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每一寸都只属于他。　　 到达膝盖的时候，他摸了摸，然后落下了吻，轻极了。　　 肖禾在那瞬间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就像是心被挖了个洞，他用自己的血和肉，亲手为她补上，填满。然后血液开始流动，心脏开始跳动。　　 从此我的心房再也离不开你的供给，不然顷刻间就会死去。　　 她原本差一点溺亡于此了，有司湳的地方，她无法抗拒。　　 只是这瞬间却突然清醒了几分。　　 她磕红的膝盖，他连碰都舍不得碰。　　 他那样怕她痛。　　 他抚遍了她的全身，避开了某个部位，她就知道他今夜仍然止步于此。　　 “司湳……”她唤着他。　　 他在吻中应道：“嗯？”　　 肖禾使了劲把他拉了起来，蒙了雾气的目光与他对望，她轻颤着开口：“你要是不做……就马上给我停止…”　　 司湳闭了闭眼睛，吞咽了一下，平静了几秒后，果然趴倒了她身旁。　　 一切汹涌浪潮被压在了海面之下。　　 肖禾气息不稳，唤道：“……司湳。”　　 司湳偏过头，与她的耳朵近在咫尺，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嗯？”　　 “你说你……何必呢。”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　　 “总觉得不能，又总是忍不住。”　　 肖禾偏头，“司湳，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下半句她没说出来，司湳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他停了好半天，等到两人都冷静下来后。　　 他说：“我是男人，说的现实一点，男人不会吃亏。你是女孩子，不能这么轻易就松口，应该是我死活磨着你，你都不会同意，这样才对，记住了没？”　　 肖禾嘟囔了一句，“那你今天都对我这样了，我都觉得不差那步了……”　　 说罢，她扯了扯睡裙，裹住了自己。　　 司湳起身给她把带子系住，又躺了下来，“今天是我不好，让你遭罪，自己也没好受。”　　 “但是，司湳……”　　 他抬手搭在她腰上，“嗯？”　　 肖禾翻过身，侧躺着和他面对面，“你会让我吃亏吗？”　　 司湳凑近亲了她一下，“当然不会。”　　 他摸着她的脸颊，说：“但这是你在我面前最后的防线，你应该保留，我们再等等，等到你全心全意信任我，等到你爸妈完全放心把你交给我，到那时候。”　　 他压低声音，“你、想、跑、都、没、门！”　　 肖禾笑笑，又收起笑正色道：“你这话不对。”　　 “哪里不对？”　　 “我早就全心全意信任你了。”　　 两人瘫在床上躺了几分钟。　　 肖禾爬到床头打开了壁灯又躺回司湳身边，片刻她忽然扭头，视线往下掠了一眼……　　 司湳平躺着，闻言偏头看她，神情复杂，动动唇还没开口，肖禾就明白了，“噢噢，没那么快，是吧。”　　 她说：“我歇歇。”　　 司湳以为她说的“歇歇”是她累了。　　 过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俯着身说：“……”　　 司湳有所防备地抓住她……，睁圆眼睛问她：“你干什么？”　　 ……　　 她甩了甩被抓住的手，说，“松手。”　　 司湳没放开，说：“我这次没醉。”　　 上下位置一变，轮到她耍流氓了，“没醉更好……”　　 司湳听她小嘴叭叭的，一堆大道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点什么。　　 “我说肖禾。”　　 “昂。”　　 “你是流氓吗？”　　 肖禾挑眉点头，“谁让你刚刚那么对我？”　　 害我那么难受。　　 但下半句她不好意思说。　　 司湳闻言松开了她的手，坐起来亲了她一下，“我去冲个凉。”　　 肖禾按住他，软软地问：“怎么不让我帮你呀？”　　 司湳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晃了晃，“乖，我是不会让你为我做这种事的。”　　 肖禾拖长调子“嗯——”了一声，表示抗议，“司湳教授，你说的不对，什么叫这种事哦，这就和我亲亲你是一样的呀，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