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浪漫青春 暧昧上头!遇上清冷教授秒破戒
   司湳半垂着眼皮,漆黑的瞳孔被掩住一半,深深地想着什么。   夏俞本想回头去取个笔,这一扭头差点坐地上。   他一边用胳膊肘杵着那几个人,一边喊了声,“老师,您回来了?”   三个人瞬间散开,留下肖禾愣在原地,堵的严严实实的视线彻底空开,她本来还在好奇这是怎么了,抬眼一看,反应不比夏俞好哪去。   唯独萧诚淡定的一批,他看看周围几人的表情,心道这夏俞和薛欣兴怕自己导师很正常,怎么肖学姐也这个表情?   “嗯,下午刚回来。”   司司司……湳,他怎么突然来了?   办公室里的灯太亮了,明晃晃的光放肆地从窗户溢出去。角落的某个灯管如同抗议一般,随着刺啦一声毫不迟疑地陷入永夜,除了萧诚有闲工夫抬头看一眼外,没人去注意。   肖禾的脸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惊愕,灭掉的那盏灯丝毫不影响周围的光照,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灯太亮的缘故,她脸和脖颈白得过头,竟显得有些血气不足。   303的窗户关不严,总是露个小缝。平时感觉不到风,开着门时那鲁莽的风便像一条细长的蛇从窗缝疾驰进来。   肖禾脊背有些发凉,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惊的。   “我最近在省里开会,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   司湳一开口,她就觉得那风拐了弯,从背后吹到了心口。   这句话是看向她的。   隔着几步之遥目光相触时,不知怎么,办公室里竟生出一种微妙的气氛。   几秒后他极其自然地挪开视线,扫向肖禾旁边的几人,“时间不早了,都回去吧。”   夏俞和薛欣兴溜的最快,道了声“老师再见”提起书包从后门出去了,萧诚不敢喊出声,压着声音喊了句“等等我”便追出去了。   肖禾回了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司湳了。   她也干脆不急了,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不紧不慢地收拾起来,心道只要自己够慢,就能挨到最后走。   然而余光里那个直立的身影一直未动。   她把眼镜盒放进书包里,又把平时不往走带的纸抽也装了进来,最后把笔筒里的笔,两根三根的往里装。   还不走。   再不走,书包都快塞满了!   算了,你不走,老娘走。   肖禾“蹭”得一下站起来,笑得无比灿烂,“教授您刚回来,也累了吧,您注意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抬腿就跑。   等等,怎么原地踏步呢?   司湳从背后揪住她的书包,面无表情道:“又想溜?”   拜托,什么叫溜,明明是正常行动,什么叫又,她什么时候溜过?   好吧是有时候。   肖禾闭了闭眼,扯着嘴角转过身来,“呃,哈哈教授,什么事啊?”   这么个大活人杵这儿好几分钟,除了等她还有什么智商在线的理由吗?   司湳蹙起眉头。   “怎么回去?”他问。   肖禾心说就几步路,当然是走回去啊。   “我从小路穿过去,”她伸开一个拳头,“十分钟就回去了。”   说完觉得太滑稽把拳头放了下去,说话就说话,宣什么誓啊。   司湳的眉头没有展开,“今天有些晚了,别从小路走了。”   她当然知道晚了,所以走小路这不更快?   肖禾踌躇着正要开口,对面的人又开口道:“算了,我送你吧。”   “……啊?”肖禾遭遇了今天的第二击。   上次在车里一路无言的煎熬想起这辈子都够后怕的,她才不想让尴尬重演,“不用不用,教授…也不远,就没必要麻烦您开车送我了。”   司湳正要抬脚走,闻言又站定注视着她。   肖禾被看的心里发毛,“怎……怎么了,教授?”   “走路送你回去。”   如果这是一楼,肖禾想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但这是三楼,她不敢。   人家说开车送你了吗?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走吧。”   司湳没等她回答,收回目光出了办公室。   这是铁了心要送她,肖禾自问这么些年没做过什么缺大德的事,连蚂蚁搬家都要帮上一帮,怎么就要遭受如此折磨?   “还不走么?”司湳的声音从楼道传来。   “来了来了……”   小的这就跟上。   她“啪啪”把门口的大灯开关按下,带上门出了办公室。   两人一前一后,肖禾走在司湳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下楼的时候还好说,前后走也正常,眼看已经到了一楼大厅,肖禾开始心里打鼓。   并排走,这说的好听点,是和帅气逼人又有才的大神一起走,说的严重点,就是和笑里藏刀的魔鬼同行,这把刀又诱人又锋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地落下,人直接死于刀下。   然而魔鬼似乎并未察觉到此女子的心理活动,并且还贴心的放慢了脚步,出了理行楼大门,干脆停了下来,等着身后的人。   肖禾一看这架势,采取回避措施是不行了,心道那就没话找话,几分钟的路程,还能怎么滴吧。   于是她两步迈过来,“教授,走吧。”   “嗯。”司湳点点头。   两人一齐往科大的西门走去,肖禾看着这人对这条路线熟悉得很,便问:“教授,你走过这条路啊?”   司湳偏了偏头,仿佛只是用余光瞟了她一眼,“这条路不是最近的么?大家走的应该都是这条。”   肖禾被这话一堵,合着只有她不知道。   她很给面子的“嗯嗯”了两声,心里琢磨着应该说点什么,才能让这一路气氛活跃一些。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和司湳提个什么话题,说他怎么写文章的?问问他来科大多久了?还是聊聊家庭情况?   快得了吧。   肖禾在心里一一都否定掉,无奈,只好选择闭麦。   再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司湳走的并不快,肖禾刚好跟得上。   四月初的春风很轻柔,像薄纱一般缠着人,懒懒地往人身上贴,风里夹杂着刚刚盛开的紫罗兰花香,盯了一天论文的眼睛和酸痛的肩膀就此解放。   西阕路的学生不多,偶有几辆自行车直直穿行而过,把柔和的风搅得起了脾气,向他们追去。   路灯下斜斜的两个影子一长一短错落着,肖禾觉得好玩,低着头想去踩那个长影,却又不敢。   她就在追影子的间隙,听见沉默了一路的人开口叫她。   “肖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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