身上一股子酒味，把实验室弄得乌烟瘴气，要喝酒就别来学校。”　　贺西柳无言。他每天早上洗完澡，才来的学校。　　老导师不顾他黑沉的脸，接着说，“每日练习打结缝合1000次，录好视频晚上十点前发给我，少一天期末考核扣五分。”　　贺西柳皱眉，想开口却被老导师打断。　　“你当不当得了医生，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培养你们成才。就算你不打算再穿这白大褂，但只要还在我手里学习工作，就必须和别的同学一样来。”　　贺西柳咽下了想说的话，等老头嘚瑟得走远，他抿了抿唇，眼底一片沉郁。　　不让喝酒每日打结，都是为了治他的手抖。　　嘴硬心软的老头。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试过的，试过重新拿起止血钳和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