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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心中的两半

仲夏的花瓣雨 深蓝之眸 8245 2024-07-11 07:52
   这一个夜晚,彷佛格外的漫长……    校园的风,还是一般的吹着,周围的树,也是一样的来回拂动着。    只是这一晚的悸动不知在撬动着谁的心灵,有着那么一股淡淡的遐思。    寝室楼下,已漆黑一片,只有黯淡的夜灯在颤动着光芒,盈盈洒在两位男女身上。    走上台阶,秦小卿说道:“林瑞,这么晚了,记得回去要小心点,送我到这里就好。”林瑞只默默看着她的背影,这一别又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他悠悠叹息,却伸出了右手,轻轻向秦小卿探了过去,然而着即发现即使现在的掌心伸得再长,也只能触摸到前面的一片昏暗,而不是眼前的那名女子,只好道:“我会的,你上楼也要小心点,我这就回去了,不过……”    秦小卿刚要抬腿上楼,听他这么转口一说,问道:“不过什么?”林瑞支支吾吾地回话:“不过明天我可以再过来找你吗?”    秦小卿一怔,久久呆住,随后直奔进寝室大门,没有答允,也没有拒绝。林瑞期盼的目光下,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也如他的心般一点一点地抽空。    夜仿佛在悄悄地流逝,随着那名女子的离去而消逝。可不知何故,那个即将消失的身影,又缓缓转过身来,一动不动地俏立着。    在这一刻,两人的视线重新在朦胧的夜色下交汇,却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林瑞的目光下,那站在楼道旁的黑影突然持着一个亮光举起,然后挥手,一遍又一遍地摇曳那挥发着亮闪的手机,比萤火更闪耀,比月色更迷蒙,只听她道:“大林子,下次过来一定要请客哦,我等你。”随后转身跑上楼。    林瑞怔住了表情,呆在原地,如绸微风撩动着他的发丝,传来一阵清凉,也带来了让他魂牵梦萦、刻骨铭心的温柔。    ……    ……    新的一天又再到来,阳光慢慢爬上307寝室阳台,辉映在两具相拥而眠的少女身上,这时有一位少女缓缓睁开眼,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身体,将贴在怀中的少女安放在软枕上,低声唤道:“莹莹,天亮了,起**去上课了。”    张莹莹嗫嚅了几下嘴唇,美丽的容颜上怀着慵懒安心的笑容,那样子好似依赖在妈妈身边的孩童,让人怜爱又疼惜。她半闭着眼帘,喃喃道:“小卿,昨晚这么晚才回来,我们再睡一会吧。”    秦小卿微微一笑,说道:“莹莹,别赖床了,等会别迟到了。”张莹莹道:“你昨晚都没有陪我回来,现在不可以陪我多一会吗?”秦小卿心知她还在为昨晚那事生怨,只好依了她:“好了好了,那莹莹快睡吧,我就在这里多陪你。”    随后,张莹莹依偎在秦小卿的怀里又沉沉睡过去,只留下一片安静祥和的色彩徜徉在寝室里。    晨光如水,清凉柔软,秋日的太阳慢慢移上阳台的边缘。有一个少女如往常般静静出现在阳台上,呼吸着晨蕊花香气息,只是这种时辰总会让人产生某些不愿解,又解不开的念头。    “林瑞,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笑笑,我们真的有未来吗,我是否该对你放手,让你重新选择属于自己的爱……”    今天两节课是计算机应用基础,在教学楼阶梯教室里文字演示。秦小卿与张莹莹早早来到了教室,相伴而坐。虽然教室里如往常一样,喧嚣沸嚷,热闹非凡,但没有人怀着特意的心思去打扰她们两个。其实两人在班上早有了夫妻的称号,张莹莹是老公,秦小卿则是老婆,每当有人向张莹莹探问秦小卿的去处,她都会嫣笑菲菲地答道:“小卿是我的,不准你找她。”直将黄立蓉与王巧珍听得一阵鸡皮疙瘩。    临近上课时分,黄立蓉与王巧珍才相继来到教室,她们两人都有赖床的习惯,尤其黄立蓉迟到是常事了,今早能准时来到课堂算是很难得了。她刚进入教室门,就看到小俩口在打情骂俏,不禁心中微微有气,然后匆匆坐到两人旁边,有意讥讽:“两夫妻昨晚都情意绵绵的睡到一块了嘛,难道昨晚还没有恩爱够吗?”    秦小卿听了这话,心里生出难为情的感觉,低低地道:“立蓉,我们只是比较要好而已。”张莹莹却脸怀笑意,娇声道:“立蓉,我和小卿最要好了,不过你别妒忌我们哦。”    黄立蓉顿感周围的空气凉飕飕起来,不禁搓了搓了两肩,失声道:“一大早的,你们想肉麻死人吗,如果让班上的男生知道你们两个大美人有这种嗜好,他们得多伤心啊。”秦小卿含羞低头,细细地道:“立蓉,你真的想多了,我们只是好姐妹而已,你和巧珍也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黄立蓉问:“真的吗?”忽然两眼一眯,目光灼灼地看着张莹莹,问道:“莹莹,你们可是好姐妹,是真的吗?”    张莹莹脸上现出不满之色,两眼凝视着秦小卿,说道:“小卿,你只当我是姐妹吗?”秦小卿默然片刻,突然灵思一动,说道:“莹莹,我们当然不是好姐妹了,我们是更好更好的姐妹,你说是吗?”果见张莹莹喜笑开颜,欢欢喜喜地将额头靠过来,说道:“嗯,我们是更好更好的姐妹,我们以后就一直在一起。”秦小卿也是欢喜无限,甜甜地道:“嗯,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因为莹莹是我的小宝贝。”    突然,周围蓦地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纷纷绕头看着她们两个,疑惑,不解,探寻,悲痛,戏谑……    “你们你们,要疯了!”黄立蓉颤颤出口。    “哇!秦院花原来真的是……”    “天啊,兄弟,快给我一刀吧,我受不了了!”某位倾慕人士悲痛万分!    “啊,张班,今晚哥们俩一起好好大醉一场吧,我太伤心了!”某位倾慕者悲戕不已!    “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梁支书,快想办法挽救这两朵迷路的小草吧!!”某位倾慕者扼腕叹息!    梁永才:“那又有谁来挽救我……!”    ……    ……    “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是某女子茫然失措的声音。    “就是这样的,你们谁都不准抢走我的小卿。”是某女孩抿唇瞪眼的声音。    “我也受不了,巧珍快逃。”    “等等我,立蓉……”    ……    ……    这是一个暗潮涌流的上午,也是一个悲愤莫名的上午,因为整个班都笼罩上一片呜呼哀哉的气氛,为两个迷失方向的女子感到遗憾惋惜。而那两位女子似乎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比刚才更肆无忌惮了,尤其张莹莹整整两节课都埋在秦小卿肩上窃窃私语,直将秦小卿羞得尴尬万分,可又不敢推开张莹莹的身体,只得任由她任性妄为。    随着下课的铃声敲响,秦小卿才松了口气,一合上书本便匆匆离座,前脚刚迈出,忽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秦小卿,上面下来通知,要求你做迎新生典礼晚会主持之一。”拿起新一期的校报张开给她看,严正地道:“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等一下全体班干部都留下来商议这件事,这可是为班集体增光的事情,你不准拒绝!”    秦小卿哑然一怔,呆立半响,啊的一声传出,绕到张莹莹身后寻求庇护,说道:“梁永才…我…不想参加怎么办?”    张莹莹像只母鸡维护小鸡一样将她遮挡在背后,维护老婆的光荣使命是义不容辞的,大声唾骂道:“你明知道小卿不适合做这个,你们还要她去,小心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梁永才哪敢和班上的女恶霸较量,忙解释道:“张莹莹,这是班事,是上面发来的通知,不是我要她去做的,不信你去问张班。”两手向后排一指,忽然又急收回来,原来他看到一排以张志远为首的班干全部举起拳头,明显是示意:“小子,想祸水东引等下你死定了!”    梁永才尴尬至极,前面是虎后面是狼,但领导交代的任务是必须完成的,只好硬着头皮接道:“秦小卿,不要紧张了,不是只有你一人的,你最多主持几个节目而已。”    秦小卿眼见这些待自己很好的同学有难,心就软了,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刚才还鬼叫连连的众男生,忽然转了风向,但既然是为了班事,那么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心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于是揽开张莹莹说道:“好了,我答应你们就是了,不过你们不准骗我!”    这么轻易就答应别人的要求,张莹莹气急败坏了,又伸手将她拉回身后,怒道:“为什么要她去主持,你们不可以吗,大不了我帮她去!还有,既然是为了班事,为什么全是你们男生,难道我们班就没有女班干了吗!”    梁永才大囧,在场的男生确实都存有那么一点小心思,所以特意支开了所有女生,不过既然刚才秦小卿答应了要求,集体任务达成,梁永才哪还管这个凶婆娘的质问与威胁,只要目的能完成,过程什么样完全可以省略,他稍微迟疑一下便势若奔兔般挤开她打起官腔:“小卿,一言为定,现在留下,张莹莹你要服从集体安排,不要干涉班事!”    这时张志远等人也欣喜若狂地跑过来迎和:“没错没错,张莹莹你要服从集体安排,别干涉班事…!”然后几个男生很默契地将张莹莹推开,虽然张莹莹是美女,但眼前的美女更美,为达目的只能牺牲一点男人形象了。    张莹莹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哪经的住这么多马大身粗的男同学推挪,她很快被推到了人墙外,只得连连怒骂:“你们走开,你们这群混蛋,别撞伤小卿了!”一边骂,还一边踮起脚跟,手脚并用地锤打那个挡住她的倒霉蛋。秦小卿明白事已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只好向她挥手劝道:“莹莹,你先回去吧,别闹了,这是班事人人有责的。”张莹莹涨红脸喊道:“小卿,你做不来的,他们这群混蛋是在害你!”    秦小卿见她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心下更是担忧,便又劝道:“莹莹,这次可以听我的话吗,我可以的,你放心好了。”如此反复数次劝导,张莹莹才无奈地妥协,她重重跺着脚根说道:“如果你真要去,千万别乱答应他们的要求,记得有什么事回来和我商量。”犹豫片刻,又举起书本重重砸了下梁永才的脑袋,才愤愤不平地走出班门。    众人随即围成一个小环圆与秦小卿商讨起来,张志远作为班头,首先开口:“小卿,我们先商量细节,到时候班导会过来和你商量具体事宜,现在离迎新还有两个星期了,你是临时安排进来的,所以得加紧彩排演练。”    秦小卿被这么多男生围着,只得:“恩恩恩”以便快点结束这次男生们单方面召开的讨论会。    梁永才跟着说道:“小卿,别害怕,几个节目而已,那排练不难的,你要相信我们。”    张志远道:“是啊,这种晚会其实不难,学校一般两年举行一次,刚好轮到我们这一届举办,是弘扬学校文化的一次机会,到时候我们会在场帮你打气的。”话说到这,突然一位叫吴尹钦的帅气男生蹦出一句:“可惜没有我,不然我和你一起主持多好。”众人凶光一闪,赶忙改口:“只是说说,大家别误会。”    秦小卿见他神情尴尬,为不让他为难,于是向他点头谢道:“老吴说的对,如果有你的话,我可能不用那么紧张了,最好立蓉也可以一起。”她明白吴尹钦和黄立蓉关系很好,还经常挨门窜户地来到她们座位逗闹,无论如何也得给几分薄面。    吴尹钦显得有些飘飘然起来,说道:“小卿说的是,不过任务只下达给你一个,话说昨晚我都忘记去那里跳舞了,很可惜啊。”    两人对话间,张志远瞪了吴尹钦一眼,明显是不满他插题外话了,说道:“老吴有什么闲事等等再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继续讨论刚才的话题吧,有空的话聊聊生活上的事也可以。”    “……!”    这次班议会开了很久才结束,因为众人果真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家常来,比如问你和张莹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昨天晚会上的那位男子是不是你男朋友啊,你目前是单身还是有名花有主了啊。    秦小卿并不排斥他们这些带有强烈目的性的问题,都一一尽实告诉他们,但淡到林瑞的话题,她还是有意一语带过,不作累述。到了接近中午时分,张志远提议一起去吃顿便饭,以作为款待这位学院的新生院花。其实这个学校之大,人数众多,还真没什么所谓花冠之类的说法,不过是众人为了奉承一些美丽女子的口头称谓。    这次聚餐的气氛众人很活跃,每个人都尽其所能地吹嘘遛马,各展其技,除了夸耀一下自己的光荣事迹外,奉承美人的工作也没有落下,所以秦小卿对这次的用餐非常满意,不仅笑话听够了,最重要的是肚子也撑得很饱。    她脑子里可没有什么淑女形象四个字,有吃不吃是犯罪,所以任何筷子夹过来的菜肴她都照单全收,全盘落肚,吃得整个活脱脱的饿死鬼一样。刚开始连张志远都误以为这大小姐可能有点架子,生怕学校饭馆这种小庙会招待不周,现在看到这般情景,他放心了,这种带得上街,入得菜馆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见了,那接下来就得更要殷勤招待了。    气氛踊跃之中,张志远放下最后一丝慎重,选择在聚餐将要结束时,站起身对她提了一个众望所归的建议:“小卿,你来学校也有一个多月了,应该都熟悉了吧,平时多和我们交流一些,比如一起和外班联谊之类的,不要总是一个人闷在教室里发呆。”    秦小卿撑着涨涨的肚子,点头微笑以示谢:“张班,我不喜欢这些,去到那里也不知道做什么。”    一旁的梁永才不暇思索地接道:“小卿,这就是你的不应该了,大家既然是一个集体,总不能搞独立吧,而且也不能老是让蓉蓉作为我们的班代表。”说着有意转头看了一眼吴尹钦。    吴尹钦立刻拿起筷子敲了下他脑袋:“哎呀,老梁,立蓉比较活泼外向一点而已,而且她也不会辱没我们班里的形象吧,你说除了小卿外,我们班还有谁比她更好看,我看小卿能做院花,她倒可以做系花了。”    秦小卿含笑不语。    梁永才捂着脑袋,嘿嘿笑道:“你才想得美,我们系里难道你没有听过一个叫林笑的女孩吗,你的蓉蓉比她差远了,人家才是当之无愧的的系花,你敢说没有见过她?”    “林笑?!”秦小卿忽然心头一震,抖动地站起身,一字一顿地道:“你们认识她吗?”    众人见她神情莫名张皇起来,都感到吃惊,梁永才顺口道:“不,我们不认识,我们虽然是同院同系,但她在第二教学大楼啊,很难见到她的,难道小卿你认识她?”    秦小卿这才松了口气,失笑道:“不认识,只是听起来有些熟悉,见笑了。”    梁永才续道:“小卿,不怕你说我们肤浅,虽然我们学校的美女佳人比比皆是,但能被同学们冠上花冠的女孩少之又少,而你们两位就是其中之一,像其他院系的牵牛花就有,什么花魁是没有的,所以你们两人算得上我们学院的知名美女,尤其是你,连大四届的学长看到你本人的照片,都拍手称赞呢,恨不得晚生几年以一睹风采,他们评价你说,艺院的老杨同志迟早要美人迟暮,而你是她理所当然的接班人了,呵呵,不如这样好了……”说到这,他转向张志远提道:“老张,不如你去联系下林笑班,让他们班和我们班搞个联谊吧,让我们学院两大……”    “不要!”秦小卿蓦地喊道:“我不喜欢这些,好了,我有事,要忙,你们聊吧。”匆忙离席而去,只留下怔怔呆住的众人。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的校园某个角落,这里和以往一样依偎着两个靓丽的少女,她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半坡,周围杂草丛生,枯枝瘦树层层立于两旁,在这里可以一望无遗地看到整个学院的运动场馆,还有那个春光依旧的湖畔。    随着太阳西下,林笑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样事物递给秦小卿,温柔地道:“小卿,今天有人给我写情书哦,呐,给你瞧瞧。”    秦小卿见那书信普通无华,只是学生们最常用的书签所写,但封包地十分别致秀巧,想来也是别人的一番好意,于是取过那封精致秀巧的书信细念起来。    书中言谈还算常规无逾礼之嫌,大多是书信主人的一些谨咐安康,祝愿祷告之说,少了甜言蜜语,却多了几分真诚与关怀,秦小卿看着这些不温不火的文字却生出了五味杂陈的感觉,心头又是如释重负,又是心有不愿,但为了不影响女朋友有意向自己炫耀的心情,还是装得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细细念完每一个字,直至看到落款者:于鸿飞谨致几个字,她才身不由主地颤颤一动,脸露讶色,此人她听说过,是院里有名的一位才子,听闻相貌才识都是此届新生中的佼佼者,而与自己相比,自是可谓称得上日月之光,耀眼夺目。忽然间,她睁的犹如铜铃大的眼睛里,出现了一道跳动的泪光,向林笑叹声道:“笑笑,如果哪一天我会离开你,你一定要忘了我好吗?”    林笑只是在细细回味着这种只属于两个人的温馨,并没有留意到身边人的心绪已如潮水般波浪起伏,她靠在秦小卿的柔肩上说道:“你怎么会离开我呢,我们不是说好一辈子在一起的吗?”秦小卿带着哭腔,轻点一声:“嗯。”    林笑听她话音有异,转头看了秦小卿一眼,见她长长的睫毛下隐隐有荧光闪烁,心头掠过一个疑问:“小卿今天怎么了?好像和我在一起很不乐意似的,难道是刚才说有人追我刺激到她了?”于是收敛起笑容,端目凝视着秦小卿问道:“小卿,你怎么了?”秦小卿一怔,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得抱住林笑,歉声道:“笑笑,我一时心情不好,对不起。”    林笑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柔声道:“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小卿,我是你的女朋友,有什么事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的。”    秦小卿只觉有苦难言,只道:“没,就是遇了点不开心的事,我们永远在一起,笑笑,别问了可以吗?”林笑道:“好,看在你今天心情不好的份上就饶了你一次,但你一定要遵守你的承诺!”秦小卿心下一喜,忙点头:“恩恩恩。”    “小卿,你知道吗,我今天买了只发簪呢,你帮我夹上去吧?”    “嗯,来,我给你夹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会不会夹的。”    “那…要…这么夹?”    “来,我来教你,你看打开这个别针就这样串上去就行了,别夹错地方哦。”    “嗯。”    “小卿,漂亮吗?”    “我的笑笑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    天色渐晚时分,秦小卿一送别林笑便匆匆赶回宿舍,一路上百感交集,心伤难止。    当她回到寝室时,尚未来得及坐下,便跑过来一个守候已久的身影:“小卿,你有什么事不高兴呢,可以告诉我吗?”    秦小卿呆呆出神中,听是张莹莹的关怀声音,心里的愁思消散很多,向张莹莹微笑道:“我怎么会不高兴呢,莹莹不高兴,我才会不高兴呢。”    “真的吗?”迫不及待地扑到她怀里。    秦小卿轻轻拍打着张莹莹的身子,柔声道:“嗯,只要你高兴,我就高兴,所以莹莹要永远开心下去,好吗?”    “好啦!”小脸又蹭起来了。    细细倾谈一会,旁边响起的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秦小卿听是自己的手机,下意识地松开张莹莹接听:“林瑞,你来了。”    “小卿,我就快到你楼下了,你快点下来。”    “好吧。”    “不要!”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秦小卿为之一愣,随即说道:“莹莹,我今晚有事,很快就回来的。”这时电话那头也传来一个嬉笑的声音:“莹莹同学,不可以这么不可爱哦,不然下次不陪你玩。”    张莹莹马上夺过秦小卿手里的手机,呸呸道:“谁要你陪我玩了,以后不准再打电话给小卿知不知道!”    秦小卿只听得哭笑不得:“莹莹,别玩了,等我回来再陪你好吗?”    张莹莹扁起小嘴,赌气地将手机关上扔到一边:“小卿,你是不是很喜欢林瑞?”    秦小卿微微一笑:“我当然更喜欢莹莹了,那个家伙怎么有莹莹可爱呢?”睁眼说瞎话。    “那你可以不要出去好吗?”    “莹莹,听话好吗,我今晚真的有事哦。”    张莹莹眼中的怨色越来越浓,薄怒道:“只要今晚让我和你睡,才准你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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