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景尘流鼻血的时候,景姥姥就是这么拍的。 怕时漫坚持不住,景行的手一直护在后颈处:“放松。” 时漫:“唔。”仰头就觉得有点头晕,景行微微朝着时漫更近了一点,将时漫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还在流么?要是一直流,我们得去医院。” 时漫一只手垂在身侧,一只手捏着鼻子上的纸,身侧手动了动,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景行一脸的焦急。 手缓缓的抬起,揪住了景行长款羽绒服的边缘:“我……我没事。” “最近都是几点睡的?” “一点。” “真的么?”景行观察时漫捂鼻子的手还有没有新鲜的血液浸出,眼看没有了才放心了下来。 时漫不讲话了,就她这个状态,说一点睡的,谁也唬不住。 景行叹了口气,时漫现在心态有点问题,但说得多了也没有用,景行只能通过别的方法让时漫放松一下自己。 “手上的血等下去厕所洗一下,手挪开,我看看,还有没有流?” 时漫乖巧的把手放下,景行抽出塞鼻子的纸,丝毫没有嫌弃,只是把纸归拢在地上,就刚刚那么一小会儿,一包纸巾几乎所剩无几。 “要洗洗脸么?” 时漫愣愣的点头:“要。” “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么?” 时漫摇头:“没有。” “那行,我们慢慢的站起来,去厕所洗一下,你这满脸满手的血,出去得吓倒一大片人。” 景行的声音和动作实在太温柔,两个人又靠的近,像是透过体温和身子传递到了时漫的耳朵里。 让时漫只觉得温暖和舒心,不自觉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扯了个笑脸:“比鬼屋的鬼新娘还吓人吗?” 景行失笑:“靠!你别顶着一脸的血对着我笑,我有阴影。” 说话间到了厕所,时漫双手都有血,景行站在时漫旁边,叹了口气,上前去挽时漫的袖子。 时漫乖巧的伸着一双手,任由景行垂眸给自己挽袖子。 景行一边挽一边老母亲式叮嘱:“晚上早点睡,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你说你都这么优秀了,还这么努力,给我们这些学渣一条生路吧。” 时漫扑哧笑出声来。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往家里走,上了街,时漫的焦躁好像更严重了些,处处张灯结彩,随便经过一家店铺。 店里都在放过年既定神曲《恭喜发财》,都是些大团圆的歌,时漫听着,手死死的攥着自己羽绒服的衣摆。 其实过年不过年对她来说好像都没差,但不知道是不是尝过糖的孩子,就总会留恋糖的味道。 时漫看着到处洋溢着欢乐气氛的过年,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努力是因为没有退路,焦躁是因为她没有家,没有归处。 景行两边肩膀都搭着书包,一个自己的,一个时漫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时漫讲着话:“明天本来还想睡个懒觉,要上街去置办年货,哎,坑啊,明早我几点叫你,八点还是九点……” 时漫愣神:“叫我干什么?” 景行侧过脸,看着时漫,心痒痒的,不能揉,自从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后,景行发现自己面对时漫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无时无刻的都想和时漫待在一块就算了,还老想上手揉时漫的头发和脸,得用很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制止自己做出冒犯的举动。 “咋的,不想干活?那可不行啊,过年,连景尘都得干活,你不想干活,那是不可能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