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凌甜转过身来，挡住身后的霞光，笑的还是很甜，“肖禾。”　　 明明是个人美心善的女孩子。　　 为什么会对她这样？　　 是我的原因么？肖禾想。　　 她抬手遮住偷跑出来的光，眯着眸适应了一下，走了过去。　　 “你每天都在这里？”凌甜问。　　 她很平静。　　 “嗯，没课的时候会来。”肖禾说。　　 几分钟的沉默过后，凌甜开口说：“我确实做的很过分，我承认，但是我没做错。”　　 肖禾不知道她指的哪件事，计划书还是万能墙爆料，但她觉得应该都有。　　 “为什么？”她问。　　 凌甜忽然笑了一声，“没有为什么，想那么做，就做了，我心胸狭窄啊。”　　 肖禾垂眸摇头，开口的嗓音很艰涩，“不是的。”　　 “不是什么？反正我这个人就这样，想要什么就直接去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肖禾深吸一口气，抬头看过去，面容平和，“敢于追求没错，但不应该踩着别人上吧。”　　 “你想让我怎么做？”凌甜问。　　 “退赛吧，如果不想许老师跟着你们一起丢脸。”肖禾冷冷道。　　 凌甜镇定的面孔有丝波动，半晌后她说：“肖禾，没必要这么绝吧。”　　 “我知道你挺看重这个竞赛的。”肖禾说。　　 “所以呢，报复我？我们辛辛苦苦一个月，最后指导者的名字变成了你？你完全可以拒绝，可是你还是接了过来，不是么？”　　 比起凌甜的愤怒，肖禾越发平静起来，“许老师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向不会拒绝，我当初只是帮忙修改，根本不在乎指导人填的是谁。我现在站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你也应该知道原因不是比赛。”　　 凌甜的气息因为激动有些急促，她道：“你说我踩着别人上，你就不自私？最终的受益者不还是你吗？还有，你天天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合作课题，还是为了在某个教授眼前晃，你心里清楚！”　　 肖禾摇了摇头，内心难受至极，她蹙了下眉，很快又松开，随后轻蔑地笑了一声，“是啊，你说对了，我本来就很自私，我做任何事都带着目的，不然我来科大干嘛呢？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这不是你的座右铭么？”　　 “哦对了，你这个类型的女生，的确很受男生喜欢，但是对他没用，不然你也在他面前天天晃，看看会不会有结果。”　　 肖禾的声音里满是鄙薄和不屑，听在凌甜的耳朵里，简直比怒骂她还要侮辱人。　　 眼看她就想反击说点什么，却在顷刻之间柔和了眉眼，“学姐，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我有很多话都想和你说。”　　 肖禾懒得看她在这儿演戏，“你有倾诉的需求，我没有倾听的欲望。”　　 “另外，想继续参赛的话，请把你们的项目计划书修改了，不然，我会有办法让你主动放弃的，你懂的。”　　 肖禾甩开她的手，转过了身，那瞬间她僵住了。　　 司湳立在十步之外的楼梯边。　　 几乎是同时间，另一个声音传来，“司湳走了，哎呀要下班了，怎么突然通知开会？”　　 司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上道：“来了。”　　 他下了楼。　　 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肖禾却觉得短短一瞬将她击得粉碎，她说不清，也看不清那刻司湳的表情是什么，是惊讶？还是失望？　　 凌甜走了。　　 肖禾回到办公室，面色煞白，她中午没吃饭，胃里没东西，只有一杯过于甜腻的奶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开始一阵阵地绞痛起来。　　 她不断地回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司湳又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