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你脱下来，我用民间小妙招试试，没准还能救活。”　　 “诶诶，”司湳抓住她的手臂，“这是外面，你让我在街上脱。”　　 肖禾看了看油渍斑斑的衣服，又扫过她胳膊上的手，“噢噢，看我，都忘了这是学校。”　　 啊呸，这话说的，好像不是学校就能怎么地了一样。　　 司湳怔了一瞬，松开了她的胳膊，垂眸说：“没事，我自己回家洗吧。”　　 “教授，”肖禾萎得像在宣布死讯一样，“我估计啊，是不行了。”　　 “我给你买一件吧。”她说。　　 司湳乐了，“你知道我尺寸么？”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那你会挑么？”　　 嗬，看不起谁呢，“会啊，怎么不会？”　　 司湳挑了一下眉，“你给男生挑过衣服？”　　 危险的讯号，肖禾瞬间觉得。　　 下一秒，她心思一动，坦然地“嗯”了一声。　　 司湳表情没变，扭头看向了别处，“不用你买，能洗掉就穿，洗不掉就丢。”　　 他眼尾的薄红还没下去，冷白皮一衬，欺骗性更大了，本来一句挺冷的话，配上这张脸，好像就变了味道。　　 纯情少男遇上恶人肖，先是被诱骗吃辣，然后衣服被毁，当街意图扒衣，简单男默女泪啊！　　 “给你买。”　　 “不用。”　　 “就买。”　　 “我说不用就不用，”司湳扭回头，“我先回去了。”　　 话落，他转身走了。　　 “教授——”肖禾追了上去。　　 “跟着我干嘛？”司湳问。　　 “送你回去。”肖禾说。　　 司湳笑了一声，脚步没停，“不用这么贴心的服务，请吃饭就够了，回去吧。”　　 “毕竟今天是许老师让我陪你的，我得完成任务啊。”肖禾说。　　 司湳忽的刹住步子，扭头问：“许老师今天不发话，你就让我自己去吃饭？”　　 “怎么，多大了，吃饭还让人陪。”肖禾笑着说。　　 ……　　 司湳走了。　　 “教授，”肖禾跟着他，“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嘛，怎么还生气了呢？”　　 ……　　 肖禾把人送到玫瑰路，哼着小曲原路返回。　　 “呦，肖学姐，什么事啊，这么高兴？”自习室的学弟问。　　 “噢没事，中午吃饭挺开心。”她收起笑，扫了一圈只有他俩的自习室，“来这么早啊，中午不休息会？”　　 “唉，今天deadline，明儿得交论文，再不赶赶工，明天直接dead吧。”（最后期限）　　 肖禾刚想笑就想到了自己的论文，她苦着脸坐回座位，打开电脑看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临近饭点前，肖禾的手机迟迟没有收到消息，她听着课不时地看一眼，旁边的同学以为她有急事，“肖禾，你是不是有事，要不和老师说一下？”　　 “噢没没，”肖禾看了眼讲台，又小声说，“就是约了个饭，等消息。”　　 不是说还有几个窗口的饭想吃么，怎么还不说几点到？　　 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挪过手机点开微信主动问了一句。　　 肖格尔：教授，今天来华大吃饭么？[嘿哈][嘿哈]　　 没有回复。　　 肖禾抬头看着黑板，动手在笔记本上做了一行笔记。　　 就这样一边抄着笔记，一边余光瞟着手机屏幕，足足过了十五分钟，傲娇的神才回复道。　　 南溟：你带我吃什么？　　 肖禾点出键盘，正想着回复，一旁的同学突然问：“你在和谁聊天啊，笑的这么开心？”　　 “啊，我有在笑么？”　　 她根本没意识到。　　 “你自己照照镜子，刚刚我都怀疑你有男朋友了。”　　 肖禾愣了愣。　　 她的喜悦，这么明显么？　　 教室的窗户大开着，这个时节的风总是带着几分狂躁，裹挟着初夏的热气灌满了整个教室。　　 把她的心吹乱了。　　 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声，肖禾忙低头看去，也许是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没有弹出新消息，司湳又回了她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