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你。”　　 “……嗯。”　　 一去学校，夏婵都被各种好奇的眼光注视著，尤其尤其是楚媛媛，每节下课都要到窗边和姚清讲话。　　 话是和姚清在说，眼睛却像是长她和裴江鹤身上一样。　　 “他们俩在避嫌？”　　 “不知道，我哪儿敢问，我不配。”　　 夏婵头皮发麻，终于扔了笔从包里掏出那本限.量版艺术杂志，低头双手奉上，　　 “娘娘，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姚清挑眉接过，和楚媛媛两人翻起那本杂志，这一期是关于刺青艺术，夹杂着很多猛.男身体艺术照，三个女生翻得抽气感叹。　　 “我去这个舌底刺青！”楚媛媛和姚清看得目瞪口呆，“这刺的时候得流多少口水？”　　 夏婵凑过去赶紧炫耀，“怎么样？刚一发售我就去抢了！”　　 姚清哼了一声，抬手摸摸她的脸，“这么为本宫着想？算了，看在杂志份上，没有下次。”　　 “哎，好嘞。”她舒了口气，瞥了眼坐在后面的人。　　 对方视线从姚清翻开的舌底刺青那一页，落到她脸上，温沉的笑了一下。　　 她心头一抖，转了回去。　　 下午自习课归生物，顾栀子被停学，班主任换成了宏秀，生物老师换成另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姓虞，因为年纪不大思维很潮，两节课就和全班打得很熟，私底下都叫她虞美人。　　 顾栀子的生物课代表职务也落到她头上，自习课她去办公室问虞美人要专家一对一的申请表。　　 虞美人还顺带给了她一刀卷子让她坐办公室空位上帮她批改。　　 耳边几个同办公室老师在聊天。　　 “方绍这次，唉。”　　 “事情弄成这样他也不冤，那顾栀子是他从哪儿挖来的来着？”　　 宏秀很快接话，摇摇头感慨，“这我还真知道，三中的，早几年我刚毕业那会儿和方都在那儿教，方绍这人……”　　 嫌弃的啧啧几声。　　 “三中？”虞美人也加入同事前辈的话题，“我记得三中升学率很低，出了名的乱，顾栀子这孩子成绩不错啊，就算不送江枫送一中也好啊。”　　 “方绍跟顾栀子家以前都住城北区那块，就一个三中，不读那儿读哪儿？我上学那会儿整个城北区都是乱的。”　　 “也是，现在治理建设好了许多。”　　 “那不是一人发家，全村沾光么？以前那老夏氏一辈就是城北筒子楼里苦出来的，这几年越做越大，城北那块项目年年都有新进展。”　　 突然几个老师语音一顿，看向面不改色批卷子的女孩。　　 夏氏？整个云清就一个夏氏集团。　　 老夏氏一辈的亲孙女可不就坐在他们办公室里么？　　 夏婵本来听八卦听得正欢，这会儿话题的主角一下从方绍顾栀子跳到她家，也有点茫然。　　 宏秀尴尬的咳了一声，　　 “夏婵啊，这次专家一对一，冯教授是你外婆？”　　 “嗯。”她点点头，　　 虞美人怔了一下，突然有些激动，　　 “你这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我这给你指导的定是不如教授来的深入。”说著苦着脸对其他老师开口，“我读研那会儿想拜入她门下，结果教授直接宣布不招，没半年就提前退休了。”　　 宏秀笑道，“冯玉教授统共几届带的都没有五个，不退休也大批人选不上，唉。”　　 “也是，方绍是她底下出来到，一到江枫就能稳坐副级，江枫砸了不少钱，现在出这事，江枫都悔死了罢。”　　 夏婵默默听着，突然开口问道，　　 “虞老师，方绍老师是冯教授哪届的学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