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心疼他，怎么不能看看我呢？至少我还能帮你，不是么？”　　 她没动。　　 他眼眸闪过晦暗，　　 “夏婵，你见过姚清抱着夏之宁哭的样子么？”　　 她僵住。　　 “你知道夏潭为了救你是怎么求我的么？”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他乘胜追击，　　 “你不愿选择我，也不愿意选择任何爱你的人，而选择留在虚构的胡桃世界过你所谓真实的生……”　　 “别说了！”她终于受不了，奔溃的打断他，“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他是一个活生生的意识，你可以因为厌恶他就此抹杀另一个自己，可我呢？因为他让我不高兴，我就要让他去死？”　　 对她来说，小白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并非所谓的过去记忆，他和人夫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而她连自己的意识都做不了主，却要在这里高高在上的决定另一个意识的存留？　　 少女的崩溃反应让她像只受难的猫，他胸口同样闷得难受，泛着丝丝缕缕的疼，压住声线狠心冷声道，　　 “我给你时间考虑，想好了就来这里找我。”　　 ————　　 言府　　 少女穿着白褂长衫，手中拿着解剖刀，操作台上是一条鲫鱼，血淋淋的液体沾满了握刀的手套，另一只手刚要去拿解剖针，那条要挑出的神经断了。　　 拿刀的手顿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僵住。　　 老太太冯玉见状皱了下眉，　　 “这是你今天第几次失败了？”　　 夏婵垂下眼，“外婆，对不起。”　　 冯玉一双慈祥明亮的双眸落在她身上，　　 “这已经是赛前了，如果你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恐怕很难拿到名次。”　　 她脸色有些苍白，没说话。　　 可怜兮兮的像只猫。　　 老太太看在眼里，最后叹了口气，　　 “如果累了就休息，调整好状态再上战场。”　　 她点点头，除去操作服，消毒洗手出去了。　　 在客厅陪言路华看了会儿电视，聊了几句，微信发来消息，她拿起看了一眼，头像是只丹顶鹤。　　 【闲云飘江鹤】：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　　 两人自从那天冷战后再也没见过面，因为储存卡的事，言锦让她住在言府。　　 刚好要跟着冯玉解剖实战练习。　　 这几天别说裴江鹤，就连姚清的消息她都不怎么有时间回。　　 而一打开消息框，那个id上未读的消息早就是一连串。　　 问她吃了什么，睡的好不好，什么时候回学校，给她加油，甚至有时会分享一些正中她审美的东西，然后说婵宝宝回来就给你。　　 最后两条，一条是昨天的。　　 【闲云飘江鹤】：好想你。　　 一条就是刚刚那条说来接她的。　　 她心头一颤，想起他总是望着她笑，温声喊婵宝宝的少年模样。　　 可念头一转，又变成她他对她刻意的欺骗隐瞒，变成耳边人夫说的关于现实，关于公爵夫人没有死，关于真实的姚清和夏潭。　　 他说她活在意识虚幻里，说言锦在等着她，而能帮她的不是小白花，而是他。　　 她捏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手指敲字。　　 【婵在河边走】：现在有空来接我么？　　 那头就一直在等着她消息一般，秒回。　　 【闲云飘江鹤】：好。　　 她神色微闪，收起手机，和两个长辈说了一声今天回家住。　　 言路华点点头。　　 然后她找了张纸，写了点东西，收拾好包就往外去。　　 冯玉看着她关门的背影，转头对言路华道，　　 “婵婵这小小年纪，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言路华摘下眼镜，气势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