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的耳朵根倏地烫了起来。　　 这一句问出了众人心里最好奇的问题。　　 他们的关注点已经从学术变成了八卦。　　 有人在起哄，“你可真瞎，这还用问吗？”　　 肖禾这个时候居然无比感激关掉的灯，不然她慌乱的神色和发红的耳朵肯定暴露无遗。　　 她口干舌燥，舔了舔唇说：“不是哈，别瞎说。”　　 “噫，不用不好意思。”　　 凌甜扭过头，“学姐和教授有个合作课题，别胡说了。”　　 “好吧好吧，就当是吧。”　　 肖禾觉得这场面她应付不了。　　 头大。　　 她关了ppt，催促众人赶紧去吃饭，一伙人这才散了去。　　 凌甜留下等她。　　 她背起书包，“真是谢谢你了，凌妹儿。”　　 “害，有什么啊，不过，”凌甜话锋一转，“你和司湳教授真的——”　　 肖禾拉开门，一边走一边点开微信，“真不是，我和教授就是单纯的学术合作关系。”　　 她说完，低头开始打字。　　 凌甜带上门，正要说什么，就听见一旁有人走了过来。　　 “肖禾。”　　 肖禾闻声抬起了头，下意识的反应居然是心虚。　　 刚刚那句话教授应该没听到吧。　　 她观察着司湳的表情，“教授，我正准备给你发微信。”　　 还好还好，好像没变脸。　　 她低头删掉了还没发出去的字，收起了手机，然后左右看看，觉得这个气氛有点微妙，便介绍说：“教授，这是我同门师妹凌甜。”　　 凌甜人如其名，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谁看了都心动。　　 她笑的特别甜，和司湳打了个招呼，“教授好，上次看见您的时候，中间隔了条路，抱歉没和您问好。”　　 司湳微微点了下头，“没事。”　　 肖禾本来以为凌甜打过招呼后就会离开，没想到她接着开口道：“教授，我最近也对数学哲学很感兴趣，但是遇到了些困惑，能不能加你个微信，有几个问题想请向您请教。”　　 肖禾在心里“嗯？”了一声，凌甜对数学哲学感兴趣，怎么没听她提起过？　　 她转念一想也是，两人关系好归好，但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不过听她说想要司湳微信，怎么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呢？　　 他应该会给的吧，毕竟他这么温和一人，怎么会驳人面子。　　 司湳的目光突然转向肖禾。　　 肖禾一惊，看我干嘛，给不给你自己定啊。　　 几秒后，他移回视线，“其实我对数学哲学知之甚少，也是在摸索罢了，在这方面还不如你的师姐了解得多，有问题你可以请教她，我怕我会误导你。”　　 话落，他留下一句“走了，肖禾”便转身下楼了。　　 肖禾对着还在愣神的人道了声：“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我有点事得先走了，回见。”　　 说完便追了上去。　　 “教授，教授，等等我——”　　 肖禾还背着沉甸甸的包，跑了几步，膝盖也疼，手腕也疼，哪哪都疼。　　 司湳停下了脚步，等她追了上来才转过了身。　　 他朝她后背扫了一眼，“包里是电脑吗？”　　 “嗯。”肖禾点点头。　　 他伸出手，“给我。”　　 “啊？”　　 这哪敢啊，这是折煞老奴了啊！　　 “不用不用，教授，不沉的。”肖禾急着推辞。　　 司湳伸出的手没动，“拿下来。”　　 肖禾总觉得他此刻有点阴晴不定的感觉，不敢再违抗，便乖乖取下书包，把背带放在了他手里。　　 司湳接过包，就这么旁若无睹地提着一个浅粉色的背包走在校园里。　　 路过的人大概觉得这个男人心里住了个小公主。　　 肖禾走在一旁，觉得这场面真是千载难逢。　　 她想笑，但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