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赵墨言盯着她看,语气揶揄,“你脸好红。” 苏软拉紧了围巾,“哪有,是围巾捂的。” 是吗?赵墨言笑笑也不拆穿她。 她也带着围巾,她的脸怎么不红。 夜晚,陆河大汗淋漓的醒来,眼睛微微潮红,有些狼狈的掀开被子,对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哑然失笑。 想到梦中的场景,喉结滚了滚,眸子潋滟生辉,舔了舔唇,走到浴室去冲澡。 距离比赛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距离期末考也仅仅只剩下一个月多几天的时间。 高三,她们期末考完还要在学校里继续上几天课,放假比较晚。 苏软咬着笔头,思索着龚齐遇回来的可能性。 嗯,大概为零。 前天两人刚通了电话,龚齐遇从部队打给她的。 一开口就跟她抱怨,说小苏软你也太无情了吧,这都多少天了,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慰问一下。 苏软喃喃了半天,“你在部队里不是不能拿手机吗?我怕给你打你接不到。” 这倒是实话,毕竟龚齐遇就连这个电话还是用的部队座机打的。 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轮到他。 后面还有老长的人在等着,他只能打三分钟。 那通电话龚齐遇只来得及让苏软重新找人参加比赛,别的啥都没来得及说,时间就到了。 然后跟拽着话筒抵挡着后面的人群,扯着嗓子跟苏软喊,“以后给我打电话可以打这个,说找我就行了哈!” 苏软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嘟嘟嘟的被挂断了。 大概是被别人抢去了。 龚齐遇回不来,那么苏软就要重新安排比赛的人选。 舅舅肯定是不可能上了,馆里的学生最近练得比较认真。 前几天馆里举行的比赛,苏软觉得可以回去试一下比赛的第一名。 说不定可以跟她一起参加比赛。 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固阳自己的弟子,也该起来了。 想着周五晚上去馆里看看,后背被人捣了一下。 苏软下意识的先伸手,再回头。 果然,是陆河递过来的热牛奶。 俞远青神采奕奕的盯着两人之间的热牛奶看,“我说陆河,你这每天都给苏软送热牛奶是什么意思,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咋没见你给我一瓶呢!” 陆河看着苏软接过牛奶喝了一口,低声道:“多喝点,等下凉了。” 俞远青捧着心,他的小心脏才真的凉了好不好。 苏软乖乖的喝了一大口,舔了舔嘴边的奶渍。 陆河眼眸暗了暗,他的小姑娘真是乖的不行。 面对俞远青和宋思乔对两人之间奸情的怀疑,苏软咬死不松口,坚决否认。 然而陆河似乎总是在拆她的台。 她这边否认完,那边他就亲亲密密凑上来,一张俊脸无比正经,但捏着她头发把玩的手告诉苏软,他此刻很不爽。 他似乎一点都不怕两人的恋情曝光,但他又懂得适可而止,遵循她的意愿。 顶多在她极力否认不爽时拉着她到楼道下面死命的亲。 拧好牛奶瓶,苏软想起刚刚没解出来的题,随手将牛奶递给陆河,转过去拿自己的题目。 陆河淡定的接过,拿在手中,已经有些凉了。 很难的一道数学题,苏软平时碰到的难题不多,但似乎她那极少数碰到的难题,他都能解出来。 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一股禁欲气息,很清晰的帮她捋清思路,苏软被他的声音勾走,几乎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直到他问道:“听懂了吗?” 苏软瞬间有些窘,“没听清楚。” 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陆河舔了舔牙齿,拧开手里的牛奶一口喝完,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扔进垃圾桶里。 屈指在她额头轻敲了一记,“认真点。” 完了,苏软看着那呈抛物线状扔进垃圾桶里的牛奶瓶,更听不下去了。 特别是俞远青那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苏软只觉得,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陆河这么恶劣。 他又讲了一遍,然后问她,“听懂了吗?” 苏软只能不懂装懂,“听懂了。” 陆河嗤的一笑,“是吗?” 苏软咽了咽口水,“嗯。” “那你给我讲讲这题怎么解得。” 苏软:“……” 她哪知道! 等解完这道题,苏软终于松了一口气,谁知转过来还要面临宋思乔的严刑逼供。 那小眼神仿佛要将苏软游街示众,“快快老实交代,你跟陆河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软慌的赶紧去捂她的嘴巴,“你小点声!” 宋思乔一脸的伤心欲绝,“亏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什么都不告诉我,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她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苏软无奈,她这样子,将来不当演员还真可惜了。 老实交代了她和陆河的状况,苏软掐着宋思乔的肉,压着嗓子唬她,“不能喊,不能叫!” 宋思乔激动得两眼发光,陆河这座雪峰,还真让苏软给登上了。 内心八卦的因子蠢蠢欲动,立马想找人分享。 苏软龇着小白牙警告,“不许乱说!” 好吧,宋思乔只能打消了念头,这有消息不能分享的感觉,真是痛苦。 窗外站了个小小身影,窗口的同学立马喊了声俞远青。 俞远青抬头一看,略带烦躁的捋了一把头发,站起来走出去。 苏软看到宋思乔刚刚兴奋的眼睛黯淡了一下,重又恢复原样。 外面,林代菀将公寓钥匙递给俞远青,轻声开口,“我找好房子了,就在学校后面,很近,我的东西不多,已经拿过去了,叨扰了你那么久,非常抱歉。” 她双手举着钥匙,不卑不亢却又极为礼貌。 不施粉黛的小脸白白净净,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俞远青并未伸手去接她手里的钥匙,而是直接瓮声瓮气的回她:“你是想让我妈知道我对你有多不好还是想让外人觉得我们俞家抠门到需要让你去住出租房?” 林代菀慢慢摇头,她似乎做什么事情都是这么不疾不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考虑到我们住在一起不太方便而已。” 俞远青脸皮贼厚,“你怎样想的,别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只会看俞家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