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比较虐,别人青春的伤痛赤裸裸的露出来,苏软鼻尖不受控制的泛酸。 “你刚刚在忙吗?” 苏软低头看了看圆润的指甲,前几天跟宋思乔一起去逛街,买了瓶指甲油,没敢涂多,只涂了一个小拇指。 草绿色的指甲油,点在小巧白净的指甲上面,珠圆玉润,带些可爱。 陆河手掌抚着蔫巴巴毫无精神的酥糖,似在安抚,“带酥糖出去了一下,刚回来。” 苏软瞄了眼手机顶端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他带着酥糖出去干什么了? 心里好奇,但她依旧哦了一声,像是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了一般,什么都没问。 怕他会觉得她很麻烦,很缠人。 陆河听着那边轻而柔的呼吸声,端起茶几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抿了一口,“你不问我带着酥糖去干什么了吗?” 男女朋友之间不都应该互相问彼此吗? 比如吃了什么饭,做了什么事,去了哪里,遇见了什么人,等等…… 但他的这个,似乎从来没怎么问过他的情况。 苏软咬咬唇,脸蛋在枕头上摩擦了下,像是之前刚捡到的酥糖用头顶着她的手掌撒娇一样。 声音小猫一样软,“那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陆河眉眼上挑了一下,思索了一瞬,浅浅淡淡的勾勾唇角,“带酥糖去看病了。” 苏软果然立马紧张,“酥糖怎么了?” 真的听她紧张,陆河突然有些吃味,低头捏了捏酥糖的耳朵,不咸不淡的开口,“贪吃,胆子还大,偷吃了隔壁邻居家晾在阳台的小咸鱼,结果闹了肚子。” 靠在沙发上,声音透着丝丝慵懒。 酥糖不满于陆河在原主人面前诋毁它的形象,嗓子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威胁的声音。 陆河拍了拍它的头,“我说的不对吗?” 苏软还是很担心,“严重吗?” 陆河眯了眼,一本正经道:“这么担心不如自己来看看它。” 苏软愣了一下,脑子里千回百转,他是吃醋还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去看酥糖。 喏喏道:“怎么去?” 没有时间啊,每天都在上课,唯一剩下来的时间就是中午放学和下午放学的那一点时间。 果然,听到那边微微带了些沙哑的声音,“明天中午放学,跟着我。” 苏软像是被凌空打了一记棉花圈。 跟着他,去他家吗? 虽然已经去过了,但是上次她是在喝醉的情况下去的,而且那时两人之间是很清白单纯的同学关系。 现如今,两人之间关系更近一步,苏软突然有些脸红。 听她久久没有回应,陆河轻咳一声,“你不想酥糖吗?” 苏软乖乖的,“想。” 那边跟着又问了句,“想我吗?” 苏软瞬间无语,他们刚刚分开没多久好不好,明明下午还在一起上课。 陆河嗯了一声,尾声上扬,是问句,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力:“不想吗?” 苏软瞬间缴械投降,“想。” 陆河眸子含着笑意。 两人的电话打了半个小时,哪怕是不知道该聊什么的时候,只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依旧心里满满的知足。 第二天中午一放学,陆河也不着急,看着某人慢悠悠的收拾东西,直到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拎起书包准备走的时候,他才站起身利索的单手拎起书包,随意的搭在肩上。 早上就已经跟母亲说过了,找了个借口,说是班级里有事,要留下帮点忙。 苏母也没多问,只是叮嘱她放学别忘了吃饭,放下碗筷就去了花店。 赵墨言看到陆河在等她,也很识相的给苏软使了个眼色提前走了。 苏软跟在陆河后面,小短腿迈的飞快。 但还好,走了没几步他就放慢了步子。 苏软小跑几步,跟他并排。 陆河看她鼓鼓囊囊的书包,还有那乖乖拽着书包带子的双手。 眸子弯了弯,还真是跟小孩子一样乖。 拎着她书包上面的小环,陆河示意她放手,“给我。” 苏软乖乖的将书包递给他,看着他直接一甩,将自己的粉色小书包跟他的书包并排在一起,眼里遮不住的雀跃。 “酥糖好些了吗?” 陆河睨她一眼,“好多了,早上还见它盯着那家的小咸鱼在看,看来没长什么记性。” 苏软一听,有些无奈,酥糖这家伙未免太不争气了吧。 那小咸鱼都已经让它闹肚子闹到上医院了,怎么还死性不改,惦记着。 十分钟的路程,苏软还没怎么反应已经到了。 跟上次相同的摆设,看着那个她窝在上面睡了一晚的沙发,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问道:“酥糖呢?” 刚问完,立马听到酥糖喵喵的声音,尽管身体虚弱,但酥糖依旧迈着傲娇的步伐欢快的扑向苏软,小主人,小主人终于来了。 苏软捏了捏它软绵绵的爪子,没什么作用的训斥道:“以后还贪不贪吃了?” 喵,小爷才没贪吃,小爷只是看着那鱼在那挂的时间太久了,估计要坏了,本着不浪费的信念才去吃了它。 陆河放下书包,直接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的食材,“中午想吃什么?” 苏软哑然,“你会做饭?” 话一问出苏软立马察觉不妥,他从十二岁就搬出来住了,这么多年不可能总是订外卖吧。 陆河轻嗯了一声,“可以做面,也可以做蛋炒饭,你要是都不喜欢,我们还可以订外卖。” 苏软失笑,“吃面吧。” 得了指令,陆河系上围裙,随手拿起冰箱里的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不得不说,陆河的手艺还真不错,面捞出直接将刚刚调好的酱汁倒上,撒上葱花,香菜,看着就很有食欲。 看冰箱里还有几个鸡翅,陆河直接拿了出来做可乐鸡翅。 看他熟练的忙碌,系着围裙的身影看起来总觉得有些违和。 似乎他天生就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偏偏在这里系着个卡通的围裙下厨。 苏软很好奇,他的这些厨艺是跟谁学的,或者,是自己慢慢摸索的。 相比较之后者,她更希望是前者,毕竟,她简直不能想,他从一个天之骄子,到自己需要亲自洗手作羹汤,心里经过了怎样的磨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