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意心里乐开了花,“好嘞!” 一个小情报,换姜圳免费纹身,值了! 走到酒吧门口,张天意停步,多问了一句,“秦柯七真不开理发店了啊?” 他好不意思说,少了秦柯七的梧桐街还真有点无聊。 秦柯七吵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尤其是用上海话吵架,那真是没人比得过。 可惜了,回家继承家产去了。 姜圳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脚踩着最上的一级台阶,高帮球鞋鞋尖微微露出台面。他望向前方,回答,“不知道。” “唉。”张天意叹完气后,看了眼时间,“姜哥,我就送你到这了,还得回去看着酒吧里的情况。”一不留神,就有喝醉闹事的。 姜圳侧头,点过。 张天意同样点点头,转身进了酒吧。 门一开,欢声笑语,电音缭绕,门一关,隔绝了安静与吵闹。 …… 姜圳正要离开,瞥眼往下看,上来了几个人。 田良年小黄……还有唐桐。 小黄先看见的姜圳,他三步并一步,跑了上去,一溜烟进了酒吧。 那天之后,他专门去打听了姜圳,一阵后怕,知道了这男人的恐怖之处。 对于强者,能避则避,能躲则躲,他这种小喽啰的生存法则。 田良年察觉到小黄的不对劲,还当怎么回事,抬头一望,看见了姜圳。 他们站的位置不一样,被对方居高临下压迫是凑巧,但对方身上阴霾彻骨的强大气场绝非自己与之平视时,能够撼动分毫的。 田良年淡笑着,和姜圳打了声招呼。 姜圳面无表情地轻点一下头,算是回应。 田良年维持着温雅的姿态,淡笑着与他错身,进了酒吧。 只剩唐桐。 他一看到姜圳,心中翻涌倒吸气,恨不得快点转身离开。 他不敢抬头,从头到尾一直看着脚下的台阶。 一步一步,不知不觉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路过姜圳时,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想象的恶言,也没有脑补的拳头。 臆想被无情打破,散落一地自己的恶心与丑陋。 人家才不屑。 这种脱力感拉扯着他的神经,似乎要把他撕成两半。 唐桐手贴着酒吧大门的金色门把手,迟迟没有拉开。 他皱紧眉头,犹豫过后,慢慢转过头。 不在了。 姜圳已经走到台阶之下的平地上,孤行的他浑身散发着凌厉而又压迫的气息。 “等等,姜圳。” 唐桐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可能是自己做错太多太多。 要道歉不知从何道歉,要弥补不知从何弥补。 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 他小跑过去,拦在了姜圳面前。 姜圳被拦停,周遭的氛围又冷了几分。 四目相对,唐桐才发现,自己还是不敢直视姜圳那威逼摄人的眼睛。 他火速低下头,声音很轻。 “我,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 …… 韩月听网上买了些五颜六色的毛线,晚上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勾点小玩意,打发时间。 她不会复杂的,准备跟着教程给姜圳和自己,勾两个情侣钥匙小挂件。 姜圳几乎每晚都陪着她,今天突然有事陪不了,她有点不习惯。 但还好,他说的,十点前会回家。 韩月听七点就洗漱好上床了,一直等到九点半。 她看时钟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二十分钟看一次,到现在两三分钟就要看一次。 当还剩十五分钟就要到十点,她终于坐不住,起身下床,拿出毛线钩针等工具,去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