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沉默了一秒，把猫端到桌上，推了推，“lucky太能吃了，养不起。”　　 lucky：“喵？”　　 “什么话？我们lucky可是靠自己挣猫粮的，是不是呀？小lucky？”王真夹着嗓子想摸lucky一把。　　 lucky一点面子也不给，躲过他的手，尾巴一甩径直跑到主人面前。　　 王真悻悻收回手，“没良心的小东西……”　　 k哥：“少废话，你再去谈谈。”　　 “春季赛赢了再说吧。”陆云程突然开口，他挠着lucky的下巴，“到时候我跟真哥一起去。”　　 王真：“……”　　 他瞥了陆云程一眼，心道还要您出马，人家怕是都要给许婉分原始股了。　　 许婉朝k哥感激笑笑，说：“谢谢k哥，王哥，”停顿了一下，“也谢谢陆哥。我都可以的，听队里安排。”　　 迟疑了片刻，许婉看向王真，“齐哥他……”　　 王真面上的轻松之色褪去，声音也沉了下来，“嗯，下午开全员会的时候我会说明详细情况。”　　 又交待了几句，王真带着许婉去补签合同。　　 会议室里，陆云程懒洋洋起身，准备带着猫继续完成每日定番。　　 k哥叫住他，“你是什么想法？”他意有所指：“人才难得更难留。”　　 “没什么想法，我尊重她的一切选择。倒是你，”陆云程回头看他，“老糊涂了。”　　 战队今年还没拿到实绩，就给新人开多年老将的薪资，势必要承担无数的压力。　　 k哥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臭小子，还挺会疼人。”　　 -　　 一笑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屁股，队里开会是常有的事情，但今天这个明显不是常规会议的流程，他心里隐约有预感，但始终还抱有一丝幻想。　　 一点五十五，王真走进会议室，也没多寒暄，开门见山道：“今天开会，主要是跟你们汇报一下齐鸣的事。”　　 听他说的是“齐鸣”而不是往常的“老齐”，在座几人心里都有了数。　　 “联盟核实过了，”他沉沉叹了一口气，“网上的爆料都是真的。”　　 一笑和李子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涩意。　　 西元闭着眼睛，手掌在身前紧紧交叉。　　 山风倒是很平静，盯着纯净水瓶子看了一会儿，他抬头问：“查出来买家是谁了吗？”　　 山风是fpg现任五人组里入队最晚的一个。　　 这并不是说因此他对齐鸣的感情淡薄。　　 实际上，他曾经比一笑和李子更尊敬齐鸣。　　 他脾气臭、性格叛逆，以前更甚，比起动不动就暴龙兽一样的k哥，更偏向于永远温和带笑的齐鸣是理所当然的事，更何况齐鸣以前也是fpg的上单。　　 直到某一天，山风撞见齐鸣跟二队的教练一起抽烟。　　 在呛人的烟味中，他听见他一直尊敬的大前辈说：“山风啊，他性格太差了，怪烦人的……坦边打得——呵，比我当年差远了，要不是战边打得还可以早就让队里下他首发了。”　　 可齐鸣从来没有好好教过要怎么样像他当年一样打好每一个上单英雄。　　 隔天打训练赛，k哥又骂了山风一个狗血淋头，齐鸣还是一如既往地打圆场。　　 “虚伪。”　　 山风看着他的笑脸，心里只有两个字。　　 当得知齐鸣劈腿、出卖战队时，他竟然并不觉得非常惊讶。　　 毕竟，他早就窥见了这人光风霁月的皮囊下灰暗的底色。　　 山风问完问题后，会议室里几个人齐齐看向王真。　　 王真脸上变幻莫测，“查到了一点，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