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间,苏软只道了声好。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除了他以外不会有别人了。 他笑着将戒指套在她手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苏软抽了抽鼻子,“所以sr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陆河勾唇,“我想应该是的,苏软,是你的名字,sr本就是我为了你创立的。” 她才是sr的老板。 她喜欢珠宝设计,他就给她建造一个王国为她保驾护航,在她的地盘里,她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苏软简直泪奔,再也忍不住,哇哇哭着扑到陆河怀里,“你怎么能这么浪漫?” 陆河拍拍她的背,轻咳一声,“不是你一直觉得我不够浪漫吗。” 她哽咽,“我那不是矫情嘛!” 他失笑。 门被敲响,森尼不等两人开口直接推了门进来,一声响亮的口哨,促狭的朝着苏软投来一个眼神,然后直接坐到沙发上问陆河,“我这也算是为了两位的幸福贡献了不少力量,请问两位老板,我这假期是否可以批了?” 苏软被森尼的眼神看的有些脸红,朝陆河身后躲了躲,扯了扯陆河的衣角,“什么假期?” 陆河低头看他,“不用管他。” 森尼直接不顾形象的一个白眼反过来,“中国有个成语叫做过河拆桥,你这刚求婚成功就不需要我这个军师了,我辛辛苦苦的去给你买烟花,到头来连个假期都没有?” 陆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涨工资。” 森尼露出洁白的牙齿,礼貌一笑,站起身做了个绅士的脱帽动作,嘴角一勾,“遵命!” 目的达到,他也不愿意留下来当电灯泡了,直接顺走了之前没喝完的半瓶红酒告辞。 苏软对于偶像的印象有些颠覆,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脾气极其古怪的鼎鼎有名的设计师啊。 求婚之后,陆河很快就准备起了两人的婚礼,苏软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刚刚毕业,就要踏入已婚妇女的行业。 秦月原本不支持她这么快就结婚,毕竟这刚踏入社会,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万一哪天她碰上比陆河还要优秀的人动心了怎么办? 结果听她说了陆河求婚的手笔之后咂咂嘴直接倒戈。 什么动心不动心的,陆河这样的男人上哪里找,比他优秀的,估计打着灯笼也难找了吧。 两人定下婚期以后,苏母按照家里的习俗给她做了两套大红色的棉被,亲手替他们置办婚房。 古家两位老人本想让两人的婚房置办在古宅,但陆河早已经购置好了一处别墅。 不大,却别有洞天。 不得不说,陆河总是知道苏软喜欢的是什么,他特地给她留了一小片地,替她买来了花种,等他们结婚以后,她可以在那片空地上种上花。 旁边还有一个围栏围着的小院子,陆河说,那里她可以用来种葡萄。 他的每一个描述,都让她对他们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婚礼那天,天南海北的同学都回来了。 难得一聚,俞远青和林代菀不知道因为何事闹了矛盾,一个多月了,至今还在冷战,两人都倔,谁都不肯服软。 苏软一身红色嫁衣美的惊人,一双杏眼生生带上几分娇媚。 红色的薄纱盖下来,宋思乔感叹一声,“怪不得陆河这么着急着把你娶回家,换成我我也着急啊。” 赵墨言笑笑,不自在的扯扯身上的露肩伴娘服,“羡慕的话,让你学长也赶紧把你娶回家就是,我看你那学长巴不得呢。” 宋思乔呸她一声,直接上手去挠赵墨言,“嘿,我说你这丫头了不得了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赵墨言本就因为穿的有些暴露不太自在,更不敢与她打闹,直接认怂,“没有,我是觉得你那学长恨不得眼睛都长在你身上。” 琉璃上次阑尾炎住院,刚好是宋思乔那学长主的刀,宋思乔来看琉璃的时候,那医生的视线全都是跟着某人走的。 只是,那医生看上去着实不错,也不知道宋思乔为何就是看不上人家。 “话说,你怎么没把他一起带来?” 宋思乔翻了个白眼,“我带他干嘛,都说了我们只是纯洁的同事兼校友关系,你们真是有够八卦的。” 苏软抿了口水,化妆师过来又给她补了层口红。 她还是第一次涂这么正的红色,整个人泛着艳丽和妩媚,只是浓妆并未能掩盖住她周身的灵气,反而融合的刚好。 知道宋思乔对她那学长并没有别的心思,苏软岔开话题,“你们怎么不出去看看,好像来了很多同学,不知道大家变化大不大?” 高中一别之后,出国的出国,南下的南下,很多同学都没有再见过面,如今倒是借着她和陆河的婚礼直接聚到了一起。 陆河从门口推门进来,宋思乔吆了一声,本打算为难一下,结果小腿被苏软踢了一下,她索性直接拉着赵墨言出去了,女生外向啊女生外向。 见男主人进来,化妆师也很体贴的避开,而跟拍的兼职摄影师是森尼,刚刚去洗手间了,现下刚好回来,一进门看到陆河时他直接笑了,“再涨一次?” 陆河拧眉,薄唇轻启,“滚出去。” 得了命令,森尼兴致缺缺的挥挥手,直接出去找刚刚黏着他要抱抱的小女娃玩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苏软的心跳有些加速。 她与陆河的爱情长跑了五年,这五年来,他始终克制,没有越过雷池一次。 尽管有时苏软都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可他偏偏冷静的可怕,喘着粗气起身去冲冷水澡。 他难受的紧了,就赤红着眼咬着她的唇,“等结婚那天,老子绝对让你下不来床!” 苏软面红耳赤,对于他难得显露的粗犷她表示,真的很有男人味。 对上他一身同她一样的大红喜服,她莞尔,他的身形,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危险,看的苏软心脏发紧,想到他赤红的眼,发狠的话,她拧了拧眉,她莫名有些心慌。 素了二十多年的的男人,骤然一开荤,怕是不吃到撑是肯定不行的。 他弯腰,掀开她额前盖着的红纱,恍惚一下唇就凑过来。 苏软红着脸推了推他,“不行,妆会亲花的。” 他嗤的一笑,上前一步含住她殷红的唇,花就花了,他帮她补。 等他偷香窃玉完毕,苏软看着他唇瓣上自己的口红眼神闪了闪,抽出纸巾帮他擦掉,直擦的他唇瓣嫣红,她弯唇,比涂了口红还要好看。 她额前有一个精致的眉心坠,挂在眉间,衬得她眉眼一颦一动都令人呼吸一窒。 他靠在她身后,轻环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对着镜子涂口红,俨然有了一种此生无憾的感觉,她终于,是他的妻子了。 咚咚咚! 秦月使劲敲了敲门,语气上扬,“差不多了哈,这新郎赶紧出来,外面这么多的客人等着呢。” 苏软见陆河没动静,仰头看他,他目光灼灼,视线紧紧锁着她,看的她面红耳赤,“赶紧出去吧,客人等着呢。” 他嗯了一声,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真美。” 他说。 陆河出去,秦月进来,苏软怔怔的看着门口,脸蛋通红。 秦月挑眉拍了拍巴掌,“行了,跟个望夫石一样,羞不羞?” 苏软嗔她一眼,低下头。 他说,真美。 她一直以为他是那种不会夸奖人的性格。 秦月毫不客气的抓起一把旁边化妆师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视线在苏软脸上扫来扫去,“你别说,我发现你这丫头原来可塑性还是挺强的啊,平日里看起来清纯的不行,结果现在化了妆,怎么看怎么一股子妖媚气。” 苏软杏眼圆瞪,“什么妖媚气,不会说话就多跟你家白覃郁学学。” 秦月被她一噎,蔫蔫的磕了几颗瓜子,懒得理会苏软,跟白覃郁有什么关系,怎么什么都能扯到他身上。 话说说到白覃郁秦月就有些气,那家伙明明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偏偏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他大尾巴狼的本性。 秦月是典型的大女人,性格比较强势,比较随意。 她兄弟众多,白覃郁经常吃醋,一来二往的,秦月有些不耐烦,她正常交朋友,他总是想要干预她。 发觉她的不高兴,那男人聪明,知道她不吃硬的,所以给她来软的,她去跟几个发小,兄弟喝酒,他早早的就备好醒酒汤等着,并且一句怨言都没有,也不发脾气,也不吃醋了。 这样一来,反而是秦月先不自在。 白覃郁有的是时间去对付秦月。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估计秦月这个孙猴子,是不可能蹦哒的出白覃郁的五指山了。 陆河一出去,就被江北成小胖几个直接拉到了一边喝酒,哥几个啥都没说,直接端着酒杯一口干了。 俞远青和森尼是今天的伴郎,早就得到了陆河的暗示,他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替陆河挡酒。 森尼今天兼顾双职,摄影师,伴郎,陆河不给他涨工资都说不过去。 说来他也是m国影后的公子,从小就不缺钱,怎么偏偏一副守财奴的形象,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