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听到老王的话之后起身。　　 离开前还替身边的小姑娘整理了头发，捏了捏她头顶的小丸子。　　 真是像极了一位老父亲。　　 最后严肃嘱咐：“渔崽，要在座位上等我回来。”　　 许渔看着他，软软的点头：“好。”　　 然后走三步看一眼，走五步看三眼的离开了教室。　　 跟在老王的身后，去到了熟悉的办公室。　　 也许是来的次数太多了，教师办公室甚至专门为顾盛整理出来了一张空桌子。　　 挨骂在这里，挨夸也在这里。　　 老王放下手中的记事本，语重心长：“顾盛啊......”　　 顾盛：“我不去。”　　 老王：？　　 “我还没说完呢你就不去，你不去哪！”　　 顾盛仔细端详着老王的脸：“您脸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几个字，保送奖金。”　　 老王：......　　 老王对于奖金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在自己拒绝京大的校长之后顾盛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学校肯定会找老王谈心，接着老王来找他谈心。　　 对于老王来说，奖金这两个字就是诱惑。　　 “唉。”老王沧桑的叹气，“确实，学校安排我和你在今天好好谈谈，说是你只要答应保送，就会得到一笔不小的投资......”　　 投资？　　 顾盛皱起了眉：“什么投资？”　　 老王转开自己手中的茶杯，浅啜一口：“说是有个老板会捐一栋教学楼。”　　 有些不对劲。　　 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要给学校捐钱，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今晚找他谈事情，叫他保送？　　 顾盛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还想再问的仔细点，躺在裤袋里的手机就开始震动。　　 来电显示：戴轩。　　 他手指不自觉用力，将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了戴轩有些焦急的声音。　　 “小顾总，关于杨越的前两人妻子，我大概查到了一些眉目。”　　 顾盛的心在听到杨越这两个字的时候猛的收紧。　　 有些不安。　　 戴轩：“杨越出生的时候，他妈出轨别人，但是最后被杨总抓住，然后锁进了杨家老宅的偏房。”　　 “这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消息，当年照顾杨越妈妈的那个佣人说，杨总总是会在半夜带着杨越进去。然后房间就会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没过多久，杨越他妈就死了，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老佣人因为害怕所以安安稳稳的干了几个月的活后就辞职了。”　　 “而且我有调查到，丛悦与杨越结婚后，也是疑似出轨。关于她的检查记录，大多都是一些安眠药，是杨越代买。”　　 “还有白鸽......她的病历上开了大量的葡萄糖和营养药水。外界与杨越的传闻，有可能是真的。”　　 “小顾总，他是个杀人犯。”　　 戴轩的语速很快，他突然卡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小顾总，他在跟踪许小姐。”　　 “之前大概是碍于顾家的地位，所以只敢偷偷跟踪。但是最近，他留下了一丝痕迹，许小姐她，长得和他的母亲，有几分......相似。”　　 戴轩的话每一个字都落在顾盛的耳朵里，让他呼吸急促。　　 顾盛捏着的手机的手紧紧用力。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知道了为什么会心里觉得不安。　　 学校收到一笔钱，老王今晚来找他。　　 是为了故意调走他。　　 杨越为什么之前小心翼翼，但是现在却能让人查到踪迹。　　 是因为时间。　　 戴轩说过，过几天是杨越母亲的忌日。　　 既然他在小时候亲眼目睹过自己母亲被折磨和死亡的过程。　　 那忌日对他来说是个很特殊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