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说了,那她也得和他说,才算互通。 姜圳停下动作,蹲着仰头看向她,由严肃转为坏笑。 她太青涩。他不可能不知道。 偏偏,坏笑中又带着温柔。 他起身,打算去重新洗一洗擦脏了的抹布。 “听儿,你的每一次,都是最好的一次。不止第一次。” 包括恋爱,包括亲吻,包括…… 他不太在意,她是不是第一次。 因为,他一直觉得,她的每一次,都是最好的一次。 人们赋予“第一次”,美好与特殊。 而对于他,她就是美好与特殊。 宋清荷自那天起,再没来过纹身店。 她已快三十,见过太多,爱情不是她的全部。她也不会像十八岁的姑娘那样,相思成疾,念念不忘。 某个无聊日子里的小插曲罢了。 转眼,就到了韩月听要去比赛的日子。 姜圳送她去的。 他嫌来回一趟麻烦,干脆在校门口等她考完,再一起回去。 考试一百一十分钟,横竖就等两个小时。 韩月听:“一想到你在门口等我,我紧张。” 姜圳扬了扬眉,问,“为什么?” 韩月听:“要是没考好,就会对不起你这么被晒。” 姜圳笑她,“年纪小小,思想包袱倒挺重。那我走?” 韩月听皱着眉,隐隐担心着,“你会不会热?” 姜圳:“热了我就开空调,开两个小时。” 他接着说道,“放心去考吧,别提前交卷。我等你。” 韩月听突然想起,她包里有个小电风扇,立马拿出来给姜圳。 “吹着,会好很多。我走了,待会见。” 她下车,打着太阳伞,往学校里走去。 姜圳看着后视镜,直至女孩身影消失。 他端详起手里的迷你电风扇,白色拼淡粉色,可爱的让人眼睛痛。 一打开开关,没吹几秒,就停了下来。 哦,没电了。 小迷糊。 …… 韩月听做完题,又认认真真检查了两遍,发现考试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她乖乖听姜圳的话,没有提前交卷,把不会瞎蒙答案的那几题,再重新计算了好几遍。 铃声一响,立即停笔。 一出考场,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先给姜圳发了个消息。 “考完了。” 姜圳用一张照片秒回她两杯星冰乐。 韩月听出校门,找到他的车,坐上副驾驶,欣喜开口,“你去买的吗?” 姜圳:“不是,秦柯七出来买行李箱,我叫他顺路送来的。” 他打开一根吸管,插进其中一杯,递给了她。 韩月听接过,此刻心里想的是,明天就可以见着周霜了。 “秦柯七买行李箱,是因为明天要去日本?” 姜圳边启动车子,边说,“嗯,他太久没出去,原来的行李箱密码忘了打不开。” 无独有偶。 韩月听行李箱也出问题了,倒不是忘记密码,而是东西塞太多,合上的时候,把搭扣压坏了。 她在那自己捣鼓的时候,姜圳进来了,“怎么了。” “我的箱子合不上……” 姜圳蹲下,帮她查看,“你东西太多,挑点放我箱子里吧。” “好。” 韩月听挑了两包化妆品护肤品扔在姜圳那里。 他的黑白灰,与自己粉黄彩,形成鲜明反差。 他收纳地整整齐齐,韩月听越看越不好意思。 等她放完东西回房间,姜圳已经把搭扣重新修好了。 晚上,秦柯七来店里,一起吃了晚饭,商量旅游的事。 看得出来,他很起劲。 用小学生字体,写了一纸注意事项。 “第一,不准擅自离队。队长要找你的时候,必须能找得到你。” “第二……” 韩月听打断他,疑惑问道,“谁是队长啊?” 秦柯七笑嘻嘻,“小韩妹妹,是我,是我,秦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